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新生季(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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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新生季(二)

2016-02-19 作者: 冷雨音

第五章 新生季(二)

几天以后,我和阿墨也终于要启程了。

临行前一晚,老妈不停的往我的行李包里塞东西,“墨丫头跟你一起我还是很放心的,但是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对了,真不要我送你去么?”说着直起身子郑重的问,我笑道:“妈,我都在外三年了,什么都懂,何况还有阿墨呢。我丢不了。”老妈叹口气,继续收拾着,“这还没嫁人呢就开始嫌弃我了,怎么养了你这么条白眼狼。”我笑着说:“诶,这话不能这么说,我再怎么样的德行也是遗传来的,从遗传学的角度来看,我要是狼崽子,您不也得是母狼吗?”老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继续念叨:“少在这里贫了,赶紧看看还有什么落下的没有。对了,银行卡在身上没,密码不要忘了。呃,我看最好还是放书包内层,拿来拿来,还是我帮你放比较放心。学校食堂里的东西可不比家里,要注意点卫生,别老什么都往嘴里塞!逢年过节什么的跟阿墨一起去你小叔家吃饭,听到没有?”我不觉打了个哈欠:“妈,这车轱辘话来来回回你都念叨八百回了,也不嫌累得慌!”“这孩子!我说这些都是为你好!你看我怎么不去说别人啊?你是我闺女,我才说你两句!你以为我是没事找事做啊!你跟阿俟两个人,哪个能让我省省心?”“是了是了,妈,您最费心!我要睡觉了,明天六点半的车对吧!”我一边说一边推着老妈出房门。

第二天才刚吃完早饭,阿墨的电话便来了:“你怎么还没到车站啊!”早晨好不容易挣扎着起床,本来没怎么醒的神经被这么一吼全部一根根精神抖擞起来,我揉着耳朵说:“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是出门了么!”

夏季里白昼一日一日的长起来,虽然还是六点左右,天却已经大亮了,沿街的商店也有不少已经开门营业了。我故意拖着行李箱走,很有点招摇过市的意思,轮子滚动的声音让我不免心情澎湃起来,我终于成为大学生啦!阿俟帮我背着双肩包,阿俟的学校开学迟,比我要晚十几天出发。阿俟个子长得很快,什么时候起,他竟高我一头了,脸型也越发成熟刚毅了,如今也是个帅小伙了。他打着哈欠,显然还没完全清醒,他半眯着眼睛说:“姐,到了给我来电话呗。”“嗯!”我接过书包,走上车找好位子,隔着玻璃往外看,阿俟见我上了车,转头就走,我看了看正举起来要跟他挥手的右手,气得牙痒痒,顺手将耳边的头发撩到耳后以免尴尬。阿墨看着阿俟的背影,颇有感触的跟我说:“薰儿啊,我可羡慕你!能有阿俟这么个帅气又体贴的弟弟和有我这么个漂亮又善良的朋友。”我做呕吐状,心里却被幸福填的满满的。

跟阿墨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最后竟靠着她睡着了。到a市车站时,阿墨推醒我,捏着肩膀说:“阿不,赶紧给我起来,痛死我了。”我擦擦嘴角,揉揉眼睛。看到人们纷纷站起来拿行李,赶紧站起身随着人潮下了车,与阿墨站在人群中找学校接新生的学长学姐。虽然来过一次,开学拥挤的公交要挤上去实在有够吃力,还是老老实实坐校车来得实际。

阿墨叫来学长帮忙扛行李时我正毫无形象可言的坐在行李箱上擦汗,车站里人头攒动,湿热的空气几乎就要闷得人透不过去来。这里的夏天可真够热的!看到他们走近我忙站起来,“学长,这林薰,叫她阿不就行。”阿墨笑嘻嘻的拍着我的肩膀向他介绍,我微笑着向男生点点头,喊:“学长好!”男生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嘿嘿的笑着说:“你好,我叫刘博凯,听说你也是土木学院的?那以后有什么事就尽管来找我!我先帮你们把行李拿到车上。”

刘博凯是本市人,一路上都在跟我们介绍这个城市的风土人情。刘博凯是个很阳光的男生,偏瘦,笑的时候嘴边牵带出两粒微小的酒窝,偏他又是黝黑的肤色,竟让人觉得憨厚又实在,我一直对有酒窝的男生有好感,且他说话又风趣,往往把一件极平常的事说得诙谐,气氛很快活络起来。打个比方,他会一脸认真的说:“a市火车站附近有一家出了名的卤味店,每天排队的人不比买票的少,但是这家店最出名的不是鸡爪,而是他一天只卖五十个鸡爪,而且从来没有人进过后厨。我高中有一同学兴起就偷偷跑了进去,但是两天了人还没有出来,他一朋友担心他于是半夜跑进去侦查,只看到那同学已经被五花大绑了捆在案板上,满地都是血,估计没救了,那人吓得直哆嗦,忽然背后传来阴深深的狞笑声:“看来明天又可以多卖十个鸡爪了。”阿墨一听也满是正经的问:“为什么你同学失踪两天了才有人去找?既然已经两天了,为什么厨房没有尸臭?为什么地上还有鲜血?鸡爪跟人手差那么多,难道吃的人没感觉?他们就不觉得一只鸡爪长那么大一指甲盖很不科学?”刘博凯反被逗得哈哈笑:“咳,同学,细节咱就不深究了,故事的重点是:这家卤味很好吃。”之后我们去了那家卤味店,果然是排了一条长龙,突然想起这个笑话仍是觉得一阵好笑。

刚下校车就看到漫天飘扬着的彩旗和横幅,清一色写着迎新生的字样,校门口一片空地上满满当当的摆着几排帐篷,所有的人几乎都是忙碌的样子。我们对着标识很快就找到了经济学院的的迎新点,有学姐迎了出来,接过阿墨的行李客气的问了几句就要带阿墨去报到处,刘博凯像想起了什么,忙掏出手机唤住阿墨:“学妹,方便留个电话吗?”我清咳了一声,笑着冲阿墨挑挑眉,一脸坏笑。阿墨狠狠的斜了我一眼,不再理我,与刘博凯互留了电话之后小跑着跟上已在一米之外的学姐。

临时的报到处很简单,架空层的空地中间位置摆了一排桌子,办理手续的都是大两届的学姐学长们,分工合作速度倒也快。弓着背在桌子上在报告册上认真的写上名字,领了学生证和宿舍钥匙,我轻呼了一口气,觉得似乎一切都已经结束,又好像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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