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乐阳公主的报复2(1 / 2)
公主府。
乐阳公主盘膝端坐在座榻上,眼观鼻鼻观心,看似平静无波,可是那一身打扮却远不如她的表情沉静,一袭火红胡服,领口和袖口都用金线绣了精美纹饰,脚上是同色的鹿皮靴子,镶嵌了珍珠宝石,灼灼生辉。
她皓白手腕上吊着一支马鞭子,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甩着,暴露了她此刻的焦躁心情。
屋里的婢女大气不敢出,极力淡化自己的存在感,屋正中的地毯上跪着的,正是在金玉坊被砍了手的那个蓝衣侍女。
此刻那侍女再无嚣张跋扈之态,面如死灰,一副颓败模样,她悄悄抬起眼角瞟了乐阳公主一眼,还没来的及收回目光,乐阳公主手中的鞭子就猛烈而迅捷的劈天盖地而来,狠狠的抽在了那侍女的头上和脸上。几下就把她打的满脸是血,狼狈之极。
乐阳公主打累了,美目中闪过凛然杀意,扬声道:“来人!把这不中用的奴才给我拉出去!”
那蓝衣侍女是乐阳公主身边最得脸的下人,替乐阳公主办了不少坏事,而她如今双手被砍,已经是废人一个,自知形同弃子,她深知乐阳公主的性子,若是此刻申辩,只怕死的更惨,由着两名侍卫走进来把她拖了下去。
这时,屋中响起一个清越的年轻男子声音:“又有谁惹乐阳不高兴了?”
乐阳公主回头一看,屋中多了一名身材高挑的俊逸男子,一袭牙白襕袍显得格外飘逸出尘,正是乐阳公主的表兄独孤恒。
乐阳公主语气恹恹:“表哥来了啊,随便坐吧。”
独孤恒也不客气,径自在乐阳公主下首坐了,待侍女上了茶,独孤恒笑道:“你又生的哪门子气,老远就听到你拿人发作,蓝彩跟了你多少年了,你怎么说杀就杀?”
乐阳公主冷哼道:“跟我多少年如何?不中用就该死,表哥若是怜惜,我劝表哥还是去别的屋里坐坐吧。”
独孤恒见乐阳公主几句话夹枪带棒,知道她脾气如此,正在气头上,说话向来是不管不顾的,只一笑置之,端起了茶盏品茶。
乐阳公主半天不见独孤恒说话,有点沉不住气了,忍不住道:“表哥,你一向主意最多,你可要帮帮我,帮我想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敢动我的人?还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父皇宣我进宫,劈头盖脸好一通训斥,母妃也不见我,我真是好生憋气。”
乐阳公主气急败坏,独孤恒道:“这些年姑母虽然得宠,你也不要太出格了,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于你名望也无益。”
乐阳公主听独孤恒劝她,不但没听进去,反而更加恼怒:“我就不明白了,几个卑贱胡姬,有这么大胆子?我看,这事十有**是李轼做的。”
独孤恒道;“不管是不是他做的,这件事情我劝你别再继续下去了,横竖你也是快要成婚的人了,当心又把你未来夫君吓着。”
乐阳公主听独孤恒说起她的旧事,有些温怒:“那个人不提也罢,只是这个越天赐却是不一样的。”
独孤恒听她说起越天赐,大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玩笑道:“如何不一样?”
乐阳公主白了独孤恒一眼:“跟你也说不明白。”她一转念,想起什么一样道:“你是母妃派来做说客的吧?”
独孤恒一脸无奈:“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乐阳公主知道独孤恒不会正面回答她,她溢出一声冷哼:“那个胡姬,我看倒是有几分姿色。我前阵子听人说,李轼在凉州身边有个小胡姬,该不会就是她吧?”
独孤恒道;“你既然知道,就不该去惹李轼。”
乐阳公主道:“我就不明白了,你和哥哥怎么都会对那李轼有几分忌惮,他算是什么东西,说的好听点,是沈皇后的儿子,元后嫡子,可是谁不知道……”
“乐阳!”独孤恒喝住了她,沉声道:“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
乐阳公主见独孤恒一副讳忌莫深的样子,不禁失笑道:“表哥总是这般谨慎,如今是独孤家独大,母妃和哥哥在父皇面前最得脸,我看,这太子之位是跑不了的。”
独孤恒听乐阳公主说出这般短视的话,一时懒得再和她痴缠,淡淡道:“随便你吧,只是,不要做的太过。”
乐阳公主唇边扬起一抹冷笑:“那是自然的。”
独孤恒一走,乐阳公主唤道:“来人!”
一个侍女走了进来,乐阳公主道:“传我令,三日之后,我要在府中举行宴会。”
侍女领命而去,乐阳公主闪过一丝得色,李轼的人么?得罪了她,一样不得好死。
金玉坊被砸坏,所以暂时歇业,但这也并不妨碍有人来邀请胡姬去府中的宴会跳舞助兴。只是这一次,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要举行宴会的,赫然就是乐阳公主府。
看来乐阳公主是越挫越勇的性格,吃了亏也不肯放弃。
安茹儿把玩着那封帖子,转头对绿珠道:“你说,去还是不去?”
绿珠道:“公主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安茹儿莞尔,她怕就怕乐阳公主潜伏在暗处,既然她沉不住气,她当然要去一探究竟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