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唐微微来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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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凝茵没有反抗,这一次,她默认了他的行动。www.Pinwenba.com

得到默默鼓励的南宫杰更加痴缠起来。纠缠一夜,秋凝茵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南宫杰看着这张绝美容貌,抱着她的力度始终没有减缓,凝茵,这辈子我要定你了。

第二天醒来,南宫杰轻轻在她额头一吻,见她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他宠溺地问,“什么时候醒了?”

秋凝茵想说,她已经醒一会儿了。可是如果他问她为什么醒了也没动静,她又不知道怎么说好。她就是想起昨晚的缠绵,不知道自己默许他那样做,是对还是不对。

南宫杰见她有些失神,脸蹭了蹭她的小脸,“小傻瓜,想什么呢?”

“嗯,没什么。”她刚想动一动,却发现浑身酸胀,有些难受。

南宫杰见她气色不太好,在她耳边轻抚,“多睡会,昨晚……肯定睡不够。”

“再睡下去变成猪,就真的被你抛弃了。”秋凝茵笑着说。

南宫杰见她没有因为昨晚他的轻薄而生气,心情也跟着好起来,宠溺地将她抱得更紧,“你就算真变成猪,也是我的宠物猪。早上想吃什么?”

“都好。”她不挑剔。

“那我去做。”南宫杰柔声地说。

“让阿欣做好了,你吃完赶紧去上班。”秋凝茵一想到这段时间,他都没怎么回公司,心里顿时愧疚。

“你这是赶我了?南宫杰故意抱紧她,“我还想多抱一会,不想起来。”

“讨厌。”秋凝茵推了推他。

两人磨磨蹭蹭一阵,南宫杰终于起身,他将她抱到浴室,替她挤好牙膏,一手揽着她,一手刷牙,秋凝茵刷左边,他就跟着左边,她往右,他也往右,惹得秋凝茵急忙漱口。

“我也要漱口。”南宫杰将自己手中的漱口水倒掉,把空空的漱口杯拿到秋凝茵面前,“我的杯子没水了。”

秋凝茵无奈,替他加了水,南宫杰耍赖,“我昨晚消耗太多力气了,拿不动杯子……”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想让凝茵帮他。

秋凝茵郁闷,没力气刚才居然还能抱她来这里!太假了!她根本不想理他,见他可怜兮兮地在她脸上一阵乱亲,“你就帮我嘛,我奖励你,一个亲亲够不够?两个,三个……”南宫杰边亲边数。

“好了好了。”秋凝茵伸手将自己脸上的泡沫擦掉,将漱口杯递到他面前,南宫杰高兴地漱了口,秋凝茵一脸无奈,太像孩子了。

吃完早餐,秋凝茵一直赶他去公司,直到他走了之后,秋凝茵才和阿欣对视一眼,“有时候真拿他没办法!”

“小姐和少爷感情深厚,羡慕死我了。”阿欣高兴地说,“看到少爷和小姐这样,真替你们开心,小姐什么时候回南宫别墅住?”

“我?”秋凝茵倒没想过这个问题。

“少爷怕你对那里有阴影,一直不敢问你。”阿欣边收拾碗筷边说,“小姐不会抗拒吧?”

“怕是回不去了。”两年前发生那样的丑闻,南宫家的人肯让她回去吗?

“这是为什么?”阿欣不解地问。

“没什么。”

秋凝茵语毕,敲门声应接而起。她笑了笑,“该不会拿少东西了吧?阿欣,去开门。”

她笑着走到客厅的方向,没想到站在门口的竟是她一向的好姐妹——唐微微!

“微微?你怎么来了?”秋凝茵有些惊讶。这可是她回宓城之后,唐微微第一次来看她。

“小姐,你认识她?”阿欣见唐微微怒气冲冲的样子,一眼就知道是来闹事的。

“你在这儿都当上千金小姐了?看来南宫杰对你挺好的?”唐微微冷冷地扫了阿欣一眼,径自走进来,将手拿包往沙发上一把,大有兴师问罪的架势。

秋凝茵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怯怯地坐下来,“微微,你这是干什么?两年没见,你又漂亮不少。”

“可不是,连我都觉得自己漂亮了。”唐微微一点都没有谦虚的意思,她扫了阿欣一眼,“怎么,贵客上门拜访,你的佣人就是这么待客的?连杯咖啡都没有。”

“阿欣,上茶。”秋凝茵看了唐微微一眼,“咖啡刚好没了,喝点茶吧?”

“我来是跟你说正事的。”唐微微见支开了下人,嘴角勾起一抹冷艳的弧度,“既然来都来了,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你和文浩之间的事我已经听说了,秋凝茵,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绝情。”

“你是来为文浩说话的?”秋凝茵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说话夹枪带炮的。

唐微微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这两年我和文浩合开了公司,你不在的时候,他天天跟我念叨你,听得我耳朵都起茧了。”

秋凝茵默不作声。

“文浩这些年是怎么对你的,你扪心自问,他哪点不好?你竟然要这么伤害他?”唐微微有些恼怒地说,“你知道这些天他是怎么过来的吗?过得行尸走肉,魂不守舍,说什么都听不进!”

“你说得好像是我的错了。”秋凝茵表面波澜不惊,实际却在心里徒添一抹伤感。

“不是你还有谁!”唐微微气得不行,意识到自己失态,她忍住怨气,一字一句地问,“我来只想确认一件事,你到底爱不爱他?跟他还有没有可能?”

“他不问我,倒是你问了。”秋凝茵看着她,有一点不明白,“不管我爱不爱,好像跟你没关系吧?”

“我爱他。”简单的三个字,一出口就让秋凝茵震惊。

唐微微料到她有这种表情,“这两年和他相处的时间,我不知不觉喜欢上他了。可是他一门心思在你这边,不管我怎么做都没用。他背地里为你付出很多,是你看不见的。就在他跟你求婚的前几天,还拜托我和他去看房子,说是婚后和你一起住的爱巢。”

唐微微冷冷一笑,“你就是这么待他?秋凝茵,身为朋友,我今天要跟你恩断义绝。你伤害了我最爱的男人,从此之后,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

“你为了一个男人,不远千里跑到这里跟我大呼小叫,要跟我恩断义绝?”秋凝茵有些心凉,身为她这么多年的好闺蜜,唐微微难道还不了解她吗?她为什么这么做,就算文浩看不出来,难道她唐微微也看不出来吗?

她还真是交错了人。

“文浩是个有情有义,有血有肉的人!”唐微微强调。

“说得我好像无情无义,无血无肉?”秋凝茵冷冷一笑。

“秋凝茵,你配不上他!当年的求婚宴爆发丑闻,要不是他拦着我,我早就动用一切关系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对我的怨气这么重,文浩知道吗?”秋凝茵倒无所谓,既然连唐微微都不了解她的苦心,她又何必去解释呢。

“他不需要知道!”唐微微强调,“如果你不爱他了,请你从此之后不要出现在他面前,我会用我的方式让他爱上我,只要你不来捣乱。”

“那就祝你们白头到老,幸福一生吧。阿欣,送客。”秋凝茵懒得和她多费口舌,她知道,唐微微向来伶牙俐齿,她和对方讲道理,完全没必要。

“秋凝茵!你最好说话算话,我和文浩会很幸福的,比你和南宫杰还幸福,到时候请你不要来纠缠不清!我一辈子都不想见到你!”唐微微抓起包包,头也不回地离开。

“小姐,你为什么跟她说那么多废话,直接让保安赶她出去就好了!”阿欣在一旁愤愤不平,刚才要不是秋凝茵阻止她,她早就叫保安了。

秋凝茵摇摇头,“她只是没安全感。”

“你明明总为别人着想,别人还不领情。”阿欣忍不住替她抱不平,“其实,别人看不出来,我还不了解你,你就是惦记着当年的事,所以才拒绝凌先生的爱,是这样的吧?”

“是谁告诉你的?杰知道了?”秋凝茵一下子紧张起来。

阿欣急忙安抚她,“少爷不知道,是我看出来的。”

“这事你别跟任何人说。”秋凝茵煞有介事地说,“特别是文浩,我不能跟他纠缠不清了。”

“放心吧。”阿欣肯定地说,“自从少爷当年让我照顾你的生活起居,我就在心里默认你为主人了,你第一,少爷第二。”

秋凝茵扑哧一声笑了。

晚上,南宫杰回来,听说了这件事,忍不住关心起来,“以后发生这样的事,直接叫保安,多危险啊!”

“她不会对我做出什么事的。”秋凝茵肯定地说。

“胡说,阿欣可不是这么说的,女人吃起醋来是很可怕的。”南宫杰就怕凝茵受伤。

“看来你很了解女人?”秋凝茵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南宫杰急忙举起双手投降,“冤枉啊老婆大人,我只有你一个女人!我连你都不了解,更别说其他女人了……”

“我有说到其他女人吗?”秋凝茵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南宫杰忽然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老婆大人,你别生气,除了你,我真的没有和其他女人联系。”他一把抱住她,转移话题。

秋凝茵扑哧笑了,“好啦,跟你开玩笑的,上来睡吧。”

“太好了,又可以和老婆一起睡了。”南宫杰一把扯过被子,将两人蒙在被子里。

“你干什么啦!”被子里传来秋凝茵的反抗声。

“嘿嘿,老婆,你今晚逃不掉了!”南宫杰坏坏的笑道。

折腾了一晚,秋凝茵第二天筋疲力尽。这种小闹小欢的日子就这么过了半个月,南宫杰热情不减,每晚都抓住她饱餐一顿,秋凝茵苦不堪言。

被他索要了一晚,早上起床时,秋凝茵明显感到体力不支。她的双腿有些发软,整个人站不稳,南宫杰急忙扶住她。

“怎么了?凝茵。”他一脸着急地问。

秋凝茵嘟嚷着小脸,“还不是因为你昨晚……”

她的话没说完,南宫杰就嘿嘿地笑出来,他宠溺地在她的额头吻一下,“下次我少要几次。”

“你讨厌。”秋凝茵一脸羞愧地推开他。

忽然,她有种强烈想呕的冲动。捂住胸口,好看的秀眉拧到一起,秋凝茵的表情有些痛苦。南宫杰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扶我去厕所,快点!”秋凝茵拼命忍住体内的恶心。

刚到马桶边,秋凝茵再也忍不住呕吐起来。南宫杰心疼地拍拍她的后背替她顺气,见她呕完,他抽出几张纸巾替她擦嘴,“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不知道。”她明明没有吃早餐,为什么忽然想吐?

难道——

她和南宫杰对视几秒,南宫杰立刻说,“我送你上医院!”

挂了诊,医生诊断过后,取下听诊器,面带笑容,“恭喜你们,你们要当爸爸妈妈了!”

什么……

南宫杰和秋凝茵面面相觑。

接着,一个高兴地跳起来,大喊我要当爸爸了!一个是忧愁满面……居然当妈妈了……

南宫杰忍不住蹲下来听她的肚子,大掌忍不住摸了摸,“宝宝,你听得到我说话吗?我是你爸爸!”

“它哪里听得见!”秋凝茵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南宫杰没觉察到她的反应,高兴地说,“宝宝快点出世,爸爸带你去妈妈的游乐园玩!”想起游乐园,上次本来打算带她去的,结果却接到了继姐去世的噩耗……

“胎儿目前挺稳定的,好好养胎,应该没什么大碍。”医生笑着吩咐。

南宫杰高兴极了,“谢谢医生。”他打开钱包,抽出一沓人民币压在医生桌子上的病历单下面,“谢谢了。”

他将凝茵扶出去,一举一动都显得小心翼翼,“老婆,慢点,小心,这里有门槛,宝宝你听见了吗?你妈咪在走路哦。”

他的大掌放在她的肚子上,小心翼翼地扶着,就好像随时有危险似的。

见他这么高兴,秋凝茵有些满足,又有些烦恼。满足的是,他没有嫌弃这个宝宝来得不是时候,烦恼的是,这个宝宝确实来得不是时候……哎。

“老婆,你摸摸它,里面是一条小生命,是我们的孩子。”南宫杰笑得阳光灿烂,他太激动了,抓起凝茵的手放在肚子上,“老婆,我们终于有孩子了。你感受一下,有没有听到它在叫你妈妈。”

“它还没长全呢!”秋凝茵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笑不出来,她微微凝眉,漫不经心地走着,医院的长廊好像很长,永远走不到尽头。

“以前我只盼着你能喜欢我,至少对我不要那么抗拒,我都不敢幻想我们能有孩子,现在,这个孩子来得太突然了,凝茵,我好高兴啊!”南宫杰将她抱在怀里,深深地嗅着她身上的气味,“你说孩子像你还是像我?它是男孩还是女孩,女孩像你这么漂亮怎么办,以后长大了被混蛋看上,太遭罪了。我心疼。男孩像我这么混蛋老是欺负你,也不好……”

南宫杰陷入无限的遐想中。

医院的长廊人来人往,他们就那么站着互相拥抱,这一刻,南宫杰觉得是他最幸福的时刻。

“你真的那么喜欢它?”秋凝茵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不温不火。

南宫杰意识到她不对劲,低头看她,“怎么,你不喜欢?”

“就像你说的,它来得太突然了。我都没做好准备……”秋凝茵有些忧伤地说。

南宫杰看了她几秒,看出她的担忧,“傻瓜,你在担心什么?等百日过后,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不好。”秋凝茵摇摇头,她看了南宫杰两眼,有些突兀地开口,“不如,我们把它打掉吧?”

“不行!”南宫杰激动地说,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太失态,他急忙温柔下来,“凝茵,你别怕,孩子生下来,我能照顾好它。”

秋凝茵摇摇头,有些心慌意乱,两年前她流产的时候,医生明明说过,她怀孕的几率很低,怎么可能在这时候怀上了?

她抓起南宫杰的手,硬是将他拉回刚才的医生那里。

“凝茵,你这是干什么?慢点慢点,孩子在肚子里呢!”南宫杰不明她的用意,只能被她牵着走。

医生正在数钱,见秋凝茵忽然气势汹汹地回来,她急忙捂住钱,这两人该不会想把钱要回去吧?

“怎,怎么了?”医生也有些哆嗦了,如果他们想把钱要回去,绝不能给!这么想着,她把钱捂得更紧了。

“我想问下,现在这种情况,能把孩子打掉吗?”秋凝茵一字一句地问。

“凝茵?你疯了?你要打掉孩子干什么?”南宫杰激动起来。

医生扶了扶眼镜,看着眼前两个人,啊?难道不是夫妻啊?怎么看起来这么登对?

“你别管我!”秋凝茵不理他,直直地看着医生。

南宫杰的语气缓下来,“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好吗?孩子好好的,你怎么忍心打掉,这是我们的孩子!”

“我不想要。”秋凝茵摇摇头,“它来得不是时候,继姐还没走多久就怀上了,继姐知道了一定会怪我,她知道我们做那样的事……”秋凝茵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哭腔,南宫杰责备也不是,顺从也不是。

“咳咳,”医生咳嗽两声,“那个,姑娘啊,你不能再打掉孩子了!我看过你身子,你之前流产过,这胎好不容易怀上了,再打掉,以后就困难了。”

“什么?”南宫杰怔怔地看着她,“你有孩子?什么时候的事?”

秋凝茵沉默着不说话。

南宫杰将她拉出去,认真地看着她,语气有些紧迫,“是谁的孩子?”

秋凝茵呆呆地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然会问出这样的话,她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猛地将他一推,大吼道,“还能有谁!”

南宫杰的心像被什么扎了下,痛得他难受。

“你是说,孩子是,我的……”南宫杰难以置信,他的孩子,是他的孩子,怎么就流产了呢!

秋凝茵抽泣了声,委屈地掉眼泪。

南宫杰伸出替她擦去泪痕,“是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哪知道!那时候我刚离开没多久!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怀上了……”秋凝茵难受地啜泣着。

“孩子呢?”南宫杰有些心痛地问。

“在瑞典,出了一场车祸,孩子没了……”秋凝茵的眼泪扑朔扑朔地往下掉,“你不信可以去查啊,你查查两年前瑞典的哥德堡五号公路是不是出过一场车祸,你去查啊——”

秋凝茵咆哮着说。

南宫杰心疼地将她搂在怀里,喃喃地说,“对不起,那时候你一定很难受,我怎么就没在你身边保护你,凝茵,我信你。我们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这个孩子就不要打掉好不好?求你了。”

“你真的想要?”秋凝茵的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真的,你和孩子我都要,要定了。”南宫杰用力地抱紧她,“我们这几天就登记结婚好不好?我等不及了。我不想委屈了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秋凝茵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眼泪扑朔扑朔地掉下来。

南宫杰的眼里带泪,他没想到自己的第一个孩子竟然就这么消失了。都是他当年造的孽,如果不是他逼得凝茵离开,她也不用一个人在瑞典那样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阴差阳错就没了孩子。

说到底,都是他欠下的债啊!

“凝茵,都是我混蛋,都怪我。”南宫杰自责道。

秋凝茵听得出他的痛苦,她何尝不是呢,两年前失去那个孩子,她痛苦极了。

“我们要了这个孩子,好不好?”南宫杰的声音像在乞求,又像在询问。

秋凝茵有些为难,“它不会得到世人的肯定。”

“它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肯定,它是我们的孩子!”南宫杰强调道,“我这两天找时间和爷爷说,婚礼的事我做主,我会给你一个家的。”

秋凝茵见他这么真诚,点点头。

“贵客?”秋凝茵抬起眼帘,看了文浩一眼,“你来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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