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钝器打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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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或者说有太多的脚印了!嗨,当时我们只想着找人,生怕又发生有人掉到什么大坑或者沟里的不幸事故,根本没有想到保护现场这档子事。”老邱颇为遗憾地解释道。

“被害人身上少没少什么东西?”杨建平问出这个问题后,便等待邱天才的激烈反应。

老邱睁圆了鸽子眼问道:“你指的是什么?”

“我指的是被害人的物品,或者她身体的……某一部分,比如口中的牙齿什么的。”

“没有。”老邱以充满疑惑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这么问?这个问题听上去让人感到有点儿恶心,到底是跟什么有关?”

“没什么,我只是想尽可能把情况了解得详细点,免得到时候头儿问起,我们却一问三不知。”

“你们领导为什么要问这类问题?”

“我们领导就是喜欢穷根究底,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都会问到。”杨建平胡言乱语搪塞着邱天才。他并非想要对老邱同志保密,只是不想在目的未达到之前被打岔了。

三个人风卷残云,把六块大馒头、三大盆菜肴扫得一干二净。

老邱把餐具连同小黑板一古脑儿扔到了门外,显然是指望他的部下去收拾。他象守财奴一样用钥匙打开其中的一个档案柜,抱出一个锡制的大罐子。一开盖,一股茶香扑鼻而来。

“这是福建武夷山产的肉桂,属于岩茶类,我比较喜欢,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喝得惯?”老邱说道。

看样子他老人家心情不错。

“岩茶养胃,不错。”陆之青附和道,不过比起铁观音之类的流行茶来,他的确比较喜欢岩茶。

杨建平趁着这个空挡给何老大挂了电话,简要说明了情况。宋程要他回厂后直接到保卫处汇报,不管多迟他都会守在那里。听声音,他老人家很是激动。

邱天才慢条斯理地啜着他的肉桂,介绍起第二起案件。

这起案子发生在一九七三年九月二日晚,与第一起相隔近四个月。被害人名叫张亚男,二十四岁,是进厂一年多的“老工人……”了。这名女职工身材跟清钢厂的“母夜叉……”有点儿相似,不过小了一号,而且面目没那么可憎,性格方面也比“母夜叉……”讨人喜欢,虽然有点儿大大咧咧的,但是基本上没有与人结怨,而且可以算得上是个热心助人的老大姐似的人物。

案发当晚六时许,她到火车站送母亲上火车。去的时候是搭厂里拉货的便车去的,她告诉货车司机说回程将乘公交车。火车六点四十分发车,公交车从火车站到清化厂最多也就四十分钟。可是直到当晚十点半钟她仍然迟迟未归。末班车最迟开到八点三十分,就算她乘坐的是末班车,在九点半之前也该回到宿舍了。由于有之前的那桩案子,室友们开始担忧起来,所以向保卫处报告了她们的担忧。

保卫处组织了二百多人进行全厂范围的大搜索,终于在一处建筑工地的隐蔽处发现了她,一动不动地躺着,满面血污,衣冠不整,下体附近地面有大片血污。令人庆幸的是她一息尚存,这多亏了她强健的体魄。

经检查,被害人颅后有钝器击打伤,颈部有徒手扼颈造成的伤痕,脸部也有几处伤痕。而最严重的伤害是下体被插入了直径两公分左右的树枝,造成大量出血。她的主治医师愤怒地说,这是他所遇到的最残忍、最令人无法容忍的伤害,如果再晚送来半个小时,她很可能就没命了!

恢复知觉后警方对把害人进行了询问。不知道是由于脑部遭受重击造成了失忆,还是由于惊吓过度不愿回忆当时所经历的痛苦,她语无伦次,没能为警方提供任何有价值的信息。警方从她的直言只言片语中了解到,火车开动之后,她到公交车站搭乘遇到的第一班公交车回到了厂里,时间大约是八点钟左右,门卫也证实了这点。她穿近道回宿舍,路过建筑工地时因小便很急便拐进了工地的建筑物后面,结果便遭到了袭击。对于遭遇凶手后的经过,她的回答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她没有看清凶手的长相和身高,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头部挨了一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很不幸,跟前一起案子一样,这起案子也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物证痕迹。有什么办法呢?犯罪现场在室外,这种开放性的场所,犯罪痕迹很难保护的。”邱天才毫无愧疚地辩解道。

找什么借口?根本就是自己缺乏保护现场的意识嘛,比老何差多了!杨建平暗忖道。他没理老邱的茬,毫不客气地一把拽过他跟前的法医报告阅读起来。陆之青则埋头查看案情记录。

杨建平仔细端详报告中受害人受伤情况的照片。脸部的伤痕清晰可辨,但比起发生在自己厂里的那些血案来,这位受害人的脸部简直可以说是显得干净得多。大多数伤痕集中在右边脸颊,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得到被害人的牙齿而击打的?对了,吴兄曾经提到凶手是左撇子,所以受害人的伤痕多数出现在头部右半部分,这个案子也是这样!他不由得兴奋地哼哼起来,惹得那两个人不住地拿眼瞪他。

颈部的伤痕由于自己缺乏医学常识,看不出明显的差别来。

下体的伤害真是惨不忍睹,他实在看不下去,连忙扔下报告大口喘息着。

“这起案子的犯罪动机是毋庸置疑的,那便是性侵犯。这点二位没有疑义吧?”杨建平抬起头,发现邱天才正瞪着鸽子一般滚圆的眼珠望着自己和陆之青,等着他们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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