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猫鼠谁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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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猫鼠谁定

2016-02-02 作者: 专用灭害灵

第006章:猫鼠谁定

人生所有行为中,哪种因素最重要,感情?不,是**。

血脉相连是一朝降世,毕生牵绊;男女爱恋是日久见心,一锁定情;而**是不顾伦常不关道德去你的时间地点,就在某种情境下出人意料的你突然想。

感情是人给的,**是天给的,不承认,就将活得痛苦。

碧吟霜的头埋得很低,最接近眼眶的是比武台上新添的剑痕,对面是笑不露齿的独孤梦。其实玄山弟子数量盈千,台上台下相隔半里,甚至于碧吟霜眼球中还映出丛丛树木、花草枯叶,但是在她脑中呈现的画面里那些都四散为无了。

活了一辈子,走过很多地方,也在一个地方停留很久,碧吟霜比常人多出数倍的时间能够在心里思考一件事,重新定义一个人。然而她始终不能明白,为什么从来就比她高尚比她优越的独孤梦会在最后一刻选择了跟她一起输?

就在那丫头身上存在着她所没有的东西。金银珠宝,名誉地位?当然不是。死亡前一刻她分明已经触摸到那东西的一片角,当时叫她体会到了有生以来最美妙的感觉,但随着轰的一声,一切尘归于无。也许再死一次方能领悟,究竟是弥留之际所显现的幻觉还是上天带给她的礼物。

“也许我不明白,这辈子也不会明白,但是有没有人可以解释给我听。”碧吟霜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想。她不懂的时候只会朝着某个方向发呆,不会让人知晓她有多无助。

一只温暖的手伸了下来,毫无疑问是五长老的,“起身吧,地上不会很凉吗?”

不经碰触碧吟霜也完全能感受到掌心传来的热气,从前很多日子里她便是这样睡着的,但这个时候她宁愿忘记以往那些叫她以为是美好的曾经。她自己爬了起来,不着痕迹的将手挡掉,声显冷漠,“并不觉得。多谢几位师叔和太师伯协助我融灵,我已经没事了。”

五长老不死心的一把搀住碧吟霜,“你当我是师叔?现在?”

“那我该叫你什么呢,是不是在你们眼里我早就是个罪人了?”碧吟霜的声音犹如尖锥敲入冰中,坚决而冷冽,“五长老,请把手放开,别让我沾了灰的衣袖碰脏你高贵的手。”

五长老一双眼珠像是紧紧钉在了碧吟霜身上,双手也越抓越牢,执意道,“师叔就师叔吧。反正,你的人生安全由我负责,今后在玄山派内不会有人伤你。”

“我知道了。”这个保证一点都不值钱,从前的碧吟霜也不过就是被逐出了玄空山,不过就是被弄残了手脚,伤倒是真的一点都没受。

刚刚功力过损的二长老用新生的手臂抚了抚太阳穴,总觉得身旁几人看向新掌门的视线有些奇怪,就在五长老恨不得将碧吟霜抱个满怀的时机,他猛的责问,“五爷你干什么,为何紧抓掌门的手?”

五长老顿时将手控制住,若非二长老提醒,她忘了目前自己很像一个扑向小姑娘的色老头。极尽忐忑的道,“啊…噢!是这样的,刚才比武过后,玄山九剑也同时不见了,我看看是不是藏在她身上了。”

“胡闹。”二长老一甩袖,直起身,两眼直瞪碧吟霜,“你把九剑弄丢了?是怎么回事!”

碧吟霜垂下眼帘,半个身子歪进五长老怀里,哼哼唧唧的像个极受委屈的小兽。

六长老快步走上前,面含微笑的替她解了围,“二哥可别明珠按剑乱伤人。当时的情形是,掌门把能运用的七把剑发挥到了极致,全部指向邪月罗刹,眼看大功告成,却不知为何,空中出现一个巨大的怪圈,邪月罗刹就从中远遁了。我猜想,这可能是他逃命的手段。”

二长老将信将疑,“什么乱七八糟的?老七,你再说给我听。”

“我啊?”七长老跟活见了鬼似的,发白的脸孔有如拨浪鼓的两面,“唉,可别,我不会说啊,那…那个啥,我看得不是很懂。”

“你看不懂?”七长老是长老中最耿直的一个,二长老原以为问过他就会有答案,却不料屁的门道都找不到,这才皱起眉头问大家,“你们呢,三儿也没有看懂么?”当然他的眼神是略过大长老的,在他的认知中大长老依然是一尊神游天外的“木头人”。

二长老没发现是事别人也不会好意提醒,五长老怕迟则生变,旋即百般没好脸的道,“别问了,三儿人都不在这儿,四哥也没关心过这场比武,你问几个小的吧。”

九长老刚要搭话,收到八长老一个谨慎的眼神,便不出声,然后两人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六长老。

“看不懂有什么好丢脸的,邪帝城的武功路数诡异,反正我看了两眼头都晕。”六长老边说边打起哈欠来,“啊呜,真的有些困,我先回去睡了。”

话刚讲完,老六就把所有人撂下,一个人走了,脚下蹒跚的步履就似下一刻真要睡着了去。更叫人欣慰的是,大长老竟也跟着他一同退下了场,其一脚一个坑的步伐决计像从未清醒过一般。

众人神情怪异,唯独二长老不能明白。他捋了捋衣领,从未觉得如此无从下手过,将脑袋转回来审视碧吟霜,“掌门师侄,邪月罗刹出什么招你总在意了吧,不然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邪月罗刹趁我发出最后一击的空当,发动了事先布置在天空的机关,他估计有掩人耳目的能力,一并顺走了我的七把剑。”这个瞬间,碧吟霜突然明白,即便是撒下弥天大谎也有人兜着,那为什么不呢?

“夺剑而逃?”二长老心想:如果邪月罗刹原本就是冲着这些剑而来,倒并非全无可能。就神色有所松动,抬一下眼皮问,“是吗?”

五长老轻挽碧吟霜的右手,对这个问题爱搭不理,“该是就是,不该是就不是,其实我有点走神,没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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