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妖娆:要求我认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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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是一团乱麻,总有那些结不开的小疙瘩。我现在要做的,不是结疙瘩,而是理乱麻。

在我和杰哥追逐打闹时,大批的警察进让酒吧,然后在楼下同事的带领下去案发现场。当打头阵的五个人看到没个正型的我们,无不对我们投来鄙夷的嘲讽。

我对这种态度已经见怪不怪,遛墙边站好给人家让路,其他的事情就不需要我做。什么取证、勘查,剖尸、化验,这些事情他们不允许我插手,我也懒得多管闲事。

浩浩荡荡的人群全部上去后,小武哥才拿着我的手机出现。我问他有结果了,他只是点点头,可是什么也没有说。他的面部表情非常不明显,所以我猜不出他得到了一个怎样的结果。

小武哥连声招呼都没有打,转身就向楼下走,我开始疑惑茫然,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见我傻站着不动,杰哥一巴掌拍在我的背上,使眼色让我也感觉下楼。后背火烧火燎的疼蔓延到每一处皮肤,我狠狠剜了杰哥一眼,然后扶着栏杆龟速下着台阶。

“你的背上有伤?”杰哥可能是看出了什么端倪,问话的同时,终于良心发现向我伸出援助之手。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既然都被发现了,我也没有必要再装,就势坐在了台阶上。

“前段时间的旧伤,可能之前打人的时候又扭到了。我没事,坐着歇歇就好了。”我对杰哥摆摆手,示意他不用担心。说到几个小时前动手打人,我好像忽略了一个问题,我的腿不会有什么事吧?

洗澡换衣服的时候没有注意,也不知道它会不会突然罢工。怀着极度忐忑的心情,我隔着裤子试探性的在右小腿上揉捏。手上的感觉和腿上的感觉都很良好,说明没有什么特殊情况,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杰哥看到我有些怪异的动作,刚想开口问,不想楼下急匆匆跑上来一群警察,见到我明显一愣。我以为他们是要去楼上,所以想要起身为他们让路。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就被五六个魁梧的男警察制服在台阶上。

又摁胳膊扭手腕的,也有踩脚踩腿的,一群大男人可耻的令人严重鄙视,卑鄙的不但用力压制我的膝关节,更不客气的用膝盖死死压在我脊椎骨上。他们这哪是怕我反抗,这明显是想要我的命呀!

“同志,同志!我不反抗,我好好配合,下手别这么重!”我很识时务的开口求饶,尽量保证自己的小命不会就此了结。我的脑袋还在他们的手里,我再配合,也怕他们来个心血来潮,稍有不慎,我的脖子可就罢工了!

“少废话,让你的保镖老实点!”凶神恶煞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而按在我头上的大手更加用力,恨不得将我头骨碾碎。我的左侧脸和台阶边缘亲热的不肯分开,他再这么一用力,我感觉脸上的抓伤都快要崩裂了。

“罗三哥快住手!你再反抗,我真的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乱来!”我配合警察,劝诫杰哥不要做不必要的抵抗。就算他能搞定这些人,我能不能等到他救我,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

再说他的身份问题,不管他和嘉嘉姐有何种渊源,可他毕竟是一名军人。军人有军人的法纪,他的任务是保护嘉嘉姐,现在却为了我打警察,这可是违抗军令,后果很严重的。

也不知道杰哥出于哪种考虑,他终于放弃了抵抗。又是一阵嘈杂,我隐约听到了杰哥愤怒的小声咒骂。对于杰哥太过嚣张的态度,也不知谁回敬了他几句。

冰冷的手铐和脚镣齐上阵,隔着薄薄的衣领,紧紧的卡在我的骨头,金属特有想温度从皮肤直接钻入骨头,我全身都开始发疼。

杰哥的待遇不比我好到哪里,一样给他拷上了手铐。这时候杰哥也不骂人了,连吱一声都没有吱。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问题,军人抓坏人的时候会不会用手铐呢?虽然很想知道,可是我现在不敢问。

一左一右两个人将我拎了起来,没有手再强按在我的头上,我才抬起头看看周边的情况。杰哥的嬉皮笑脸早就不见了踪影,毫无表情的脸看着都吓人。而他身边站着六个人,每个人都有些衣衫凌乱,脸上都挂了彩。

“带走!”一个男人大手一挥,果断的下达命令,听声音是刚才威胁我的那个男人。我好奇的扫了他一眼,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身材高大魁梧,小麦色的健康肤色,浓眉大眼国字脸,长得就是一脸正气,就是办事实在不地道。

手铐还比较轻便,可是脚镣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我神智清醒不代表我还有力气,没疼死我已经是奇迹了。负责押送我的两名警察嫌弃我的龟速,索性一左一右拖着我走下楼又走出酒吧。

不知何时,原本空荡荡的街道挤满了人。我被警察塞进了警车,目光扫向人群,一张平凡的脸上闪过诡异的浅笑。是那个傅老板,而在他的身边,我发现了魏董那双小眼睛。魏董太矮了,在人群里很容易被埋没。

没有时间再看,身边就多了两个全副武装的武警。他们手里端着枪,全神贯注的目视前方。我心里很紧张,只能将注意力转移到无关紧要的位置。我略显漫不经心的态度,引起同行其他警察的反感。开始时只是透过后视镜瞪我,后来可能感觉不解气,直接回头瞪我。

“你倒是挺悠闲,就一点儿都不怕吗?”杰哥调侃的问我,丝毫不把前面的眼神威胁当回事。我看看脚上沉重的脚镣,想要抬脚向杰哥展示一番,因为使不上力气而告吹。

“有什么好怕的,大家都是讲理的人,他们不会拿你是生命威胁我。再说了,我做什么亏心事了吗?我没有做亏心事,阎王爷找我,我也不怕。”

“你才在世上混了几天,人性的丑恶你见过多少。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想要你的小命,喝口水都能呛死你。真搞不懂你,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赢了,那算自己有本事;输了,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想不出对策,只能走好眼前的路。”

“走好眼前的路,难道就是走到警察局,走进审讯室?你不要告诉我,这也是你的计划。”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最近一直时运不振,天时、地利、人和,总会出一些想不到的意外。不过你不用担心,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让你出事。我有些累了,要休息一下。”

走进警察局,走进审讯室,总比被一群失去理智的人团团围住要强。就算警察局里有人要害我,他们也不能明目张胆集体群殴我,那一群家属可就不能保证了。两相对比取其利,这也是无奈之举。

我现在真的是没有招了,我只能选择走一步算一步。人不是我杀的,仅凭家属几句话就定我的罪,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就算各种勘查、验尸、化验之后,他们也没有证据证明我有罪。

还有一些因素的存在,让我不得不选择妥协。我的身体条件不允许我反抗,如果我有杰哥那样的体魄,我早就跑了,还用得着被人这般对待。还有就是没有人能帮我,如果我反抗,说不定还会连累杰哥。

现在能帮我的人,只有方珏和小武哥,巧的是,两个人都不见人影。我刚刚拉到盟友,现在又变成孤立无援,怎么说呢,我的运气怎么能这么好!也不知道买彩票能不能中大奖?

去警察局的路果然很好走,平稳不颠,免得我再受罪。我直挺挺的坐着,闭着眼睛昏昏欲睡。后来到了警察局,我被人拎下车,左拐右拐后,走到一扇门前。房门被打开后,我被甩都一把椅子上。

我的脑袋有些迷糊,各种感觉好像有些迟钝。我感觉到有人扯紧扣在手腕上的手铐,我觉得他们应该是把手铐又绑在了椅子腿上。后来有绳子将我的腿死死和椅子腿绑在一起。眼前的画面有些模糊,我试着睁大眼睛,可是根本无济于事,眼前始终是一片茫茫白雾。

一时想不明白,我现在是之前喝酒引起的醉酒状态,还是身体受伤害造成的大脑错乱。这种错乱也不是什么坏事,意识混乱没有关系,感觉的丧失才是一件好事,不听、不看、不想,最重要的是,不疼了。我心里正美呢,晴天霹雳将我击中,我的腿呀!

瞬间,我就彻底清醒了。接着就发现一件悲催的事情,不知是哪个变态,不但将我的手脚都死死绑在椅子腿上,为了加强效果,那变态居然一圈一圈把我彻底绑死在椅子了。除了这颗人头,我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更悲催的是,我右腿的伤痛终于发作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句话不是说出来吓唬你的,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争取个宽大处理,否则……”

“否则怎么样?你们把我就地处决,还是准备刑讯逼供?”我用我这把还不如破锣的嗓子,勉强挤出这些话。的确是挤出来的,他们绳子勒得连根针都插不进去,我的呼吸都快要成问题了。

我怎么说刚才眼前一直是白茫茫的一片,原来是一盏度数极高的电灯正对着我。电灯的度数有多高,我猜测不出,不过照在身上感觉很热。电灯的后面应该有人,因为我听到了拍桌子和说话的声音。

是两个人的声音,而且都是男人。其中一个声音在我被擒时听到过,是那个国字脸的男人。另一个声音没有听过,所以无法判断。刚才问话的是这个人,砸桌子骂人的是国字脸男人。

我严重怀疑长着一张正直国字脸的男人,有假公济私的行为。我怀疑他对我有仇,因为我感觉到他对我有敌意。这次很可能不是我多疑,酒吧里的那一眼看到的不是简单的厌恶和痛恨,还有更深的敌视。后来他的眼神透露更明显,那样子恨不得将我扒皮拆骨,好像我是他的杀父仇人似的。

“你……老林你别拉着我,看我不打死他!”

“强子你不能冲动呀!你打了他是出了气,可是打了人就真成了刑讯逼供,那可是违犯纪律的事!你冷静冷静,千万不能做傻事呀!”

苦口婆心的规劝声在桌椅倒地声中也不停息,拉扯衣服和踢踹桌椅的声音响做一团。可以想象,两个人现在的斗争有多激烈。

我从两人的对话中得到一个信息,那个国字脸的男人叫强子,和他一起审讯的那个男人叫老林。强子口口声声喊着要打死我,足以看出他对我有多么强烈的感情。当然,恨之入骨也是一种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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