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口占丽词(1 / 2)
“小乞丐,两生花是什么?”尔东岑有些幸灾乐祸的问道
“两生花是一种词牌名!”
“词牌是什么?”
“词牌是一种限制文体词的格式!”
“词是什么?”
“是一种文体!”我很怀疑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怎么会问这种低级的问题,我上句话已经说得很明了,词是一种文体,他还问!不可救药。
“我只听说过赋、辞、曲、经、史等文体,从没有听说过还有词这种文体!你不会是瞎编的吧?”
“天下之大,书籍浩繁如牛毛,文体也是丰富无比,岂是你一介书生能够知晓的了的?”
“你!”尔东岑愤愤的一声闷哼之后忽然计上心来,说道:“好!既然你说这是一种文体,那你就不妨拿出一两篇这种文体的文章来证实一下!”
听他这么一说,我瞬间凌乱!这本来就是我瞎编的一个词牌,本来只是拿来为自己这个对联的出处找一个依靠,又哪来的什么文章来证实啊!于是一时无语!
他见我无话可说便认定我是在瞎编,于是更加放肆的挖苦。而众人也都开始议论起来。
这时,我才发现因为我的谎话,我把自己陷入了一种最为尴尬的境地!该怎么办?难道我要告诉他这是我瞎编的,这个联子我对不出来!你赢了!不,不可能!在我孔雅尘的字典里绝没有认输和失败这样的字眼!我不能也不会输给任何人!
“可以!”我爆发似的说道
“什么?”尔东岑似乎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遍
“我说,可以!”
尔东岑终于确定了我说的是真的却又有些不相信,他自负自己对文体知晓得清清楚楚,便讽刺我起来。他边笑边向众人说道:“各位,你们听见他说什么了吗?他说他可以!他可以?哈哈……天下文体有多少,经典文章有几篇,我不知道难道各位还不知道吗?词是什么东西,各位听说过吗?……”
“一生花,”我打断他,极力掩饰内心的紧张,故意装作很是淡定的吟道,“年少心高,只求穷通,哪知时光如虹。
昨日还是花开时,今成秋风落梧桐。
日与时迟,韶光易逝,青春不可稍纵。
直到霜鬓回首,当年彩笺常通。
佳人常笑,曾是万般柔情。
如今却是,独伤往事,孤扶愁枫!
醒来方知,誓言如空纸,青春与梦同空!”
刚刚还在喧嚣的人群,听到我“一生花”三个字,忽然就安静了下来,都凝神屏气,侧耳倾听。听到“誓言如空纸,青春与梦同空!”都大叫“好”。尔东岑却故作不屑,轻哂了一声!
而方晴雪的神情就显得有些震惊和忧伤。她觉得我这几句话,虽没有之乎者也,矣兮焉哉,却另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律感!只是,看着我吟读它们时候的神情,似乎有一种暗藏心中的痛苦流于容颜之上,便觉得我曾经有过一段无法忘怀的往事,或恨或爱!于是,便替我忧伤起来。
当然,我对这一切并不知情。吟完这一段,我便沉浸在了我自己的故事中,沉浸在我写这两首词的因由里:这首《两生花》是在我和朱思婷分手之后的那天晚上写的,包含悔恨的同时又参杂了太多的不舍。想着远在另一个时间维度里的朱思婷,那么多的痛苦涌入心头,一丝丝的感受着他们对我的啮噬,竟然忘了此时此事的沉默了起来。
“哎,小乞丐!”尔东岑喝道,“这才一生花了,你的两生花呢?”
被人从回忆中突然的喝吓回来,正欲发怒,突然想起自己的境地,便尴尬的苦笑一下,接着说道:“两生花:
年少轻狂,错入情网,曾经历沧桑!
百年同船镂空痕,千载共枕易成伤。
空怅惘,多少真爱埋藏。
强颜欢笑,最是断人肠!
重游当年分手处,衰草败柳枯杨。
多少恨,苦对秋风,随酒入愁肠!
想当年,伤如今,红颜何往?
夜夜梦中乘兰州,天涯海角寻访!”
我话音刚落,掌声便如雷般的响了起来,叫好声此起彼伏。方晴雪喃喃的低 语“百年同船镂空痕,千载共枕易成伤。”看着我丝毫没有胜利的微笑,反而多了几丝无可奈何的痛苦的脸,静静的思索着:为什么是这一句?难道他不相信爱情吗?不相信今生缘,前生定的缘分吗?他受过什么样的刺激,遇到过什么样的女子,经历过什么样的往事才能够写得出这一句?”
小沐玉更是夸张,一蹦一跳的跑到尔东岑面前看着他有些发青的脸说道:“怎么样,小眼睛?”
“你叫谁小眼睛?”尔东岑阴晴不定的脸上爆出怒容。
沐玉见他发怒,本能的向后退一步,又觉得不能怕了他便一挺胸脯叫道:“就,就是叫你呢!你看看你的眼睛小的像被刚刚利了个缝一样。你不是小眼睛,难道我是啊?”边说边眨着一双忽灵灵的大眼睛。那种可爱的样子果如猫玩线团一般。
大家听她这样一说,都往尔东岑眼上看去。果然他的眼睛确实不大,细如柳叶,短如槐叶。于是都“哈哈”大笑起来。尔东岑无从反驳,便又将矛头指向我。他说道:“小乞丐!你说这就是《两生花》,我们在座的各位都没听过,更没见过,怎知不是你自己杜撰来的?”
“这当然不是我杜撰的!”这句话说的一点儿底气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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