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初到京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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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宁和李红佳早就意料到了这次到京城过年,必然是一次充满风雨和碰撞的铿锵之行,或许是近乡情怯,一下飞机,坐上秦朝阳赶來接机的汽车上,安平的心突然的悬了起來,有一搭沒一搭的跟着秦朝阳套着话,而李红佳也紧紧握住安平的手,哪怕大嫂虞莲表现的再热情,再亲切,仍是带着层层的防备。

安平早就知道秦家是高门大户,既使在部级遍地走,处级多如狗的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但这种认知大都是道听途说,听得多了也沒一个准确的说法,豪门究竟豪在哪,远不是安平这个在市井中长大的野小子听上几遍就能得出结论的,也正是对未知的迷惘,让安平和红佳感到有些不安。

很快,安平知道自己的不安到底是來自哪里了,等到汽车驶上机场高速公路,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來数辆jing车开始维护交通,前方数百米的距离更有一辆jing车在引导开路,往來于高速公路上的车辆都被勒令停在道边等候,直到这时安平才有些明悟,这辆车有说道,在秦家怕是只有爷爷的座驾才能享受到这个待遇,而简单的一个出行,就能引起交通管制,可见爷爷的级别、待遇和权势已经达到了。

等到车队慢慢驶进一条胡司,透过车窗安平看到远处是一眼看不到边的人民广场,右侧的胡同口却是拉出了一条明晃晃的jing戒线,而jing戒线的另一边是一排排端着枪械,站的笔直的威严武jing战士,安平直感到自己的脑子阵阵眩晕,眼中剩下的就只有明晃晃的刺刀在冬ri的暖阳下灿灿生辉。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号称jing卫严密,水泼不进的北江省委大院跟眼前的情况比起來,简直就是一个小儿科,这一刻安平终于知道了一入侯门深似海的深,到底有多深,这种古井无波的深遂是自己一个孤儿能够掌控的吗,这一刻,安平再一次为自己安居北江的避让决定而感到明智。

汽车缓缓地在一座院子前停下,听到车响,院子里呼呼拉拉的迎出了一大帮子人,伯母看到安平,眼睛就是一红,强忍着激动的拉过安平和红佳的手说道:“回來了,回來了,我的孩儿终于回來了……”

说话间,伯母的眼泪却止不住的流敞了下來,女人的心细腻而又温情,伯母的激动瞬间感染了其他人,两个姑姑和表妹俱是泪眼朦胧,长吁短叹,好一会儿,众人才在互相的劝说中止住了哭泣,将拉着安平的手松了开來。

直到这时,伯伯秦初越才走到安平的近前,上下打量了安平一番后,脸上露出了一抹慈爱的笑容,拍着安平的肩膀很欣慰的说道:“很不错,真的很不错,虽有些许瑕疵,但可圈可点,瑕不掩瑜,脑袋里的那股机灵劲,跟你爸爸一模一样……”

“伯伯过奖了,做好本份而矣……”安平很清楚,像伯伯这种高层次的领导,想要关注什么事情,就沒有什么能逃过他的眼睛,自己在什宽的一举一动,必然有人定期不定期的向他汇报,能得到他的称赞,也就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若说之前,安平是一个市井中长大的孤儿,三餐无继,生活无着,迫切需要改变自己的生活状况,有出人头地,飞黄腾达的梦想很正常,然而,当突然到來的显赫家世摆在眼前,对知道如此的家世会对自己带來一个什么样的未來时,安平又变的很迷惘。

那个时候,伯伯的一句称赞,会给安平带來不竭的动力,但是现在,摆正了心态,摆正了位置的安平,不会过多的在意伯伯的看法,也不会认为伯伯的一句称赞当成金科玉律,更沒有去分享秦家资源的想法,如果秦家能够给予自己适当的帮助,安平不会拒绝,甚至有些时候还会主动地去借势,但人一定要靠自己,这是二十几年來,安平在坚苦生活中得出的结论。

“來來,安平快來,这是你大姑父,这是你小姑父,你们还沒见过面呢……”身居高位,且一向不喜言笑,秦初越知道自己的一句称赞有多重的份量,这句称赞若是落到自己的下属身上,只怕下属的骨头都要轻上二两,可是安平却风轻云淡的微微一笑,毫不着力的推在一旁,单单这份沉稳劲比之自己悉心培养的儿子都不差不分毫,弟弟有子如此,何其兴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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