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死人味儿的羊肉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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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被河水泡得都浮肿了,手脚白胖白胖的,就好像村里杀猪,为了给猪褪毛,泡在热水里的样子。那一层浮肿的白肉皮,看着就浑身起毛。

它们静静的飘着,被河水缓缓的推着,偶尔又一两个小浪过来,它们就木讷讷的一起一浮的,更是阴森恐怖。

这不会是上游商队啥的,碰到打劫的了吧。这附近还真有那么几波土匪,他们在西北横行,行踪飘忽不定,公安拿他们都没什么太好的办法,而且他们手段残忍,往往怕暴露了身份,都是抢光杀光,一个活口都不留。

或者是偷猎的人,他们更凶残,随身都带着猎枪,除了打些保护动物外,也偶尔干点打劫的营生,开春的时候正是他们活动猖獗的时候,一般都要有装备冲锋枪的武警才敢追铺他们。

但俺又发现一些奇怪的地方,那就是浮尸穿的都不是现代人的衣服,而是长袍大袖的古代衣服。

俺把手在河水里刷了刷,正想上岸,发现手中竟然还攥着一个东西,应该是一块玉,椭圆形,上面还有些雕刻,不过非常的简单,看不出雕的是什么东西。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碰到这样的事,还是赶紧躲开为妙,俺赶忙游到岸上,飞快的穿好衣裳,把羊从树上解下来,头也不会的走了。

今天的河水的确还是有些冷,又碰上这么邪行的事,弄的俺浑身都不舒服,脖子跟手都痒痒的。

多半看来是开春的河水有点脏,回去用干净水洗个澡就好了。

又过了几天,等到了开戏的正日子,这就更不得了了,整个村子都跟过年了一样,这天也赶上是礼拜天,满街上跑得都是毛孩子,每个手里都攥着洪老板发的糖块跟十块五块的红包。

洪老板请的不但是俺跟二舅,村里稍微上点年纪的人都请到了,宴席从他家院里一直摆到街上,大大小小的不下有五六十桌。加上村里凡是有老人被请到的,岂止是一个人去呀,哪个不几乎把全家没事的人都带去了,所以,洪老板这里一下几乎聚集了半个村子的人。

俺跟二舅晌午到的时候,洪老板显然把俺们当成了最重要的客人,先是放了一阵二踢脚和挂鞭,让二舅坐到饭桌的上宾位置,这才安排开戏。

上面唱着大戏,下面的老少爷们胡吃海塞着,真是好不热闹。洪老板一杯接一杯的给二舅敬酒,二舅基本上就是来着不拒,喝得高兴了,还跟着台上唱起来。

但是,不知道咋回事,今天眼见摆了一桌子的好东西,但俺却吃什么都没胃口,那馍馍大的螃蟹,按说俺一吃起来就没个够,有二三十只也能一口气都吃了。但今天鲜美的蟹黄蟹肉在嘴里,就跟吃白灰一样,什么味道都没有,还又干又涩的,别说有多难吃了。

还有俺平时最爱吃的烤羊肉和羊杂碎汤,现在也全变了味。也不知道洪老板从哪儿请来的厨子,这么好的东西,做起来就没有这么难吃的。

烤羊肉看着红彤彤的,非常可口,但嚼起来就跟嚼着老棉花套一样,又缠牙又没味儿,全都是油,还不是猪羊的大油,而是柴油的油味儿,说句不好听的,也许还不如羊粪好吃呢。

羊肉汤俺则就喝了一口就够了,因为估计他们都是用放臭了的死羊做的吧,怎么就是一股粪汤子味儿,看着上面飘着一层白沫俺就恶心。

奇怪的是,好像村里的人吃得都挺高兴,只有俺这么矫形。

俺挠着脖子和手,真是纳闷,这些东西有法吃吗?他们怎么吃的都那么香?

说到挠痒痒,这两天都快成了俺的病了,也不知道咋回事,自从那天在河里洗过澡后,浑身都痒痒的难受,尤其是脖子跟手,一会儿不挠就全身不舒坦。现在脖子跟手上,都被俺挠得红红的。

这应该是河里的红虫子(一直类似虱子一样的小虫子),或者是水草给弄的,以前俺在河里洗过澡后,有几次也犯过,但都没这次劲儿大,以前都是过一两天,或者用干净的井水冲个澡就全没事了,但这次可不是,一天比一天劲儿大。

要说那天这不该去河里洗澡,这是开春的季节,河里乱七八糟的脏东西,小虫子最多了。

既然吃也吃不下,喝也喝不下,身上又痒得难受,俺就想回家再好好洗两遍澡。可就在这时候,突然从院外风风火火的跑进来一个人。

此人身高马大,是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子,他来到洪老板跟前嘀咕了几句,好像说的是矿山上的工人都闹起事来,嚷嚷着活儿没法干了,都想要了工钱赶紧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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