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揭穿 (4K(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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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兴侯府世子大婚的请帖,又一次送到谢家大宅。

这一次是送给谢副相夫妇的。

盈袖在窗下的长榻上闭目坐了很久,才如梦初醒般睁开眼睛,往四周看了看,见窗外阳光正好,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拿手撑着头倚在大迎枕上,微笑着看了看这张请帖,吩咐采芸:“备大礼送到长兴侯府,回帖告诉他们,我们一定去。”

采芸应了,去找外院管事商量送礼的事。

谢家是五相世家,请客送礼早就有自己的一套规矩,他们只要按照上中下三种规格照办就行。

绿春和红夏两个人守在暖阁门口,垂手侍立,一副特别恭敬的样子。

看着采芸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口,又听见她跨过院门,跟守门的婆子说话的声音,才互相对视一眼,然后飞快地移开眼神,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地面。

她们都能数得清这门口的方砖地,横有多少块方砖,竖有多少块方砖。

盈袖刚刚吃完一碗银耳莲子羹,软糯甜香的东西入口即化,很合她的胃口,但是一动弹,她就觉得那莲子羹要从嗓子眼里冒出来了。

“呕……”她从榻上飞跑下去,冲到浴房,抱着陶盂大口大口吐了起来。

屋里屋外本来是静悄悄地,她这一吐,外面的丫鬟婆子就都听见了。

“五夫人怎么了?”

“好像又吐了……”

“又吐了?啊?最近老吐,莫不是有喜了?!”一个婆子惊喜万分,“我得赶紧去给大夫人、二夫人报信!这可是大喜事啊!五夫人瞒的真紧!”

绿春和红夏心里一紧,不约而同紧紧握住拳头。

红夏上前一步,拉住那婆子的衣襟,小声道:“赵妈妈,别急啊。还是等五夫人跟五爷商议之后再做决断吧。万一不是,岂不是让五夫人难堪?”

“可是五夫人吐得这么厉害……”赵婆子侧着耳朵听着屋里的动静,发现盈袖的呕吐声已经小了下去。

“又不第一次吐……”红夏嘀咕一声,“要不这样。绿春姐姐进去看看,问问五夫人要不要请郎中来看看?”

红夏朝绿春使了个眼色。

绿春会意地点头,扬声朝屋里道:“五夫人,奴婢进来伺候您了。”

盈袖在浴房匆匆忙忙洗漱了一番。将那陶盂的盖子盖上,有气无力地道:“没事,让婆子们先下去吧,我要歇一会儿。”

最近她觉得越发疲倦,瞌睡越来越多。总想睡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总是有些不安,不想睡着,生怕自己会如同上一次一样,一睡不醒,因此她努力保持着清醒,只有谢东篱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才能安安心心闭上眼睛睡一觉。

但是谢东篱最近特别忙,每天回来的特别晚。起的特别早,只睡一两个时辰。

盈袖跟着他的作息时间,其实也只睡了一两个时辰。

而且她吃得还不好,所以双重磨折之下,她越发迅速得瘦了下去,巴掌大的小脸上,那双眸子越发大得惊人,眼底的漆黑望不到边。

偶一晃神,似乎还有绿光在她一闪而过。

盈袖有一次照镜子的时候发现了自己的异样,心头大震。越发警醒起来。

如今她镜子不离身,只要有空,就要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仔细看。

最迷糊的时候,她会分不清是镜子里那个白皙娇怯的元盈袖是真正的她。还是她记忆里那个蜜糖色肌肤胆大妄为的盛琉璃才是真正的她。

外面的婆子听盈袖说没事,自然不敢自专,只好各自退下。

盈袖回到长榻上,又有些困了,她揉了揉额头,不经意地看了矮几上的那面小镜子一眼。眼底飞快闪过的绿光让她心里又是一跳。

她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回到古早时期的那件事,到底还是留下一些烙印?

绿春和红夏松了一口气,两人垂着头,正想着心事,就听见屋里盈袖的声音传出来:“谁在外头?”

绿春和红夏怔了一下,齐声道:“奴婢绿春/红夏,五夫人有何吩咐?”

“……是你们啊。红夏,你进来一下。”

红夏又看了绿春一眼,撂开帘子进去。

一抬头,看见盈袖撑着头斜倚在长榻上,脸上的笑容温暖从容,不像才刚刚大吐过的样子。

红夏心头大是奇怪,她愣了愣,才走到盈袖跟前,屈膝行礼道:“五夫人,您唤奴婢有什么事吗?”

盈袖上下打量着她,淡淡地道:“你是五爷的大丫鬟?五爷让你进来做什么的?”

难道被发现了?红夏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可能外面的绿春都能听见了,她结结巴巴地道:“五爷……五爷……让奴婢来服侍五夫人。”

“可是我有丫鬟婆子啊,为什么要让你和绿春来服侍我?”盈袖偏着头道,继续上下打量红夏,又问:“你多少岁了?”

红夏被问得要哭了。

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已经二十多岁了,早该嫁人的年纪,就为了一丝念想,她一直扛着不肯答应家里的说亲。

后来她老子娘知道了大夫人和二夫人的打算,也不逼着她嫁人了。

毕竟以他们家生子的身份,就算谢家开恩,除去她们的奴籍,她们能嫁的人,也只能是一般的普通老百姓,嫁给做官的是不可能,就连一般清白的人家都不会哟要娶她们这些奴婢。

所以给主子做妾是大丫鬟的普遍出路。

但谢家不同,谢东篱的大丫鬟曾经已经不抱希望了,直到看见他娶了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司徒盈袖,又发现她好像生不出孩子,她们才又有了心思。

没有人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要什么,所有的目标都是一步步修正,一步步踏着一个个目标走上来的。

绿春和红夏以前没有心思,但是在情况变化之后,她们起了心思,因为她们都是有上进心的丫鬟。

“我问你多少岁了,你没听见吗?”盈袖久久听不到红夏回答她。不由沉下脸,不悦地说道。

红夏有些慌张,但还是结结巴巴地道:“奴婢……奴婢……二十四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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