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游戏城（1 / 2）

嘉远拿了一大批药过来。www.Pinwenba.com

医生一盒一盒看后，又在柜子里拿出一只小盒子和一打纸巾出来，拿出几粒药片对欧阳小麦道：“记住！照这个纸上说的用法用量服药，服用的第三天早上九点再过来这边吃最后一片，明天就要开始服药，好吧？明天两片，后天两片，第三天早上过来，在家里如果有什么流血现象就要将血样带过来化验。另外，多带点儿现金来，假如有任何意外，可能要预备办一下住院手续。”

欧阳小麦告了两个星期的假，说到老家去，到医院的那一天，嘉远一大早就打来电话，公司让他去客户那边处理一些紧急事务，一会领导来参观，脱不了身。本来想让小景或者雨欣跟着去，可是药流的事情又压根没和她俩讲，只有自己去了。

门诊部三楼的长廊上一顺儿放了很多张床，欧阳小麦过去时，长廊这边已经有很多人在等待，大部分是年少的女生，一些男生在外面鬼鬼祟祟，大约是这些女生的对象，在这儿，压根没任何隐私可以说，只看到一个护士瞥了一眼今天预约表格里的药流名单，又看了看桌上的表格，就大声喊道：“还有没有要流产的？谁还没有交就诊卡？”欧阳小麦只有硬着头皮将就诊卡交上去。

欧阳小麦怎么也不会想到将要在长廊的床上进行这恐怖的历程，更怎么也没有料到要在公共场合里，走廊那边是厕所，因此，走廊里男的女的，人行不断。恰巧欧阳小麦又被派在距离卫生间最近的那一个床铺，来往的人每过一次就要看一眼欧阳小麦，况且欧阳小麦那张床铺唯有她孤孤单单的一人，并不像其他女生是的有人陪着，因此，欧阳小麦就像有千万根针扎在身上，全身炽热起来。

所说的无痛事实上就是麻醉剂，欧阳小麦忍受的并非因堕胎药起作用而产生的身体上的痛苦，却是要忍受那么多异样目光的灼烧，她的脸颊胀得非常红，继而由红变白，是那种苍白，护士过来问道：“怎么了？疼吗？出来了没？”

欧阳小麦点了点头就算回答。

事实上妊娠物很早就排泄出去了，欧阳小麦不知道罢了，在耀眼的日光灯下，欧阳小麦反而睡了一下，踏实的，总是在梦呓，梦到啥了，就是记不得，被医生叫醒时，欧阳小麦翻了一身就坐了起来，医生问道：“怎么了？有没有哪里难受？你去一下洗手间，瞧瞧有没有拍出来？”

欧阳小麦于是进去了卫生间，排泄出的是一块透明的粘稠物，欧阳小麦想：“那就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吗？就是我和嘉远的？为什么会是这样子？”一时想不明白，此时又在走廊上叫她，只有捧着便盆出去了。

医生拿过一看：“是的，可以了，你需要躺下来歇息一会儿？”

欧阳小麦逃跑似的跑出了那一个过道，在通向大门的走廊上，欧阳小麦蹲下来打嘉远电话，但是电话没有接通，这把欧阳小麦惹火了，她也将手机关掉，之后叫了一辆出租车就回到寝室，刚好雨欣过来一个朋友，正在正厅吃水果，欧阳小麦绷着脸就回房间了，连一个招呼也没打，雨欣追问她：“吃水果吗？”

门“咣”的一下在雨欣的脸前关上，雨欣恨恨地说：“又耍什么大小姐的性子了？不要算了，我自己多吃点。”说完就帮自己切了一块西瓜。

嘉远忙完，立马打欧阳小麦电话，怪了，接不通，他跑到医院，哪里有欧阳小麦的踪影，又打了个电话，还是无法接通，就跑到欧阳小麦的公寓里来，欧阳小麦早已经房门紧闭，让嘉远一直等在外面。

雨欣送走朋友回家，看时间，都十二点半了，早已到了午休时候，就没有回单位，径直回公寓了，雨欣见到嘉远，上来问道：“她怎么回事？刚刚回家脸色很难看。”

嘉远也不隐瞒：“上午去流产，可是我上午有件很急的事情要处理。雨欣，让欧阳小麦把门打开，我瞧瞧她怎么样了？”

雨欣敲门，欧阳小麦不理，嘉远心急如焚。

雨欣耸了耸肩：“她不打开，我也没有办法。”

嘉远明白这样下去实在不行，欧阳小麦一定还没有吃饭，赶忙跑到外边买吃的，吃的拿回来了，情况却仍然没有丝毫改变，嘉远也很生气，用力地将门捶得特别响，整幢楼都可以听见，嘉远也是气昏了头，扔下一些话：“行！你厉害！你不讲理，我也跟你一样不讲理，我只开罪你那么多，再也不坐你受你的气了，今儿你不打开门，并非我的错，我离开！”说完扔下吃的就往门外走去。

雨欣赶忙去拉住嘉远，一面喊欧阳小麦开门一面拦住嘉远，此时，欧阳小麦反而把门打开了，从早晨到刚才一直滴水未进，再者在药流时的紧张，欧阳小麦整个人有点虚弱，她蓬头垢面地挪至门边，一双发颤的手对着嘉远，用发抖的声音对嘉远吼道：“你走，走远点，见到你我都想要吐。”

嘉远倒止住了前进，转过身来看欧阳小麦，完全没有了昔日的神采奕奕，欧阳小麦脸色发白，嘴唇黯淡无光，弱不禁风的模样又钩住了嘉远的心，嘉远跑过来就把欧阳小麦搂在怀里，欧阳小麦也没有拒绝，嘉远就将欧阳小麦抱入房间，欧阳小麦因为没有吃东西虚弱得得很严重，嘉远喂欧阳小麦吃完东西，欧阳小麦脸色浅浅地好看起来……

欧阳小麦足足调整了两个多星期，才康复了。

欧阳小麦发恨道：“以后无论如何也不要孩子了。”

小景说：“生小孩是一位女生必须经历的过程，一个从未生过小孩的女生是有缺憾的。”

雨欣笑着说：“自然不有缺憾了，身材变样，容貌变老，还会有妊娠皱纹。”

小景道：“恰恰是妊娠纹提现了一个母亲的高大。”

欧阳小麦说：“我宁可不要高大。”

走在马路上，你会看到日渐增多的像欧阳小麦一样不想伟大的女生，这是一个冷漠与孤单的社会，大家除非自己本身，谁也不能容纳，尽管是感情的结果。

两个多星期的修养，欧阳小麦又和之前那样，雨欣道：“欧阳小麦就是欧阳小麦，堕胎算个啥，才两个星期，不还是那么貌若天仙！”

欧阳小麦拧了雨欣一下：“每个人都貌若天仙，那么这个社会还不乱了。”

其实，欧阳小麦想太多了。每个人都貌若天仙，反而不会导致社会乱套，美女见得多了，男的有了体抗力，必定很淡定了，就不会为忽然出现的一个天仙要死要活了。

雨欣趁势对欧阳小麦道：“为了预祝你毫发无损，你要请我们吃大餐吧！”

欧阳小麦说：“我毫发无损，跟你有什么事，你也来凑一凑热闹。”

小景讲：“看来小雨是一个热血心肠的人，如今，街头巷尾除了不认识的就是了铁石心肠。”

雨欣说：“横竖你有人付钱，那么小气干嘛？”

欧阳小麦就讲：“你请吃大餐，也很有人付钱啊！”

雨欣就“呸”了一声：“就巧明那小气样，会帮咱们付钱？”

欧阳小麦说：“装的还挺像！”

雨欣说：“我哪里装了！”

小景就讲：“欧阳小麦说的是陈建刚。”

雨欣忙解释：“少乱牵红线！巧明死了他们负责。”

欧阳小麦就讲：“事实上，一切的一切全都讲明了，釜底抽薪，没有退路，巧明就不会再去寻死了，谁会那么笨，死心眼只喜欢一个人。”

小景道：“巧明就是死心眼的笨蛋。”

雨欣一说到巧明就来气：“嘿，嘿，嘿，好好的说起他干嘛，我一听见他就心里不舒服，欧阳小麦，你赖不掉了，假如你是藤烦死我的人，假如你是灯泡，我消耗死你。不请也要请。”

欧阳小麦说：“你蛮横，我霸道，你喝西北风去吧！”

雨欣于是求：“好大姐，你就请吧！保证肯定咱们点最廉价的。”

欧阳小麦说：“那你本人打手机要嘉远来付钱啊。”

雨欣说：“我讲话哪有分量，人家嘉远喜欢的可不是雨欣。”

欧阳小麦就是：“行吧！那就请吧。”

雨欣手舞舞蹈：“那咱们去阿里巴巴KTV飙歌吧！”小景，你必须要到呀，别总是找借口。“

小景说：“我啥时间找借口推脱了。”

雨欣道：“还不承认？之前说好到舞厅去玩，你就故意不去。”

小景说：“我对跳舞一窍不通，到哪不是自找没趣么？万一那一个人看起缩在黑影里可怜，有心要请我，那样我可不就辜负了人家的一番盛情了吗？因而没有去。”

雨欣道：“过度的谦虚就是骄傲。”

小景笑着说：“欧阳小麦，你瞧瞧咱们的雨欣小妹，风头很快就胜过你啦！”

欧阳小麦道：“我万年的修行，她怎能一下子就该过？”

雨欣道：“别婆婆妈妈的了，赶快做决定吧！”

欧阳小麦道：“雨欣你是认为你唱歌好听是吗！随便唱什么！就算唱，本小姐可不会输给你。”

小景笑着说：“自然不会输，雨欣唱，我只用堵住一个耳朵，你唱歌，我就要堵住一双耳朵。”

因而，雨欣就怂恿欧阳小麦给嘉远，让她请吃大餐和唱歌。

欧阳小麦笑着说：“你上辈子是饿死的吧，一说到吃命都能不顾。”

小景道：“完成她的心愿吧！不然，你休想安静了。”

欧阳小麦刚要打给嘉远，他倒自己过来了。

雨欣笑嘻嘻地叫“平哥”，嘉远就笑着说：“小雨今儿这么开心？”

小景说：“她开心是想要敲你的竹杠，你赶紧订个包厢给她唱吧，她的喉咙痒死了。”

嘉远道：“那只有下回了，我来就是要跟你们说一声，我要过去老家一下。”

欧阳小麦问：“有什么事吗？”

嘉远说：“到乡里取个文件，顺便回家看一看，我妈妈生病了。至少得去两个星期。回来以后再请你俩唱歌。”

小景道：“不把欧阳小麦带回家见见？丑媳妇儿也是该去见公公婆婆啦？”

欧阳小麦说：“我才不要过去呢！”

嘉远好像早已料到：“不过去也好，这趟可不是回家玩。我还要办许多事呢！”

嘉远回家后，欧阳小麦好像闲了很多，恋爱占用的时间确实很多，放开感情的手才只有几天，欧阳小麦就觉得无聊的难受，此时，忽然想到徐辉，前些日子在医院里，当着羽珊的面，欧阳小麦说好了要给羽珊出头，因此，就跟徐辉通了个电话。

那是一个非常无聊的午后，午后的时候，公司里一般是事少人闲。

欧阳小麦有意发嗲的说：“您好！是徐先生吗？”

徐辉答道：“哪一位？”

欧阳小麦在手机里嘿嘿一笑：“你不用晓得我是谁！”

徐辉追问：“那哪儿行？那样不就枉费了你打我的电话的心思了么？”

欧阳小麦想道，你可知亏负了哪个人啊！

想的这时间，电话那边“喂”了好几句，认为这边挂断了，就挂掉了电话。

这边欧阳小麦又打回去：“怎么那么不懂礼貌？还没有说完，你就将电话挂掉了。”

徐辉道：“你谁啊！不自报姓名，我挂电话了啊！”

欧阳小麦说道：“猜一下子啊！那么笨！”

徐辉有了兴头，可是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到底是谁，又害怕万一猜错，那不是坏了吗？于是在那儿半开玩笑地说：“我愚钝，没猜得到，你跟我说不就行了？”

欧阳小麦道：“那行，等你记起来了再打给我吧！”说完就将手机挂了。

徐辉听到那边电话挂掉了，坚持不懈地地打过去，可是欧阳小麦一直拒接，把徐辉急死了。

人都是充满好奇心的，比如这样一通普通来电，就引起来徐辉无边的好奇，徐辉一次又一次的打来充分证实了这点。

那晚，徐辉确实想了很长时间，但是不敢确定对方的确切身份，徐辉认识的女人很多，确实记不清各人的声音和讲话的口气，但徐辉敢肯定，一定不是羽珊打的，羽珊不会如此的盛气凌人。

于是就给欧阳小麦发来一则消息：麻烦你跟我说吧！我查过你的号码，是这个地方的，你一定见过我。可是我，一点儿看不到你，这样不公道。

欧阳小麦很快地回答：这个社会压根不存在公平二字。公平都不是由你我所主宰。

徐辉回答：才女！少有的才女，假如我见过你，可是我没有一个那么有才气的朋友，假如我没见过你，你燃起了我结识你的渴望。

欧阳小麦禁不住笑起来，雨欣就夺过欧阳小麦的电话看，看完雨欣骂道：“你真的是个狐狸精，嘉远才回家没两天，你就和别人纠缠不清，给你发短信的男的也是坏心，一对没有羞耻心的奸夫淫妇！”

欧阳小麦哈哈大笑：“狐狸精！这个外号很好，我喜爱。我就要当一个既叫人爱又叫人恨的美女狐狸精。”

雨欣生气地说：“凡是狐狸精都要死。”

欧阳小麦说：“行啊，那就让我牺牲在男的的怀抱里好了。”

那是一个流行妖精的年代，凡是有一点儿姿色的，都抢着要做美女狐狸精，那一些没有姿色的，也要争取当个有智慧妖精。

因为男的只喜欢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