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从此之后无侧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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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从此之后无侧妃?

2016-01-13 作者: 陇月落雪

第140章 从此之后无侧妃?

马车渐渐停下,凌傲雪和云珊吓到最后,都已经没有了胜负。凌傲雪隐隐觉得这个女热是故意让着自己的。

这时候马车外响起了一声呼唤。

“夜侧妃?”是宁枫那略带惊讶的声音。听见声音,凌傲雪有些疑惑地挑帘看去,竟是瞧见了那今日难得穿着白衣的夜凝丹,正站在路前挡住了马车的去处。

“王爷,妾身一直想说些话,妾身是来赎罪的。”她挡着马车的去路,却是当着整条大街的人忽然跪下去了。这一幕,着实有些让人惊呆了。

轩辕擎宇挑眉,凌傲雪更是怀疑眼前这一幕到底是演的哪出戏。

“妾身之前喜欢了一个将军,但是那将军……在成亲之前,妾身刚好和那将军见了最后一面。”好好的,她怎么忽然提起了这样的事情来?

“当时正准备和那位将军私奔,这个时候,却有个声音传来,那声音就从妾身的正前方传来,说算了吧,轩辕擎宇很快就要离开,莫要辜负了她们。”

“那声音很轻,很淡,也很儒雅,很温和,与父亲的声音不同,与其他男人的声音也不同,妾身听着只觉得怎么会有这么好听的声音,怎么会有说起话来这么温和的男人,等反应过来才意识到,说这话的,好像就是那位将军。”

“父亲他们马上就劝将军留下妾身几人,没等将军说话,他们就让我们抬起头来。本来之前有人教导过妾身,将军身份高,还是皇子,与将军见面时,就算抬头也要垂着眼,不许直视将军,妾身明明谨记着,可那时不知怎地,妾身却忘了。或许也是记得的,可就是忍不住,就是那么那么地想看一眼那声音的主人,所以那天……妾身抬了眼睛,看了那位将军。”

“他竟然,与妾身心里想的完全不同,直到现在,妾身都还记得那天他的样子。他穿着一声灰白色的铠甲,那铠甲在帐蓬内烛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像藏了一颗一颗的星星在身上闪烁似的,他的眉毛不像其他男人那样粗,那样厚,而是不浓不淡,不长不短,眉峰不平,也不陡,生得好像刚刚好一样;一双眼睛很有神,很好看,眼眸里面似乎有波光流动,像小溪在里面流淌,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那天,妾身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低下头来的,好像一直在看,一直在看他,而他,也看到了妾身。”

“那天有五个女子一起站在帐篷中都是要献给那位将军的,可他只留下了妾身。妾身记得当时自己很开心,很开心,已经完全忘了最开始的不情愿。”

“后来妾身便一直跟在将军身边,妾身觉得他待妾身很好很好,与别的女子都不同,虽然他身边偶尔也会有别的女子,可只有妾身一人是一直跟着他的,甚至从边关回京城,他都只带了妾身一人。”

“有的时候,妾身也会伤心总有那么多的美人在他身边,也会想,如果妾身是他的正妻就好了,那样妾身也许不会总觉得那么不安……可不管怎么样,妾身都觉得这一辈子,妾身就是他的,无论他是将军,还是王爷,是皇子,还是罪人,无论妾身是妻,还是妾,再或者只是像最开始一样被父亲献给他的一个没名没份的人,妾身都是要和他在一起的,妾身以为,他的心里也是这样想。”

“可是直到知道他赏赐香料的真相,直到知道自己再不能有孕,再做不了母亲,妾身才知道……三年的时间,不过是妾身自己一个人的臆想罢了。在他一辈子的打算里,从来就没有过妾身的位置,妾身以前还想,一定要给他生一个孩子,这样他就不会被人传言说身体有疾了……如今想来,竟是如此可笑。”

夜侧妃抬眼看轩辕擎宇,泪水道道往下淌,从前的温柔,从前的婉约,都已不见,只剩了惨白的脸与凄零的神色。

红唇颤抖着,声音也颤抖着,她再次开口:“王爷,王爷……你说在他心里,妾身到底算作什么呢?在他那三年的柔情里,到底有没有那么一点,是真的呢?”

轩辕擎宇沉默着,许久才回道:“你在本王身边,本王只要有一天安稳荣华,便可保你一天安稳荣华,其他你想要的,本王,给不了。”

夜侧妃流着泪的眼看着他,好久好久,凄然一笑:“王爷,牵若想,离开王府回家乡,求王爷答应。”

“你可想好?”轩辕擎宇问。

夜侧妃低着头:“妾身已想好。”

“那,本王赐予你钱帛,派人送你回去吧,再给你父亲一封信,他也不会敢为难你。”

“谢王爷。”夜侧妃抬眼看着他一笑,“王爷,总是待妾身好的。”一边笑着,一边却是深深的痛楚,也正是这好,才让她以为她真的是不同的,以为他的心里,没有那隐藏着的狠。

这个结果让凌傲雪着实惊了一下,诧异万分地看向轩辕擎宇。他今天出奇的冷静反常,让人觉得诡异。夜凝丹对轩辕擎宇是什么感情,如今终于是看出来了。

春花着实吃了一惊,好久才道:“这……让夜侧妃去办?”

虽然之前才见着夜侧妃带着泪出去,但她还是不敢确定心中的猜想。

轩辕擎宇回道:“以后府里没有侧妃了,让管事去办吧。”

这话让人着实听不懂,什么叫……以后这府中没有侧妃了?凌傲雪皱眉,她难道不是侧妃?还是这个男人想通了什么?

这样大的消息,在皇宫中如炸弹般让整个王府动荡起来。

丫环小悠匆匆跑到凌傲雪旁,不顾她正泡在浴桶中洗澡,慌不迭道:“太后太后,出大事了,王爷竟然下令把府里所有女人都送回家,连夜侧妃也要走了!”

惊叹,讶异,不解,以致她不能相信,问道:“真的?”

小悠鸡啄米般猛地点头:“真的真的,奴婢也不敢相信是真的,确认了好几回,还跑去别的院子看了,不出去不知道,一出去才发现好多院子里的人都在哭呢,还有几个人正往无忧阁那边走,似乎要去找王爷求情!”

叶羽寒沉默着。

小悠继续道:“王妃,你说,这所有人都走了,王府不就是只剩王妃一个人了,那王妃不就是像别人说的,说的……独宠?呀,那可怎么办啊!!”

叶羽寒皱眉,忽然问道:“都没有侧妃的话,那凌傲雪算什么?”这是多么奇怪的决定。

这话让小丫鬟也愣了一下,她咦了一声,“是啊,那丑女人呢?”

……

翌日,王府里出事了。凌傲雪忽然不见了,整个王府都找疯了。

不过两天时间,宁枫就回到轩辕擎宇面前覆命。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时间,轩辕擎宇坐在书桌后,看着宁枫。

“在车夫与丫环进屋后,王妃就被一个男人捂了嘴拖进了身后的巷子。”

宁枫说出的第一句话就让轩辕擎宇大惊,脸色虽是未变,可一双眼睛马上就冷洌起来。

宁枫接着说道:“那一行是两个人,一个人驾着马车等在巷子里面接应,一个人负责将王妃带上马车,可后来却被王妃逃了。王妃后来似乎是在逃跑过程中从一个小洞口钻进了端王府,在端王府逗留之后出来,在门口向一个中年妇人问了几句有关端王府的话,然后便被车夫找到。”

轩辕擎宇缓缓问:“那两个男人是什么人?”

宁枫回道:“那两人身形体貌都无明显特征,属下并不能很快查清二人身份,便查问了那在街头拦住王妃马车的两人,她们招认有人给了她们五十两银子来听从吩咐做此事,找她们的是一个戴帷帽的年轻女子,那女子是宫中的宫女,叫鸣莺,太后身边的心腹。”

在听到“宫中”时,轩辕擎宇便想到了叶羽寒,没想到竟果然是她。

她为什么要抓凌傲雪?

细想下来,很快就能想到他们的上一次见面,她自然是经过刻意准备,才会在那样的时候以那样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多年不碰琴的她绝不会在一心想着皇上时抚琴,她抚琴不过是给他看而已。

若他去细查,定然能知道一切始末,可那完全没有必要。

叶羽寒意图对青青不利是事实,青青在鸣瑶一事上与太后的博弈也是事实,她们的关系,似乎在她上次去宫中求救不久后就破裂。

天将暗时,轩辕擎宇却进了皇宫。

叶羽寒自然疑惑。他向来不对他们的关系作刻意隐藏,所以什么时候来都有可能,然而这样晚来的时候却也只有那么一两次,还是有正事在身的时候,现在这个时候他过来做什么?

叶羽寒走到镜前照了照,吩咐身边宫女:“将那支牡丹花的步摇拿过来。”

不知道他为何而来,但过来,总是好的……在上次她主动邀他过来后,这已经是第五日了。

轩辕擎宇直接到了她寝宫,声音淡淡道:“都下去吧。”

宫女人早已习惯听他的吩咐,纷纷退下,偌大的寝宫内,空寂无声,叶羽寒站在窗边静静看书的身影特别安宁静好。

不闻他说话,她放了书,侧过头来看他:“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轩辕擎宇一步步朝她走近,然后看着她道:“你派人劫你妹妹,是想将她怎样?”

叶羽寒一愣,心中犹如激起千层浪。

万万没想到,这么快,他竟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这不过是一件只做了个开端就失败的事。

一愣之后,她很快就平静,似乎从来就没有过那一瞬的震惊,只是神色平静道:“什么?妹妹,你是说舜英?”

轩辕擎宇走到窗子对面一把椅子旁,缓缓坐下,而后道:“你知道我说的什么事,叶羽寒,我觉得依你现在的境况,你是没权力动她的,她并不只是个地位比你低太多的庶妹,而是我的王妃。”

叶羽寒侧过头来看向他:“你的意思,我还是有些不懂。你是以摄政王的身份来警告我这个太后,不要动你的王妃?”

轩辕擎宇一笑,“算是,还有,应该也算是以一个丈夫来身份来警告你,不要动我的妻子。”

叶羽寒不由将手中的书抓紧,尖利指甲几乎要将纸张划破。

十多年的时间,他从来没对她说过这样的话,更何况为的还是另一个女人。

第一次,他承认他有妻子,是凌傲雪。

怎么会是她呢?

好久好久,叶羽寒才一笑,“她上次过来求我,说让我向你说说情,不要怪她,我看她那可怜的样子心里疼得很,奈何你根本就是个不听劝的人,说了也没用。没想到这才没多久,你就对她好起来了,如此也好,我也就放心了。四姨娘若知道,也会心安的。”

轩辕擎宇没作声,只是淡淡笑着。

叶羽寒又说道:“上午我开封了一坛冬天扫的雪水来煮茶,味道清洌甘醇,还隐隐带了些花梅香,你要不要尝一尝?”

“不用。”轩辕擎宇站起身来:“今日的话,我便当你记住了。”说完,转身离去。

天色晴好,黄昏太阳的光芒从窗外投进,照出一圈一圈的金黄。

从窗口看过去能看到朵朵盛放的牡丹,艳丽娇贵,哪怕生在百花丛中那是那般夺目。

叶羽寒站在窗边,将手上的书捏紧,再捏紧,直到书发皱,青葱般的手指阵阵泛白。“啪”的一声,书本被狠狠摔在了地上。

鸣莺闻声从外进来,在远处站了许久才慢慢走近,捡了书道:“太后,王爷过来说了什么?”

叶羽寒迟迟不开口,在原地站了半晌,然后看向窗外,脸上渐渐又恢复平静,缓缓问:“鸣莺,你说,从姚家到皇宫,从姚家掌上明珠到宫中的贵妃、太后,十多年的时间,哀家一直不曾在他心中消失,这是为什么呢?”

鸣莺笑道:“自然是王爷深爱着太后,太后不正是因为这一点,才从贵妃做上太后,然后又在宫中、朝中深具威信吗?支持王爷的人,都会支持太后,不支持王爷,支持皇上的人,也支持着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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