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再见新兵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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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再见新兵连

2015-12-17 作者: 邓二肥

第七章 再见新兵连

第七章再见新兵连

梁林随着大批人马,上了标有特勤中队的大巴;窝瓜班长在车上问他:“来特勤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想过会顺利下到老连队。”

“没想过,但准备好了迎接各种训练,不论在哪,橄榄绿都会发出耀眼的光芒。”

梁林将头扭向窗外,没有和班长对视,班长看他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思,也就不再问什么了;

来特勤是梁林的一个梦想,自从看了老连队的搏击方队表演后,他就发誓,这支部队,一定要去!

三千米长跑,对很多人来说都是热身,但对梁林来说,第一千米,用的是体力,第二千米,是耐力,第三千米,靠的是毅力。

新兵连的后期,梁林训练成绩开始有所进步,程一个直线上升的状态,窝瓜班长估计也是看到了他在最后关头咬紧了牙关,努力的训练,而决定了他下连的命运。

在家的时候,就有人经常听到关于老兵打新兵的事情,马上下老连队了,在车上,一股歪风邪气袭击了车上的每个人,大家都在议论“新兵下连、老兵过年。”这句话的意思。

如果李康这个逗逼在的话,车里会变得热闹起来,但李康没有在,他,是一匹跑丢的马,被窝瓜班长放弃了。

梁林和阿星他们上车前,李康对10班的战友们说:“加…。加油,兄弟们,我…。。我一定会…会回来的!”部队是残酷而现实的,李康因为自己的形象不佳,而被特勤中队甩掉了。

李康望着特勤的车,梁林坐在最后一排,回头看他,车子拐弯,李康的身影消失了。

代替李康的,是沈冬;新兵连特勤方队表演完,沈冬也发誓一定要去特勤,跟梁林、阿星重聚。

沈冬买了两盒黄鹤楼(烟)给了他的班长,并说:“班长,我不想跟您下老连队,我发现我已经长了翅膀,您就让我飞吧,我想和战友在特勤一起努力。”沈冬的班长觉得强扭的瓜不甜,即便留住了沈冬,他也不会好好干,更何况沈冬调皮捣蛋的很,不好管教,倒不如让他自己去寻找新的归宿。于是沈冬的班长找到三排的排长“屎一坨”,跟排长商量了一下;沈冬的班长向排长说明了沈冬想到特勤的想法,还说沈冬是他们排里表现最优秀的,放到六中队简直就是浪费军事人才,不如到特勤锻炼一下,搞不好在比武时还能为特勤中队争光,排长“屎一坨”喝完了沈冬班长买的阿萨姆奶茶后,说:“好吧,我没啥意见,让他来吧。”就这样,沈冬再次和梁林、阿星走到了一起。

凌晨5点钟,汽车开进五支队的大院,老兵们从门口站到新兵下车的地方,同新兵连新兵来部队的时候一样,只是没有了鞭炮声和敲锣打鼓的声音。

支队大院由八座五层的楼房组成,操场为600米一圈,操场的中间是各种训练设施,综合楼的二楼是澡堂,三楼是图书馆,旁边是军人服务社,里面经常塞满了由烟民们组成的“吸毒团伙”,一群人常常聚在一起蹲在某个角落吞云吐雾,因为干部从来不来这里,所以这以后也成了梁林、阿星,还有沈冬三人经常聚集的场所。

特勤的伙食,是在支队大院里,所有部队中最好的,每人每天36块钱的标准,其它部队只有16块,特勤的食堂每天早饭都有牛奶鸡蛋和牛肉,别的中队只有牛奶。

特勤与其它中队的差距,显而易见,在生活条件上唯一能与特勤相比的,就是仪仗中队了。

特勤老连队为了迎接这股新鲜血液的涌入,午饭时加了餐,饭后,队长看着新兵吃完的残局说:“就差把盘子吃了,刚好洗碗的不用倒泔水了。”

但特勤与其它部队的训练也不一样,特勤得提前半小时起床,出操,跑五公里,其它部队则在他们跑完五公里,开始压腿、放松的时候,才开始起床,出操;

特勤的一日生活制度表上,上午下午都是体能训练,其它部队上午是搞教育,下午是做做单双杠;

在特勤,会时不时的拉动一次,可能在半夜,在凌晨,也可能在你正排泄大小便的时候,会打响铃声,然后所有人一分钟内穿好作战靴、防弹衣、单兵作战装具,领取95式自动步枪,然后飞奔到楼下集合;而别的部队在特勤中队拉动的时候,要么在睡觉,要么在自由活动,也或许正在大小便;

特勤的老兵经常说:“两眼一睁、忙到熄灯,两眼一闭、提高警惕。”

“拉屎都得用爆发力,要不然突然紧急集合的时候来不及擦屁股。”

这就是特勤的队员们每天吃36块钱伙食的代价,然而,当特勤的战士们累了一上午或者一下午的时候,午饭晚饭的牛肉排骨,大鱼大肉,看在眼里,却怎么也吃不下去了,梁林来到老连队后,几天的时间,明显的就瘦了。

老连队与新兵连的差距更大,在新兵连的时候没人看过升国旗,没人去过鸟巢,没人看过电影,除了节假日的时候,也很少会餐;

但在老连队,每周会餐两次,周三是小会,周六是大会,周三加两个荤菜,周六则十到十二个菜;每周四的晚上都会组织看电影,这是在老连队一周中最幸福的事情,在短短一个半小时内,战士们会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电影中,不管电影如何,好不好看,但都是自己排除心理障碍、阴影的一种方法,但电影看完,又要为第二天继续训练而难受了。

特勤的新兵有56人,分成了5个班,之前新兵们一直讨论的关于老兵虐待新兵的问题,没有了结果。

新兵并没有与老兵分到一个班,班里除了班长外,全部都是新兵,新兵中有之前三排的,也有其它中队的,窝瓜班长昔日带领的10班,变成了3班,梁林、阿星、步亚飞,再次成为了窝瓜班长的兵,而排长,还是“屎一坨”,这让老三排的人很失望,也很沮丧。

“屎一坨”的队伍壮大了,从新兵连带领三个班,到现在带领五个班,虽然他还是排长,但他似乎有种当连长的感觉了。他把五个新兵班集合起来说:“等东沙那个地方修好后,我们要继续回到那里驻训,并开始为期八个月的特战预备队集训。”

“特训八个月”,这个消息如同一枚重磅炸弹,谁听到,谁就被炸到!

阿星还是一如既往的语气:“时刻准备着,顺其自然,努力就好。”

步亚飞说:“我们相当于当了一年的新兵,天呐!”

步亚飞说的没错,梁林他们这批特勤的新兵,足足当了一年。

训练,在人道主义的当今部队来讲,再正常不过,但师长因为上次新兵打靶没打好,觉得这批90后的新兵太松,太矫情,应该好好练练,于是,第一批一师特战那预备队,组建了,由特勤中队的全部新兵,和一师管辖内其它支队的防暴小分队组成。

“特训”两个字,让每个新兵听到后,都为之一颤,再加上时间为八个月,有的人便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在还没有到东沙集训的时候,就想办法,逃离自己的部队。

常规部队新兵连结束后,新兵会与老兵分到一个班,与他们接轨,老兵会教你,带你,告诉你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并时不时的折磨你一下,让你感觉到一点点兵味儿。

新兵的成长,需要老兵一对一的折磨,有时班里的老兵多了,就二对一,两个老兵让你帮他们端茶倒水洗袜子,墩地扫地擦玻璃,你只能服从,即便再抱怨,再委屈,但是被打掉的牙齿,只能往肚子咽;新兵在这种情况下,会成长的很快,他们会体会到“少说多做”,“抬头看形势,低头干工作”,“好好干,别操蛋”这些话的意义。

梁林在支队大院待了近半个月,听到了东沙的训练场建造完毕的消息,这意味着特勤中队会在最近几天,搬到待过三个多月的新兵连,东沙。

阿星买了个相机,去鸟巢旅游时花800元买的,他说他要记录下在部队的点点滴滴,无论是风景,还是人物。

几天后,特勤的新兵们再一次打好背包,拿上属于自己的东西,坐上了去东沙的大巴车。

当新兵们再次回到东沙的时候,短短十几天,就与之前新兵连时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首先是多了个400米的障碍跑道,围绕军营的1200米的大操场,也被修通了,营门前的十几架单双杠,拔地而起,障碍的旁边,是攀登训练的各种器材。

阿星用相机,把每一处训练场地都拍了下来,他说:“只要我征服了一个障碍,有机会我就把它传到我的空间里去,告诉我的朋友,这就是我征服过的地方。”

东沙的特战预备队分为两个排,一排是五支队特勤的新兵,二排是一师其它支队的防暴小分队。

窝瓜班长的新3班的成员,梁林和阿星还有步亚飞除外,还有9人,都是来自其它中队或者老三排的其它班调过来的。

汪东辉是河南人,新训三中队调过来,大二时参军入伍,班里文化水平最高的一人,班里所有需要写的会议纪要、文件、资料等等,都由他来完成,他感叹说:“没想到来当兵了,还得写作业,我是大学生诶,这他妈不是杀鸡用牛刀么?”

汪东辉是个火影迷,从小学一直看到当兵前,初中的时候,火影忍者每周四一集,每周四的晚上,汪东辉都会从宿舍跳窗户出去,逃学去网吧看火影忍者,看完后再回来,把宿舍的人叫醒,把新的一集的内容,讲给宿舍的人听,为此汪东辉没少被舍友群殴,原因是老打扰舍友们的休息。

东辉喜欢火影里面的“佐助”,列队出操的时候,他经常神不知鬼不觉的,用右手聚集能量,大喊:“千鸟!”然后在背后偷偷的打前面的人一下,步亚飞说他:“你的麒麟臂好大的力气啊,你的“女朋友”肯定是右手。”

任阳是新训一中队调过来的,梁林第一次见到他,感觉这个人好面熟,总感觉在哪见过,后来发现在动画片“七龙珠”里见过,因为任阳长得跟“比克大魔王”一样,梁林经常想象他的脑袋会不会突然长出两根触角,然后浑身变绿,最后变成比克大魔王。

任阳身材瘦高,1米78的个子,成了班里的排头,他站军姿的时候,两条腿怎么都并不拢,中间总会有个o形,以班为单位站队列时,总会显得很不协调,排头瘦的跟柴火一样,而作为排尾的梁林,胖的跟球一样。

任阳的屁,其臭无比,而且还辣眼睛,甚至能导致呼吸困难,如果把一个人放到一个衣柜里,再让任阳往衣柜里放个屁,那个人估计就差不多了,可以买保险了。

新3班的战友们第一次见识任阳的屁,是在驻训的第一天午睡时,步亚飞打着呼噜,口水都浸透了枕头;东辉当时正偷偷的侧躺着看不良小说,突然,东辉猛地坐了起来,用鼻子使劲的呼吸,呼吸了两口,昏倒在了床上,书掉在了下铺的阿星头上,把阿星砸醒了,阿星也坐起身:“我草,怎么回事?嗯?等等,这是什么味道?”然后阿星也使劲呼吸,很快也躺下了;梁林半睡半醒,他睁开眼后,发现眼睛火辣辣的疼,以为哪里的瓦斯漏气了,结果发现任阳正用毛巾被使劲的捂着自己的屁股,梁林以为他拉屎拉到床上了,便跑过去掀开,结果梁林也昏倒了;毛巾被掀开的一刻,毒气飘散到班里每个角落,班里的人相继被臭醒,然后再相继昏倒。

班里的成员来自五湖四海,但志同道合,都是来“锻炼”的。

刁腾和单阳这对孪生兄弟,被分到了2班,带他们的是一名第八年的二期士官,老叶班长。

2班的成员都是精英,都是各新训中队挑的尖子,阿星当初也被划进了2班的名单,但窝瓜班长哭着给老叶求情说:“你把孟天星挑走了,我们3班就没人了。”

沈冬去了一个在老连队都赫赫有名的班长手里,人称“鬼子”。

“鬼子”带兵有一套,对待班里的新兵,他采用的办法就是给你一棒子,再给你块糖吃,经常让班里的人猛练一天,晚上再偷偷拿出手机,给班里的人讲黄色笑话,以至于后来“鬼子”带的兵都成了人群中的冒泡者,见人就给别人讲笑话:

“老六听老五对老四说,老三的老二老大了。”

“一天妻子躺在床上,说:“我是雨,你是雪。”

丈夫问:“你怎么会这样认为?”

妻子答:“不是有种天气叫‘雨夹雪’嘛!”

特战预备队与新兵连的不同就是,没有副班长,只有班长,这意味着班长将独自承担起12个人的责任;比如班里没卫生纸了,没有班费了,某某生病了,拉肚子了等等,之前由班副完成的任务,现在都要由班长来完成。

集训开始了,“雪豹突击队”派来了两名教员,对预备队新兵的训练进行指导,并计划长期驻扎在东沙这个鬼地方,直到预备队结束。

教员的待遇是新兵提供的,每个班派出一个责任心较强,心较细的人,负责教员的吃喝拉撒睡,俩教员每天的任务,就是在新兵准备训练时,对着队伍指指点点,说两句,骂两句,鼓舞下士气,然后就是坐在操场的一角,抽着烟,看着部队跑五公里时痛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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