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归来（2 / 2）

“唉，能够做到如此精确，怕是我等尽全力也不能做到，况且这可能还是从那天地初开就已经注定了。”

“或许，那人能够做到。”

“不提此事了，这一次我们同样被限制着，等那混沌之气散尽也就是我等离开之时。”

“不急，至少我们知道了当初的种子并没有枯死。”

在那矮山上，白自中看着一步一步升上天心的赤日，在他不知道的宇宙之中那陨石出现并同时消失的那一瞬间，他身体中的变化终于结束了。

白自中低着头，脸颊不知什么时候被润湿，很难想象那变化是什么竟然让他忍不住落泪。

“你们没有抛弃我吗，你们还是回来了啊！”白自中忍不住呢喃，曾经以为会永远失去的东西如今回到了他的身边，这种感觉和十年来的经历是他忍不住流泪的原因。

他从来没有那一刻像现在这样明白“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这几个字，准确的说是“失去过才懂得珍惜”。

星空之中，混沌之气彻底散去，没有人知道它们到底去往何方。

“诸位道友，改日再聚！”

“再会。”

“再会。”

“但愿是按照我们期待的方向发展。”

“这倒不必担心，你我九人亲手布置的东西岂是那么容易被改变的。”

九人相继离开星空，像混沌之气一样，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去往何方。

白自中落到地上，收拾了一下刚刚激动的心情，喜悦没有冲昏他的头脑，他还要验证一下自己的感觉有没有错。

白自中逛了几圈山顶，确定没有人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慢慢吐出，这有助于缓解心跳。

“漱！”白自睁开双眼的刹那仿佛有破空之声，而他身上的气势也完全改变。变得凌厉，和刚刚的他相比简直就像是两个人。

“金！”他吐出一个字，仿佛能够刺破空间，锐利无比。字一出口，他四周凭空出现了一条条纹路，那些纹路和白武昨日四周出现的很像，但是白自中的并不是金色而是黑色！

那些纹路在空间飘荡，白自中看上去就像是在吐丝的蚕，那些丝线的出现却将他四周的空间切割开来了！

那是金之符道！还没有利用天地之力就有如此威势，那若是他真正使用此道会是怎样的场景！

金之道！杀伐之道！

还没有完。

他任由那些黑丝飘荡，身躯微微颤抖。

“木！”一个字而已却能够使虚空开花，老木出芽!他的四周又出现了新的东西，有的像是树叶，有的像是草叶，还有的像是老根，仿佛天下之木都聚积此地。

那一片片飘零着的东西没有刚刚那些黑丝凌厉，有的是异常浓郁而又柔和的生气!

木之符道！生机之道！

黑丝随风飘扬，落木聚聚合合，要是有人看到此地场景定会惊呼，这可是一个掌握了两种符道的人啊！

但他还在继续！

“水！”一字化成了丝丝两雾，一会儿聚成耀眼的水滴，一会儿四散开去，有的还组成了类似冰块的东西。同样，那些东西给人的感觉像是天地的善意，一种绝处逢生的力量，但隐约间还有一种与之完全相反的力量，物极必反！

水之道！生命之道！

“火！”一个个如同上古文字的东西出现在四周，不断排列和重组，给人足以灼伤魂魄的危险之感，明显可见四周的空间开始扭曲。正是秦王昨日施展的火之符道，但这些火纹的颜色却是极尽洁白！

火之道！毁灭之道！

“土！”这个给人无比坚实的字引出了天地之间一丝丝黄色条纹，那些条纹慢慢聚合成一块一块的东西，那一块一块的并不是同样大小，形状也各不相同，就如人们脚下被忽略的那些土块。这些块状东西没有凌厉，没有毁灭，却似的空间仿佛要被压破！

土之道！承载之道！

随意散开的黑丝，飘零的落木，聚聚合合的雾气，不断变化的火纹，沉沉浮浮的黄色小块。

白自中四周的这些东西代表着金、木、水、火、土五种符道！并且这些还同一时间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白自中能够感受到他所处的空间有崩塌的危险，极度不稳，这是五种符道齐现的结果！

“散！”五种符道所化之物应声而散，空间立马变得稳定。白自中迈步而出，眺望着远方。

十年前的东西如今回来了，当年仅仅暴露了两种符道而已就让白夜将他雪藏，如今若是让他知道白自中掌握了五种符道怕是得将他冰冻了！

他理解义父的所作所为，他是怕自己还没有成长起来就夭折，没有实力之前低调才是王道！

“给我时间，我将穷尽这天！”白自中望着天空的赤阳，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赤阳并不是不能被取代！

少年原本就挺拔的身体又注入了一种叫雄心的东西，隐约可以将这天地撑起！

但有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