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计上心头(1 / 2)
第180章 计上心头
2017-02-24 作者: 萧茜宁
第180章 计上心头
陶姑一边打量着营帐内的一切,一边向挽衣走过去。
挽衣徒然叫道:“陶姑切莫靠近,小底不知染了什么病,回到营帐便浑身奇痒无比,这会儿全身正发疹子,怕是怕是会传染。”
“哦?”陶姑目中带疑,似不相信挽衣的话儿,一又杏目一瞬不瞬地盯着坐在那儿裹着被子只露着一张脸的挽衣。定睛细看,发觉挽衣脸上果然是红色的小疹子起了一片,看着十分怪异,杏目又一转,轻声说道:“看来你病的不轻,会不会传染,若是传染给军中其他人才更麻烦,你还是收拾收拾东西赶紧离开吧。”
“不,不,不行,我是签了字画了押为国效命的,临阵脱逃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挽衣争道。
陶姑冷然轻笑,转身向外走了几步,复又停下道:“这还由不得你。”言罢,便走了出去。却只见那火光渐行渐远,亚默才进到营帐内看看挽衣,他愈发佩服自己对苗药的药性掌握得如此之好了,仅仅是一点花粉也能让挽衣瞬间就起了这么多小疹子来。
待他二人觉得安全了,挽衣扔掉被子,便要伸手抓脸,“太痒了,你到底是给我涂了什么?”
“不许抓!”说时迟那时快,亚默已经紧紧地抓住了挽衣的手,“你忍一忍,一会儿去洗洗,过了三个时辰也就自行消退。”
“三个时辰?你没有药效时间短的吗?”挽衣一脸苦相,欲哭无泪,要知道那奇痒的滋味简直像脸上爬着千万只小虫在脸上爬来爬去一般。
亚默看着她挤眉弄眼的样子,强忍笑意,“没有,不要想那么多太好的事情,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听亚默此刻老夫子般教训,挽衣只想上前给他一拳,可这念头想到一半儿,便在空中云飞破散了,以亚默的功夫,她恐怕只能自讨苦吃吧?心念至此,不由得狠狠地瞪他一眼,也算一解心头之气了。
陶姑一无所获,哪里甘心,气得在自己营中喝起酒来。刘广义才走进来,便只看眼前一幕正是: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相见争如不见,多情何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初醒,深营月斜人静。人害了相思便失了自已。陶姑何曾为任何一个男人这般愁苦过呢?情这个字,便是这般奇妙。
刘广义在陶姑身边多年,说是一个师爷,却又是与她有肌肤之亲的男人。心里见着陶姑为了别的男人这般痛苦,心下更不是滋味。只不过,有些人的爱即是宠溺,任由那心爱之人如何无理,都无法坐视不理。
“即便是你喝得再多也找不到挽衣不是?又何须伤自己的身体?”
见陶姑醉眼迷离,刘广义也敢仗义直言,他上前抢过陶姑正往唇边送的酒杯,不懂这女人为何偏要去争韩良臣的爱。
“身子是我的,要你管?”陶姑推开他。
刘广义微怔,心底一阵苦楚,“我是不如韩将军,但他根本不你放在眼里,你这样为他值得吗?”
“值得!”陶姑正深陷对韩良臣的痴恋之中。最初,她也只是听他的传说,敬佩韩良臣是个英雄。见到他后,只是那一瞬,她便知道自己不止是要复仇那么简单了。所以,她要置挽衣于死地,她要坐挽衣的角色,更要得到韩良臣的爱。
陷入****之中的女人早已失去了判断,对?错?值得?不值得?若人的情感真有这么多规矩便可控制,哪还有真心真意?真情实感呢?
刘广义不是不懂陶姑的意思,就如他自己不也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了得到另一个男人的爱不择手段。他不但在一旁看着她为情所困,还要帮她得到她爱的男人,若不是因为有了爱?他会忍着心痛帮她么?说陶姑失去心智不如也问问他自己,他亦是如此,不是么?
他心疼地欲将陶姑揽入怀中,陶姑拼命地推开他,可谁知这一推,推得她自己忽觉天旋地转,胃也跟着一阵翻腾,随即便“哇!”地一口吐了出来。
陶姑连吐数次,将胃里的酒吐得干干净净,胃中仍是痉挛地令她呕个不停,十分难过。以往她也因喝多了酒而吐,都不似这次这样难受。
她倒在刘广义的怀中嘤嘤哭了起来,这更是不由刘广义不心疼,轻抚着陶姑松软的发髻柔声道:“不哭,不哭。”
陶姑便渐渐在他怀中睡去,泪痕未拭,梦中还在抽嗒呓语,念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次日清晨,陶姑睁开惺忪睡眼,便看到她身边的刘广义,昨夜他没离开,她刚欲伸手推醒他,蓦地想起昨夜之事来。
酒意渐醒,陶姑方觉昨晚那呕吐的滋味来,心念才至此,就如真有了感同身受一般,胃中又是一阵痉挛。这,这绝不是醉酒所至,而这阵阵作呕因何而来,又令她有了眼前一亮。
她瞥一眼躺在那未醒的刘广义,不禁流露出一丝笑容,只是那笑太过诡异,让人无法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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