小呆瓜一颦一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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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凤非染明白了一切。

两年来的朝夕相伴,不知不觉间,他的小呆瓜,已经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掌中明珠,永远绰绰生辉。

他的小呆瓜,虽没有如他般风华绝艳的容颜,可随着那人儿的一举一动,无形中,好似小呆瓜的身上渡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不自觉中将他的眼,他的心,吸引聚集于怀中的小呆瓜身上,小呆瓜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尽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师父!师父!你到底伤在哪里了,你说话啊,你别吓我啊!”

浅凝带着哭腔的声音穿透了凤非染的耳膜,凤非染这才回过神来,刚好,容奉又一掌,已到近前,凤非染一惊,忍着伤痛,险险躲过。

容奉毕竟是稳坐武林盟主宝座二十多年的人,武功自然超群,要不然也不会做到这个位置上了。容奉看凤非染已经受伤,又有浅凝这个累赘在,容奉眼底一抹狠戾划过,拔刀出手,一招比一招快,招招致命。

凤非染已然重伤,想想这样不行,情急之下,抛出烟雾弹,准备闪人。

可是在场高手如云,岂能让凤非染轻易跑了?!

这不,凤非染带着浅凝没跑几步远,就被以云星坠为首的众人挡住了,聪明如凤非染,现在如此狼狈的时候,自然不会和云星坠硬拼,把浅凝放到地上,一只手仍是紧紧攥着浅凝的小手,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把小呆瓜弄丢了。

眉眼如画,艳如桃瓣的凤眼流转间,艳若春华,凤非染墨玉一般的黑眸紧紧锁定云星坠,波澜不惊,余威凛然,“呵呵,什么长宁是名门正派,数千年来抚慰济贫,拯救黎民苍生,朝代更替,唯有长宁不变,什么福寿绵长,安宁致远,本尊一开始还尊重云神棍你的为人,从来没想过赏你性命。”

话落,凤非染冷哼一声,又道:“今日看来,云星坠,你不过也是俗人一个。”

洁白纤长的拂尘轻扬,三千烦恼银丝顺着云星坠雪色的道袍,静静垂下,前尘绝世,纤尘不染,云星坠双手合十,念了一声法号,“无量天尊,凤尊主说的是,本座就是俗人一个。”令凤非染惊讶的是,云星坠竟然坦然承认了,话落,云星坠不给凤非染说话的机会,又道:“人生在滚滚红尘俗世中,自然就是俗人,本座还在这里,自然不能免俗,世人说我是‘谪仙’,只不过是世人对本座的一个称呼罢了。”

“神棍!”一听云星坠说得头头是道的规矩大道理,浅凝用没被凤非染的握着的那只手揉揉眉,小脸被气得通红,“少在我面前说什么大道理,我听不懂,我也不想懂,说句痛快话吧,你今日到底让不让我师徒二人走,给个痛快话吧。”

“是啊,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个娘们呢,比娘们还啰嗦,给句痛快话吧。”凤非染十分赞同浅凝的观点,一袭紫衣潋滟,长身玉立与人群之中,仿佛在刹那间,黯淡了所有人,不是他的容颜有多么惊世绝伦,而凤非染天生的气质使然,在场武林同道百千人,让人侧目的也不过两三人而已。

“凤尊主果然是豪爽之人,本座敬你是个这份骨气,只要你今日在这里签下这份协议,从今以后,改邪归正,处处以容盟主马首是瞻即可,本座就放你师徒二人离开如何?”说话间,云星坠已然从怀里拿出一个明黄色的卷轴。

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刺眼的明黄色直抵心底,浅凝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生怕那个卷轴把她的美人师父变了模样。

“云星坠,你是在做梦吗?本尊是何许人也,岂能听容奉这个小人马首是瞻,别人不知道容奉的苟且事情,你别说你不知道,本尊不信。”鄙视的目光瞥了一脸凶神恶煞的容奉一眼,凤非染凤眼危险一眯,转头看向云星坠,“其实依云神棍你这个迂腐程度说来,你不知道容奉的苟且之过也很正常,今日,本尊不妨趁着六大门派的人都在,好好说说容奉吧。见利忘义是本性,抛妻弃女是常事,为了自己权力和私心,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本尊说得对不对啊,容盟主?”

明明是问句,此时在凤非染的口中说出,就是肯定得不能再肯定的肯定句了,“二十多年前,进京,因武功出众,被丞相府招为护院教头,贪恋丞相南大小姐美貌与丞相府的权力,骗了丞相府大小姐的心,却不成想,精明的南丞相看出了你的心思。可丞相府大小姐一心相许,与你私奔,一路上受苦无数,饱受风霜。后来又娶了前盟主的女儿,才有了如今的名声与地位,对共患难的千金小姐不闻不问不说,以至于丞相府大小姐被小妾毒害致死……”

“胡说!凤非染,你就编吧,长宁和三大山庄,六大门派的人都是会看的,老夫如何,自有天证!”

不待凤非染把说完,容奉便一口否定了凤非染的话,容奉一句话,义正言辞。如果不是容奉眼中的一闪而逝的狠戾,和亲身经历,浅凝都要相信容奉的话了。

凤非染安慰似的揉了揉浅凝柔顺的长发,看向一脸正义的容奉,嗤笑一声,“呵,容奉你可真能装啊,不过你就是在能装,也掩盖不了你的所作所为。”

“凤非染,谁人不知你狡诈如狐,你个魔头说出来的话,谁会相信呢,大家说是不是啊!”容奉身边的管家容规忽然朝着人群大声喊道:“各位英雄好汉,我家老爷一生中为人耿直,气概云天,这是整个武林公认的,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魔教一直以来为祸苍生,试问,魔教尊主说得话,不能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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