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M9武侠虐渣一(1 / 2)
我滴个妈呀!是新加坡版的塞外奇侠!
肖咪咪心里的草泥马们轰隆隆地奔来奔去,这部老电视剧未必是肖咪咪所看的影视作品中最难忘的,但是刚刚面前的美女说的那句台词一定是肖咪咪最难忘的。
彼时她还在读小学,根本不懂“男人喜欢温柔的女人”是什么鬼意思?但是当事者说这话的洋洋得意和趾高气昂至今让她印象深刻,她无法形容那种感觉,一直到过了将近二十年后,社会上冒出了很多时髦的名词,没错,其中有一个就是“绿茶婊”。
现在她们就在河边,说话的那个妹子正对着自己在河里的倩影左看右照,身边燃着一个土灶,锅里有一碗热腾腾的菌子汤。肖咪咪已经很明白自己穿成了谁,目前这个场景她记忆深刻,河边只有两个人,面前的人既然是纳兰*,那她必然是草原上的英雄公主——飞红巾哈玛雅。
命运坎坷的飞红巾,她救了宿敌伊犁将军纳兰秀吉的独女纳兰*,心无芥蒂地将她带回部落,与她义结金兰,待她犹如亲生姊妹,教她吹树叶,教她做菌子汤。此刻菌子汤还没有煮熟,纳兰*就迫不及待地要作为胜利者在哈玛雅面前耀武扬威了。
肖咪咪还深刻地记着下一句台词,她几乎在心里默念着和纳兰*同步,那张涂着胭脂的樱桃小嘴果然接着说道:“哈玛雅,你想让杨大哥选你呀,除非你比我温柔!”
爱情本来就无法勉强,可恨的是有人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和金兰姐妹态度如此嚣张;聪明有心计也无可厚非,可恨的是有人把心计用在一颗赤子心对待自己的人身上。
肖咪咪作为一个穿越者,要是让这么个女人在自己面前占上风,绝对会被有正义感的读者们把积分刷成负,肖咪咪必须也给自己刷个负分。
她便受教似的点点头,在纳兰*震惊的目光里表示非常赞同她的话:“令堂言传身教令人钦佩,想必能够说出这样一番话的奇女子,必定与令尊举案齐眉、绝无旁人吧,毕竟旁人哪里比得上令堂温柔啊!”
纳兰*脸一僵,她父亲伊犁将军只她一个独女,然而哪个男人会不想要儿子,年轻的时候纳兰秀吉也是添了好多妾室,夜夜耕耘不辍,可惜落下的种子只有*一个,还是一朵不能传宗接代的花。
她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在敌营里,还当自己是尊贵的满洲姑奶奶,不服气道:“我父亲位高权重,虽然少不得有些侧室,但的确最喜爱我的额娘。”
“原来如此啊,这女人多了,少不得要争风吃醋。”肖咪咪点点头:“难怪你额娘这么有经验了!”
纳兰*气急败坏,她终于听出不对来,可是以她的观察,哈玛雅原本并无如此心计,说话也不懂绵里藏针,这下打得她一个措手不及:“你不准说我额娘……”
“呵呵,我虽是草原上的女儿,也懂得礼义廉耻!”肖咪咪也不和她装了,要比伶牙俐齿谁不会啊:“我只听说中原有规矩的人家,正妻会执掌后宅、协理家事,是男人安身立命的倚靠,没有哪个正妻会靠内媚之术立身,更没有哪个正妻会教导出身嫡支的女儿‘男人喜欢温柔的女人’这样的下作话。你口口声声叫‘额娘’,恐怕你的额娘并不是纳兰秀吉的正妻瓜尔佳氏吧。”
纳兰*号称满人里的第一美人,深受父亲的宠爱,因为颇有些心计,也会媚上讨好,就连皇太后也时常提起要见见她,很得宫里贵人的欢心。盖因如此,她倒是有些忘形。
肖咪咪虽不知道她确切底细,但观她这轻狂的做派,便猜了个大概。这下纳兰*被人揭了老底,恼羞成怒之余不知该如何反驳,她母亲侧福晋李佳氏因生了她这个独苗,在府里的地位水涨船高,嫡妻瓜尔佳氏仗着娘家得力,并不如何处于下风,只不过这一妻一妾隐隐是平起平坐的态势,纳兰*也只当这个嫡母不存在罢了。
但她心底,仍然忌讳庶出这个身份,因为忌讳,便处处显得优秀;因为优秀,又将这忌讳埋得更深。冷不防被人连根拔出,简直是锥心刺骨地疼痛起来。
饶是这样,她仍敏锐地捕捉到杨云骢往这个方向而来,立刻神奇地在眼眶里凝聚出欲落不落的楚楚泪水,朝着肖咪咪背后万分惹人怜爱地叫了句:“杨大哥。”
杨云骢并不是傻子,哈玛雅和纳兰*为了他暗暗较劲,他并不是感觉不出,但只要纳兰*是纳兰秀吉的女儿,他们就是不可能的,此时他对纳兰*也没有很深的感情,但因为有女英雄哈玛雅在一旁做比较,纳兰*就显得更柔弱可人。
他的心便不自觉偏了些。
“*性子温柔,”他刻意打圆场:“哈玛雅你不要欺负她!”
肖咪咪就是为了“温柔”这个词才和纳兰*呛声,杨云骢却不会看脸色,一上来就哪壶不开提哪壶,没等她开口,就直接把帽子扣在自己身上,此时杨云骢已经开始安慰纳兰*:“你怎么哭了?”
纳兰*就等着告状的机会,可惜肖咪咪比她还快:“*她是小妇养的。”
另外两人一下子脸色铁青,士大夫与自诩名门正派的人最忌讳别人说的词就是“小妇养的”,号称大侠的杨云骢自然也不例外。他沉着脸怒视哈玛雅,好像被骂的是他自己一样:“哈玛雅,你如何对*说这等污言秽语?!”
纳兰*趁势哭得更大声,肖咪咪觉得她马上就要柔弱地倒进杨云骢怀里了!
“中原的人说庶出就是这么说的,”肖咪咪假装无辜:“我是听走商的旅人说的,要是哪里说得不对,*你多多包涵,可我也是才知道你是庶出的,不然你都订了亲的人,哪里就能满口都是‘男人男人’的,就算在我们草原,女儿家也没有这样厚颜的。”
*口里的“男人”是谁,当然只有杨云骢了。
杨云骢的脸尴尬得让人不忍直视,他便转过头去试图硬生生扭转话题:“原来*你已经定亲,怎的不说呢,我们也好恭喜你!”
纳兰*仿佛晴天头上一个霹雳,哭天抹泪地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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