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大恩大德(1 / 2)
激动的尖叫过后,三国将士眸中的惊愕,化成了难掩的浓浓喜悦,他们臂膀用力的高挥着,唇中发出了欣喜若狂的声音。
“爹、娘--”
“娘子--”
“孩子--”
“大弟--”
“小妹--”
原来,红木造成的硕大车厢之内,映入三国将士眼帘的,竟然是三国将士思念万分的亲人。
轿中的人皆出了车厢,在丐帮长老们的体贴搀扶下,朝着山腰、山底的方向缓行而来。
见到亲人的三国将士,亦手舞足蹈的,朝着自己思念万分的亲人,动作飞速的奔迎了过去。
其中的一座山腰间--
荻将军的左臂,将自己的娘亲搂入了怀中,右掌颤抚着自己的娘亲,那两鬓边如雪的白发、额间的沧桑皱纹。
荻将军清楚的知道,娘亲两鬓边新添的白发,额间新增的沧桑皱纹,绝对是因为过度想念自己而生的。
任泪落湿了娘亲衣领的荻将军,内疚的一声一声颤泣着:“娘亲,孩儿不孝,孩儿不孝啊!”
满眸心疼的白发老人,亦是抚着狄将军的两边脸颊,泣不成声的道:“荻飞,我的儿,你比离家的时候,又清瘦了不少啊!”
“娘啊,别替孩儿担心,孩儿没事的。对咯…”
搀扶着老人落座在一块石头上,狄将军蹲在老人脚前,仰头问道:“我爹身体还好么?我娘子和娃娃身体还好么?”
老人摸着荻将军的头,叹了叹气的道:“他们身体都很好,就是心情不好,日日夜夜以泪洗面,盼着你能平安的归家!”
语毕,老人忽然站了起来,亦把蹲地的荻将军拉站了起来,推到了一旁某抱臂笑看的中年男子面前。
此名中年男子,正是送老人来此的丐帮六袋长老。
紧接着,老人拽了一拽荻将军的胳膊,说出了一句令荻将军瞪大眼睛的话:“飞儿,快点双膝跪下,磕头谢恩公!”
--啥?娘亲说啥?
好吧!他不得不承认,这名丐帮的六袋长老,将他苦苦想念的娘亲送来此,他确实心存感激的。可…
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地君亲师。
这一名丐帮的六袋长老,送娘亲来此的举动,纵然令他心存感激,却还不值得他双膝跪地、磕头谢恩吧?
再说了,丐帮长老送娘亲来此,表面上是让他们母子相聚。实则,不过是助龙耀瑞王和瑞王妃,上演一出笼络人心的戏码罢了!
不敢忤逆娘亲的意思,但又实在不愿意下跪磕头的荻将军,当即一脸为难表情,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娘亲啊,孩儿谢他一声是应该的,这下跪磕头就免了吧?”
“你你你…你这说的什么混帐话?”
原本还眼泪纵横,心疼儿子清瘦的白发老人,见荻将军不肯下跪磕头,竟“啪”的一声响,狠拍了荻将军一后脑勺。
--天哪!
从小到大,娘亲连他的小手指头儿,都舍不得重碰一下。如今,居然因为自己不愿下跪磕头,将他后脑勺拍的好疼!
被拍傻眼的荻将军,嘴角猛抽的看向了老人,一脸难以置信表情的道:“娘亲,你竟然拍我头?”
“拍你头?娘还没踹你呢!你娘、你爹、你媳妇、你儿子,以及整个村庄人的性命,全都是恩公所救。”
老人的手,指着丐帮长老,眸则怒瞪着荻将军,一字一句的道:“你说说,我们一家四条人命,整个村庄几百条性命,如此的大恩大德,难道就值你对恩公道一声谢么?”
“什么?娘亲,您是说,您至所以让孩儿下跪磕头,并非因为他送您来此,让我们母子相聚,而是…”
荻将军整个人都楞住了,眸眨了老半天儿,这才吞咽了一口吐沫的道:“因为他是我们家,以及全村的救命恩人?”
“老人家别动怒,荻将军又不知情。再说了,这济贫救危,本就是我丐帮中人该做的,老人家无须时刻牢记心间。”
六袋长老则是笑了一笑,薄唇中柔柔语道的同时,将荻将军的白发娘,重新搀坐到了石头间。
“恩公啊,老太婆知道您菩萨心肠,为善不欲人知,布施不求回报。但是,我老太婆的儿子,如今既有幸得见恩公,怎能不对您下跪磕头呢?”
似乎害怕眼前的恩公,突然跑不见了似的。
双掌紧拽着长老的胳膊,荻将军的白发娘,一脸认真表情的道:“那样,我儿岂不成了忘恩之人,该遭天打雷劈的!”
“娘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急着了解情况的荻将军,扑跪到了老人的面前,拉着老人的衣摆道:“你快点跟孩儿说一说!”
老人一边拽着长老的胳膊,一边向荻将军道出了来龙去脉。
原来,荻将军虽有自己的将军府邸,但由于他常年身处军营,基本都没入住过自己的将军府邸。
所以,荻将军的一家人,亦不愿意入住将军府邸,而是想留在从小长大的熟悉村庄,与相亲相爱的村民们,和睦融洽的生活着。
而五年前,荻将军离村返营不久--
荻将军一家人所居住的村庄,发生了一场恐怖瘟疫。
那一场恐怖瘟疫,非但令村庄的家禽死光了,亦令村庄大部分的人,生命陷入了垂危的状态。
少部分染上瘟疫,却还能勉强走动的人,互相搀扶着走到了县衙,希望县官能到村庄看一看,然后派人医治村庄的人。
起初呢,县官也的确派了几名衙医去察看。
但,根据几名衙医的回报,说什么瘟疫实在太严重了,根本无法制止之后--
那该死的县官,因为害怕瘟疫会蔓延,调动了大批的衙差,于外部重重的包围村庄,不给村庄内任何一个人外出也就罢了。
竟然,还放火烧村庄,说什么只要将村庄内,所有染上瘟疫的人烧死,自然便能杜绝瘟疫了。
就在村庄大火冲天,染瘟疫的人无力逃窜,只能叫天不灵,叫地不应,凄惨的等着被活活烧死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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