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做贼,不但要手法高明,还要具备演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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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韩子闻说,心中意动。便说他也正有此意。二人遂约定好,以一月为期,届时再行相聚,探讨这期间研习日氤诀的心得。

辞别朱韩子,郎飞回到末进,未免期间发生意外,他又在群花之间布置了一座隐秘的示警法阵。随后转身上楼,回到房中正襟危坐,收摄心神。

随着缓缓撤去加诸在体内元力上的神识封印,紫色丹气登时如脱了缰的野马,根本不用郎飞行气,元力竟自己流转开来。皮肉下面的紫气纷纷涌出,聚于筋脉之中。内视之下,宛如一条紫色长河,波涛澎湃、汹涌呼啸着沿奇经八脉绕行一周,而后交汇于后心督脉灵台穴。几经压缩,竟团聚成紫漠漠、圆灼灼的一个丹气团。

这一番动静下来,郎飞早已疼的五官扭曲、汗流浃背。丹气流过之处宛如刀割一般。各处青筋暴涨,一条接一条隆出体表。紫色蜿蜒之下更有无数血色交织在一起。

好在郎飞修习雷祖剑时受足了摧残,眼下这非人的折磨,虽痛彻心扉。可一双仍然灵动的眼睛中满含决然。

汇集再汇集,压缩再压缩。也不知过了多久,郎飞也不曾细数,只觉含在口中的行军丸与养心丹已所剩无几。终于,在这一天的子夜时刻,灵台穴中郁积的气团一震。内视下但觉紫芒一闪,待声势淡去,再时,那一团积聚的深紫色丹气已然化作一股隐泛金芒的晶莹体液。

未等郎飞细瞧,充盈在督脉中的紫金液体忽然一泻如注,沿着灵台、神道、大椎、风府……一直到头顶百会穴。至此,紫金液体稍顿,郎飞直觉顶心一凉。紧接着,前胸心肝脾肺肾中溢出五道颜色不一的精气,甫一出现便直贯顶门,最终经百会穴,被紫金液体一浸,而后漫出顶门。于头上三寸之处,环绕往复,旋转开来。

此后,紫金液体又动,经神庭穴一路向下,之后进入任脉,仍沿前胸穴位流淌,直似飞流而下的暴瀑一般,尽数倾入气海穴(丹田)之中。气海中的液体越聚越多,随着紫金浪花的舒卷,就见本已被方清云刺破的气海穴焕然一新,四周障壁上金星点点,彩光盈盈。

少时,筋脉中的紫金液体已经涓滴不剩,此时此刻,整个气海中悬垂着一团软浓浓、飘荡荡的紫金液体。

与此同时,郎飞只觉顶心识海深处闪过一抹华光。由远及近,倏忽间又是一个转折,顺势而下,投入脐下气海穴紫金液体中。

眨眼之间,紫金液体正中央青芒一闪,凭空出现一个漩涡。紫液顺势旋转,一股股涡流将紫金液体压缩又压缩,直至化作一点紫金微粒,最终送往气海中央青芒处。

一个呼吸,两个呼吸……直至八十一个呼吸过后。郎飞身子一震,丹田中紫金液体消失无踪。随着气息的平复,中央一点青光逐渐淡化。

经少时,郎飞自迷茫中回过神来,不及感受身体的变化,急忙运功内视。就见气海中虚悬着一个光灼灼、圆坨坨、紫色中又有淡金纹理的“鹅卵”。

“这……这就是元丹?”感受着“鹅卵”传来的磅礴气息。郎飞愣了片刻,“噌”得一下站起身来。四肢微微一动,但觉举手投足间有一股开山憾岳之力。

“师父,您在天之灵到了吗?徒儿如今已晋升炼精境界。”郎飞仰面朝天,悼念片刻,而后站起身来,本想试一试拳脚威力,可一转念,思及整个玩花楼乃是百年梨木所建,唯恐自己境界未稳、一个收手不住将其拆了。

半柱香的功夫,郎飞慢慢平静下来。想到自己刚刚进阶炼精初期,境界尚未稳固,又掐算着距离一月之期尚有五日。转念有了打算,复又坐回床头,闭目打坐,静静稳固修为。

如此过了三日,身周的凌厉气息缓缓收敛。眼见修为已经稳定在炼精境,郎飞遂睁开眼,自床上坐了起来,稍微定定神,饮罢桌上半坛杜康,嘴中叼了一块腊肉,又想起那焱阳子所赠日氤诀来。自忖后天就是出关之期,虽然自己并不在意这日氤诀,但好赖也要诵读一遍,应付过朱韩子与焱阳子那一关。

转眼又过两日。这天一早,郎飞收回布阵器物,径直来到朱韩子门前。不急唤他,先以神识入屋探查。将室内情形略略一扫,但见那朱韩子正躺在牙床之上沉睡未醒哩。

郎飞微微一笑,迈步走近,轻轻敲了敲房门,道声:“师兄……”

“唔……哦,是师弟啊!”屋内传来朱韩子有些含混不清的声音。少时,又闻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不大功夫,门呀的一声开了。

结束整齐的朱韩子自屋中走出,微伸了伸懒腰,又瞥了一眼朝阳,这才转过头来瞧郎飞。

“师弟,你出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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