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最后通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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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是啊。”唐华先前一直默不作声地听着。“警方对于凶手的行凶动机的分析与我们不同,他们可能会去找反动传单、敌特指令、电台什么的,绝对不会想到要去找什么战利品,更不会想到被害人牙齿这档子事。我想啊,就算他们见到那玩意儿,说不定也不会认为它们与凶案有什么关系。”

众人频频点头。

“那,我们可以提醒警方啊!”小魏斗胆建议。

“好主意!”江天智大声赞许道。

众人忍不住一大笑,弄得小魏脸上讪讪的。

“那,谢长生的死罪总可以么免了吧?既然连环杀手另有其人。”陆之青心有不甘地嘟哝道。

“是啊,谢长生案也该有个说法了。”唐华附和道。

一说这事,杨建平就来劲儿了。“之前何处曾经找过洪建阳,就在全厂职工大会过后不久,据说还找了个隐秘的地点去碰头,具体谈了什么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是跟谢长生有关的事。据老何说,这次谈话让洪建阳改变了一些看法,从而很可能影响了专案组对案情的认识。不管怎么说,那个案子一直没有送交到检察院,所以至今还没有对谢长生提起公诉。”

“据说专案组又进行了补充调查,到曹福祥老家进行了外调。这回那家伙不敢再不说实话了,他承认与郑敏芝有染。不过他辩解说是两人自觉自愿发生的事,而且的确不是单纯男女之情那么简单。他说因为谢长生不能生育又不愿意向父母坦诚相告,结果父母逼他跟郑敏芝离婚。可谢长生不愿意,结果谢长生的母亲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恳求郑敏芝放过谢长生,不要让谢家断根……”

唐华打断了他。“怎么会断根呢?谢长生又不是独子,他还有个哥哥呢。”

“据老曹说,谢长生的哥哥在部队的一次军演***了意外,伤到了命根子,结果不能人道,所以延续香火的事就寄托在谢长生身上了。可是他结婚三年仍然不见动静,老人家急了,下了最后通牒。要是两人感情不好也就没有后来的事儿了,干脆一拍两散拉倒了。可两人感情挺好,都不愿意离开对方,所以就生出事端来了。”

好像存心吊大家胃口似的,杨建平停了下来,冲着路明指了指自己的酒杯,示意他满上。邝路明举起装米酒的瓶子一晃,空了。“只剩白酒了。要不要?”

杨建平犹豫了半饷,摇了摇头说:“算了……”

小魏跳了起来。“你等等,我去去就来,等我来了再说啊!”话音未落,人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尽管大家都想知道下文,但杨建平坚持要等小魏来了之后才继续。这是他身上最突出的特点,忠诚,不管是对组织还是对朋友,即使是小魏这样通常不太受人重视的朋友。

走廊上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小魏大叫着一头扑了进来:“快烧开水!”

只见他光着脊梁,一手拧着一个大酒瓶,一手拧着一个包袱。他的衣服变成了手中的包袱皮了!

“怎么一回事?”众人齐声喝道。

小魏高高举起包袱,满脸放光道:“麻雀!”包袱在他手中鼓动着,发出唧唧喳喳的声音。

张晓书兴奋地上前接过包袱,笑眯眯地问道:“哪儿来的?”他已经在考虑如何烹调这些小家伙了。

“捡来的!”

“捡来的?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真的!它们一只只呆头呆脑地挨着墙根儿站成一排,一抓一个准,八成是被雨水打湿了翅膀飞不起来了!我高兴坏了,赶忙脱下上衣扎成一个口袋,一只一只往里扔……”

张晓书掂了掂手里的包袱,咂了砸嘴。“不错,不错,想想都让人流口水……烧水!”

邝路明立刻拧着水吊子奔了出去。

水烧开后,众人七手八脚,给麻雀褪毛,开膛破肚,剥大蒜……就连江天智这种一向都是背着手看人干活儿的主儿,也扎在人堆中眯着眼睛给麻雀们褪毛。

张晓书端着拾掇好的麻雀去到走廊上,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过后,端着一盆香喷喷的炸麻雀出现在众人面前。七、八双筷子齐齐出击,在咀嚼声和杯盘交错声中,一大盆炸麻雀不一会儿便一扫而空,连骨头都没见到一根,全都进到了大家的肚子里了。

杨建平抿了口米酒。“咱们继续先前的话题。话说谢长生跟郑敏芝两人感情很好,根本不愿意考虑老人的要求,谢长生干脆连家也不回了。于是谢父、谢母找上门来,又哭又闹,寻死寻活。郑敏芝非常痛苦,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跟曹福祥是老乡,跟他们两口子关系都不错,所以找他们诉苦去了。那天偏巧老曹的妻子上夜班,只有老曹一个人在家。郑敏芝说到痛处放声大哭。老曹平日就对郑敏芝心怀不轨,见状连忙温声细语地安慰她,接着便乘虚而入,动手动脚。”

“郑敏芝起先激烈地抵抗,可是终究经不住老曹的百般劝说。他说自己并不是想欺负她,而是想帮她,如果能因此怀孕,谢家有后了,她的公婆就不会来纠缠了,她跟谢长生也不用离婚了,岂不是皆大欢喜?郑敏芝终于被说动了,让那家伙如愿以偿。但是终究觉得对不起谢长生,所以再也不跟老曹来往了。发现自己怀孕了,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害怕,当然更不敢告诉谢长生,只想走到哪算哪。”

“厂庆那天,曹福祥醉醺醺的到处跟人碰杯。来到谢长生跟郑敏芝那桌时,非要跟郑敏芝碰杯,还不住地拿言语挑逗她,并含沙射影地攻击了谢长生。郑、谢二忍无可忍,愤然离席。回家后谢长生跟郑敏芝大吵了一架后,含怒甩门而去,郑敏芝在家胆战心惊地等待谢长生。后来见他惊慌失措地回到家中,一言不发地折腾阳台洗涤池下方的排水管,就着急地问他刚才干什么去了,这会儿到底在干什么?可谢长生根本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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