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三纲五常白大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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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麟堂”两大香主诸三纲跟葛五常,联合堂内的“少壮派”,当晚明火执仗包围了“紫麟堂”要为副堂主诸葛英报仇,声讨“铁口神算”诸葛喜。

诸葛老夫子十分恐惧。

——人老了,胆子也无可避免的变小了。

四当家诸葛喜一向因比熊东怖温厚仁善,故更受帮众兄弟的爱戴,但这次的事,却令他声望大落,惶惑异常。

嫉贤妒能,暗杀侄亲,这可是遭人唾弃的罪过和恶名。

诸葛喜感觉自己很冤枉、很无辜,但无论他如何唾沫星四溅的解释辩护,外面那些被怒火冲昏头脑的第三代弟子,就是听不进去,他们的动作和行动,越来越过激,几个为老堂主挺身直言的香主,被暴徒打得头破血流,堂口的牌匾被砸碎烧毁,局势已然不可控制。

万般无奈之下,诸葛喜只能是汗流浃背的去“狂狮堂”,去请示求助新上任的大当家熊东怖。

——熊东怖少年顽劣嗜杀,惹下了不少仇家,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是四当家诸葛喜极力劝服老龙头云飞扬收留了他,诸葛喜于熊东怖,有父子之情和救命之恩。

所以,老夫子有事、有难,熊二爷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二爷,‘紫麟堂’都快乱成一锅粥了,我该怎么办?”一向负有“智者”之名的诸葛喜,一见到熊二爷,就诚惶诚恐的求计。

熊东怖摸摸光头,他的笑声如一阵呛咳:“四叔,这些小辈是成心要找你的麻烦、要赶您老人家下台啊,所谓法不责众,不杀几个带头闹事的刺头,这乱子看来是很难压制下去啊!”

“三纲五常起的头,我杀了他们。”诸葛喜觉,得自己已没有退路了。

“好吧,”熊东怖用一种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要硬、还要臭的语气道:“总堂支持你的决定。”

有了新大当家这句保证的话,还有什么事、什么人,是不可以放手、放心、放胆去做的?熊二爷为了鼓舞他,甚至还纡尊降贵的向他了一个孩子似的鬼脸。

诸葛喜以感激拥戴的眼神,把所有的谢意和泪感动,都想在刹那间倾涌而出;但他还是下定决心,要先去解决了三纲五常这两个小王八蛋,再向熊二爷叩头拜谢。

就在诸葛老夫子快要走到“狂狮堂”门口的时候,身后的熊东怖突然问他道:“四叔,你倒底有没有派人暗杀诸葛英副堂主?”

诸葛喜马上回头即道:“没有,真的不是我干的。”

“去吧!”熊东怖长叹一声,道:“我信得过你,四叔一路走好。”

诸葛喜这才放心开门,他一开门,八十九支飞矢、九十八道飞镖、十五柄长矛、十一根长枪、还有两根长戟,一齐刺、钉、戳在他的身上。

紧接着,熊东怖闲庭信步一般,抄来五尺多长的大屠刀,缓步而出,一刀砍下了怒目嗔睛、尤自不甘不倒的诸葛喜那一颗白花花的人头。

诸葛老夫子的皓首还瞪着眼,骨碌碌撞上了柱子才肯停住,眼珠还转了一转,看了一看用手拭刀的熊东怖。

那天,“大风堂”的兄弟姐妹们,第一次看到这位古道热肠的、公道持平的、大义灭亲的熊二爷,对着老龙头的灵位跪下来,悲哀痛苦的哭诉了起来:

“师父啊,您在天有灵,您睁睁眼,熊二我为了替诸葛英副堂主报仇、为了主持堂口的纪律和公义,却杀了一手扶持、培植我的恩公老夫子!苍天啊,我熊东怖倒底做错了什么事?你要这么折磨我?!四叔啊!熊二对不住你啊!怪只能怪您老一时糊涂啊——”

当时在场的大风弟子和“辽东”绅商,包括“三纲五常”在内,得确都听到天际雷声隆隆,他大家都以为这是上天感动之余,勒令“大风堂”上下,应为熊二爷效忠的天命。

因为前不久,有一个从京城来的有名相师,给熊二爷看过相。

这名相师相完熊二爷之后,激动异常,向熊东怖跪倒行了三拜九叩大礼,逢人就兴奋的表示:“二爷之相,富贵无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古今中外,空前绝后,有龙兴之象,不久之后,必将龙腾九天。”

他还感慨:“想我窦辟邪,给人看相三十年,上至妃嫔王公、下到贩夫走卒,相人不下万起,今日见到了熊二爷,算是终于遇着了这么一副好相,明君出世,此生足矣,就此不看相也罢!”他说完就砸了相摊和卜幡,于闹市之中,大袖飘飘,扬长而去,众人都不禁啧啧称奇。

这相士的言论,那是诛九族的大罪,“辽东”都督、蔡相第八子蔡鋆大人,风闻此事后,立即派人追拿这“妖言惑众”的“妖人”。

直至一个月后,有人发现负责缉拿追捕相师的捕快,不是浮尸江畔、就是摔死山岩,十几号人不知因何而死,再也查不下去,这件案子,也就只好不了了之了。

——这神秘的相师叫“裤衩先生”窦辟邪,是“权力帮”五奴之首(参见《红丝巾》卷第五章),是继布伯、如意之后,代表“权力帮”,京里派来协助熊东怖、为其散播言论造势的第三位人物。

“裤衩辟邪”神秘消失在公众视野,但他留下的“箴言”,却深深植根在“辽东”军民百姓的脑海心底,“三纲五常”等“激进派”少壮军人,对此更是深信不疑。

在诸葛英、诸三纲、葛五常这些行动派少壮干部眼里,前怕狼、后怕虎的诸葛喜式领导,根本不可取,难以成大事;他们热衷崇拜、追随的,是熊东怖这样有理想、有抱负、有热血、有拼尽的当家,他们要趁着自己的大好青春年华,风风火火、轰轰烈烈的去燃烧!去拼搏!去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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