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真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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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情愫最是说不清道不明,来得快更去得急,经不起太多打扰。

彼时温存的念头不过刚起,还来不及动作,已被接连打断,再是想温情小意一番,也无当时的心境。

魏康脸上一黑,声音也冷了下来,“沐浴!”

冯嬷嬷是经过人事的,早就让小厨房烧了热水,就等魏康和孔颜起来后沐浴,遂这一得吩咐,立马领命而行,仿佛忘了孔欣遣来的人还等着求见,只有条不紊的让一众侍婢往内室耳房里布置沐浴汤水。

一时间,只见床帐外人影幢幢,窸窣的水声哗哗响起。

魏康阖眼靠坐在床头,听到哗啦啦的水声,被打扰的不虞跟着重了几分,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倏地睁眼,冷色一闪而色,薄唇却玩味一勾,呢喃自语道:“倒是个有情的,就不知李——”

“你做什么?”语声平常,是一贯的清冷嗓音,却带了一股莫名的森然寒意,落入耳中,虽未听清说了些什么,却让人不禁心中生寒,孔颜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噤,就立马戒备地看着魏康。

魏康素来最是不喜思绪时被打扰,现下冷不丁被打断思绪,他却也不恼,只是抬眼看了过去。

见魏康看来,许是今下午的记忆委实过深,孔颜心神登时一紧,意识尚不及反应,人已紧裹着薄毯一直退到墙头,待回过神来,一想到自己方才的举动。又羞又气,只觉面上无光,暗恼自己怎这般没用。忙欲盖弥彰的扬起下颌,佯作一副中气十足的样子,就要硬气过去,却见一侍婢正好从帷帐外经过,又担心自己这一开口,让一众侍婢看了过去,再一念及今下午自己闭户不出。难保不浮想联翩,这以后面对一众人等,她如何不尴尬?

孔颜深吸口气。只在心头暗暗告诉自己总有一天会将这难堪一一还了回去,这方才压下一肚子火气和恼羞得怒意,尽量平和语气道:“虽说荒诞了一下午,但毕竟是自己的院子。关了门也传不出去。但稍晚的家宴若耽搁了,却是再没脸出院子了!”尽管为了顾全大局,只想暂且心平气和的压下去,但话到口边,已不觉指责了出来。

魏康看着眼前娇娇一朵花儿般的人儿,出口却是一本正经仿若老夫子的训诫语气,再一想刚才那一副好似面对邪yin之人的样子,不由暗暗摇了摇头。

本以为自己这般语气。魏康听了多少会有不悦,却不想竟是沉默摇头。孔颜不由纳罕地看向魏康。

心下可惜一叹过,抬头却见孔颜一副不明所以之态,一双含情目懵懵懂懂,仿若未嫁的处|子一般,显然就是还未通晓情事,又生得这幅儿尼姑性子,怕是男子思慕之心于她就是毒蛇猛兽,唯恐避之不及。

魏康一目恍然而悟,心下甫生出的几许遗憾可惜不觉烟消云散,放纵后的餍足愉悦再次袭上心头,他当下颇有闲情地就孔欣竟还有能力遣人求见一事,转成了闺房私情戏言道:“你幸是嫁于我,不然这院门也非你想出即可。”

孔颜虽在男女情事上多有木讷,却也不是蠢笨之人,闻言立即明白魏康的意思,想到至今仍未被接回府的孔欣母子,一切因下午情事生出的羞赧情绪一霎荡然无存,脑海里只剩自己当初保住孔欣母子的种种,以及魏康话中流露出的信息——无论是她会不顾二房明面上的利益保住孔欣母子,还是河西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念及此,孔颜忽然没了言语上一争高低的心,再想起当初为何会嫁到魏府来,越发没了相对的心思,于是也不接魏康前一句话,只是说道:“既然二爷也不愿耽误了晚上的家宴,这会儿就沐浴吧,免得时辰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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