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风云起(2 / 2)
“不管是哪边的,只要敢公然动手了,就算是容贤妃,也断断没有这么忍气吞声的道理,我是不喜欢赵承飞,说的再直白一些,是不喜欢到了极点,但是他却是侯府的三少爷,如今他被人如此欺辱,辱的就是侯府的脸面,也是舅舅的脸面,我断断是不能轻易这么算了。”说完,看向赵承胤道:“舅舅,这件事我现在还不便插手,我看还是你上奏疏吧,不用提到容贤妃,只说是江北林家,以后的事情,咱们后续在商量。明珠,这件事魏家就别插手了,免得累及魏大人,这件事咱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正好林家也是块肥肉。我先进去看看。”
等周媚进去之后,陆氏看着赵承胤道:“老爷,这到底该如何处置?”
“王妃娘娘说的对,林家是江南首富,这可是一块天大的肥肉,若是皇上真的有心,足以让国库充盈近十年,若是这件事真的和容贤妃有关,咱们也只能算了。”
“算了?可是若传出去,老爷的官威定会有损的。”
“娘,王妃娘娘不是说了嘛,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魏明珠笑着上前安慰道:“而且媳妇相信,王妃娘娘既然这么说了,必定是心中自有打算的,您还不放心嘛。”
“娘不是不放心,只是若事情真的和容贤妃有关,那就是玄之又玄了,你爹现在虽说大部分时间不在家,但是对于明察暗访,惩治贪官,可是有干劲的很,万一因为这件事惹得龙颜大怒,罢官是小事,若是……”
“绝对不会的,王妃娘娘可是站在咱们这边的,只要咱们没有做错事,不理亏,娘娘的腰杆就挺得起来,到时候王爷也会相帮一二的。”
房间里,看着惨不忍睹的赵承飞,周媚没有幸灾乐祸,却也没有惋惜的情绪,似乎只是再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而那三位太医,还有一位熟面孔,不是沈莲还能是谁。
“沈太医,总是觉得能看到你。”
沈莲抱拳笑道:“让王妃娘娘见笑了,是下官太过悠闲,随时都能有时间出宫巡诊。”
“情况如何了?”
“不好,三爷的腰椎断裂,能留下一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这种情况咱们都无能为力,王妃娘娘可有办法?”
周媚上前查看了一下,而胸前后背全部都破烂不堪,有的肉都已经翻卷起来,很显然是应该是被粗砺的物体划伤,大腿内侧也是破开一条很壮观的伤口,头上缠着白纱,还有淡淡的粉色血迹渗出来,脸上也是细伤很多,恐怕会留下疤痕,本来就已经是有麻子了,现在更是无法看下去。
而她也仔细的查看了赵承飞的腰椎,确实是断裂,只是她怀疑的是,若是单纯的从山上滚下来,如何能让腰椎断开,严重的只能是错位而已,若是滚落下来的重击,也只能是脊椎,腰椎应该还是不太可能的,所以这件事情的背后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
“我也无法,毕竟是伤着腰椎,除非是割开皮肤才能看到,可是那样的话人也必死无疑,还不如就这样了。”
沈莲是医术很高明的,尤其是这种疑难杂症更是对他的胃口,昨天刚来的时候,查看完他就知道这位侯府的三爷大概是要一辈子躺在这里了,如今就算是周媚这么说,她也不觉得奇怪,毕竟这种病症真的是无法医治,又不是神仙,吹口气就能让你肉里的骨头复原。
“沈太医,我也只是看看,既然如此的话,接下来就麻烦几位太医了。”
说完她走到旁边的铜盆前净了手,然后就走了出去。
“王妃娘娘,有办法了吗?”赵若兰上前问道。
只是看到周媚摇头的动作,她整个人就差点没晕过去,还是旁边的丫头搀扶住她才堪堪站稳。
“赵承飞的腰椎已经完全粉碎断裂,若只是错位的话还好说,我怀疑事情根本就不像下人所说的那么简单,定是有重物在他腰部碾压,才能造成这样的情况。”
“重物碾压?”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变得煞白一片。
虽说在场的人心思各异,但是想到周媚所说的那种情景,他们就觉得全身冒冷汗。
“对,骨头已经碎了,就算真的有惊世神医,能够开膛破肚,也是无可奈何,如今他接下来的人生只能躺在榻上了。”
说完这句话,赵若兰就承受不住,直接昏死过去。
魏明珠赶忙让两个婆子让她送到抱厦躺着。
她慢慢的走到一张空椅上坐下,对赵承胤道:“舅舅,这件事,还是找来那几个下人再仔细的询问几遍才行。”
“确实如此。”说完,他就让身边的管事去将那日随行的四个小厮喊来。
自从赵承飞出事之后,那几个小厮就被赵承胤派人关起来了,他从中秋节到明年都不用出去,所以就想着在府里陪陪妻子,顺带想着等天儿渐凉的时候就到江南的庄子住些日子,宣景月留下的嫁妆已经在他承爵的时候就全部给了自己的妹妹,足足有近三十万两,但是妹妹却给了他两个庄子和近半的银子,算是平分了,庄子一个在江南,一个在江北。
谁想到清闲的日子没过几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真是让人一刻都闲不下来。
等那四个小厮被带进来之后,就直接跪倒在地。
赵承胤看着他们,冷着脸问道:“那日的事情,你们再给我复述一遍,一点都不许遗漏,若是被本侯查出来你们有所隐瞒,全部都交给官府发落。”
四个人的五官顿时就颤抖起来,面面相觑,眼神还有闪烁之意。
“说,看什么看?”赵承胤用力的一拍桌子,声音巨响。
下面四少爷被吓得愣住,然后就抿嘴想要哭,郭姨娘一看,赶忙冲着他们福了福神,拉着儿子就出去了。
“侯,侯爷,小的该交代的都交代,没有半点遗漏。”看似一个比较年长的颤声回道。
“大胆刁奴,本侯已经问过太医,太医说三爷的腰椎是被重物碾压,以至于腰骨尽碎,绝对不是坠落山崖所致,如今你们居然还敢明着在本侯面前撒谎,当真以为本侯不敢杀你们?护主不利,送到官府,也难逃一死。”
“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小的说,小的什么都说。”其中一个看上去年纪相对要小的多的清秀小厮,赶忙不断的磕头求饶。
“你给本侯仔细道来,若是敢有丝毫的隐瞒,本侯绝不留你们性命。”
“是,小的明白,小的什么都交代。”
之后,他就细细说起了那日的事情。
且说多年没有出府的赵承胤,那一日突然和他们说想要去慈云寺住些日子,就让几个小厮收拾行囊,出去套马,他则是派了院里的管事去和赵承胤说了一声,赵承胤也觉得他数年未出门,想去慈云寺的话,倒也是可以散散心,就没有拒绝,点头应了。
慈云寺历来香火旺盛,每日里都是人流涌动,车马不息,前几日也不例外,上山的马车当时也是络绎不绝。
上山的路很宽敞,这个周媚去过好几次,也是知晓的,但是唯独有一处比较窄,而且旁边还是近百米的山涧,山涧岩壁上怪事嶙峋,也有树枝伸出来,却也足够两辆马车并驾齐驱还是很宽敞的,但是那一日他们的马车却被人盯上了,那个人正是江北林家的现任家主的亲弟弟,马车内还有两位貌美的夫人。
也许是林家二爷觉得自己娶了当朝宠妃容贤妃的祖上远房表妹,就有些很是张狂,看到前面承北侯府的马车,就想要超过去,因为林家的马车速度有些微的快,就和他们的马车发生了一些摩擦碰撞,赵承飞性子这几年有些微的阴鸷,虽然如此却也没有做声,但是那边的林家似乎就有些不愿意了,非要让他们给个说法,最后赵承飞被缠的不耐烦,就直接骂了一声“滚”,麻烦就此引起来了。
林家的二爷二话没说,直接挥手让跟在后面的打手,就上来了,因为他们只有四个随从,所以自然就很快坚持不住了,而赵承飞恼极,下车就和他们理论,说自己是承北侯府的三爷,但是对方却回道他们还是宫里容贤妃的亲眷,最后林二爷还让自家的打手将赵承飞推搡在地,在他挣扎的时候,一只马蹄重重踩上他的后背,随后就是车轱辘碾压而过,时候还被几个林家的随从踢下山涧。
说完后,那小厮才颤声道:“事后,车里的一位娘子还说,她的表姐是容贤妃,若是咱们看不下去,就尽管去告御状。小的们也顾不得其他,就赶忙绕下山,找了一天一夜,才找到挂在山脚树杈上的三爷。侯爷,小的们真的不是护主不利,只是那位林二爷身边带着十几个打手,小的们没有武功,请侯爷饶小的一命吧。”
听完之后,周媚的心情很是复杂,先是被马蹄踩踏,然后被车轮碾压,赵承飞毕竟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再加上数年没有出院门,身子能强壮到哪里去,这一来不废掉才怪。
不管那林家如何,也不管她是如何的不待见赵承飞,但是再他报出自己是承北侯府三爷的时候,林家还是坐下如此毒辣之事,冲着这一点,周媚就绝对不能让林家好过了,这件事恐怕也是会不死不休了。
一代侯门居然被一个商户欺凌至此,若是传出去,颜面无存,将会成为京城的笑柄。
她站起身对赵承胤道:“舅舅,您尽管上折子,若是皇上真的为了一个女人不管勋贵颜面,你就暂且辞官在府里先闲适一些日子,这件事我回去和王爷商量一下,这个林家,咱们非吞下不可。”
“王妃娘娘,这会不会牵连到你?”
周媚一袭紫色的长袍在堂门口的秋风下扬起,她美眸看着天空的云卷云舒,笑的很是张狂:“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罢了,就算是成为宠妃又如何,想让她死的可不止我一个,若是她识相最好,否则的话,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说完,就带着一身的冷气,领着下人离开了。
魏明珠起身送周媚离开,陆氏则是看着赵承胤,皱眉担忧的道:“老爷,您觉得这是该如何?”
“媚儿说的也没错,这几年我整日里东奔西走,若是真的触怒圣颜,这次就辞官带着你到处走走,府里有明哥儿和明珠,也用不着咱们了,不如就做个闲散老爷,反正这几年我也过足了瘾,早晚也是要退出朝堂的。”
陆氏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了,但是面上却不显,而是轻轻的点点头:“老爷尽管去做了,不管结果如何,妾身都会陪着老爷。”
“这些年,苦了夫人了。”
本来有望进入刑部的,看来出了这样的事,一切还犹未可知。
其实这件事原本并不麻烦,但是这牵扯到了容贤妃,而且对方还是江北的首富林家,多少会有些棘手,但是周媚护短,这认识的人人尽皆知,所以事情也许会急转直下也说不得。
回到王府的时候,廖凡就迎上来了。
“王爷回来了?”
廖凡点点头,“王妃娘娘,王爷已经听说了承北侯府的事情,让奴才在这里守着。”
“走吧。”
来到书房的时候,就看到屋子里没有一个下人,而廖凡也是等她进去之后,从外面带上了门,然后站在门口守着。
叶瑖此时正站在临窗前,正对着外面的一簇秋海棠,这还是前两年,他让人种下的,只因为和自己的妻子是如此的想象,媚而不妖,艳而不俗。
“你都听说了?”
“伤的如何?”他回身看着她,笑问道。
“瘫痪了,但是凶手你可知道?”
“听说了,这件事闹得还是很厉害的。”拉着她走回来坐下,给她倒了一杯热茶,“那林家二爷的妻子和容贤妃确实有些关系,是她祖母的远房堂姐的孙女儿,在容贤妃没有进宫之前,还是个村姑,后来接着容贤妃的势,成了当地的大户,据说连县太爷都礼让七分。”
“七分?好大的威风,果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过是些个阿猫阿狗的,居然也敢骑到百年望族的头上。”
叶瑖听出了妻子话中的怒火,轻声笑道:“所以,你想如何?”
“王爷,林家可是江南首富,就算皇上宠爱着容贤妃,难道就不想着吞下这块肥肉吗?”
“若是真的要处置,于青霞也多少会护着,到时候死的不过是林家的二爷罢了。”
“就算如此也是好的。”周媚勾唇笑了:“因为她害的林家嫡亲的二少爷殒命,林家还会站在于青霞这边?”
说完,却又微微的皱起眉,“不可,太过冒险。”
“你也想明白了?”
“是啊,那个女人不是陈汐颜,心机很深,若是林家的二爷死了,指不定林家会恨上承北侯府,转而干脆的站在于青霞那边,到时候我爹也许会受到牵连。”毕竟周家粮店的粮食供应商,全部都是江南的。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到底该怎么办?”
“你在赵家是如何决定的?”
“就是让舅舅上折子,若是皇上推脱的话,就让他辞官,先在府里悠闲一些日子。”说完担心的看着他,问道:“这样做是不是很不妥?”
她对于这种关乎到国事的弯弯绕绕,还是很不擅长的。
“这主意还是很好的,咱们这边先按兵不动,后宫历来都不是清净安详的地方,太后自不必说,皇后也不是个简单的,容贤妃恐怕会不太好过,咱们先等等吧。”
“我知道了。”
见她情绪有些低落,叶瑖起身走过来,将她抱在怀里。
“孩子长得很快,当初叶逸能八岁登基,本王就能让珵儿六岁君临天下,一切端看你的意愿,而且姬珩和赵承胤以及宣绍凌,甄清远,都是有志之才,不愁无人辅佐,若是如此,这件事也就不用你如此的忧虑了。”
“你说什么呢,珵儿六岁为帝?他还那么小,就将他困在那牢笼里?你这个爹也太狠心了吧?”
“所以你就别想太多,至少现在承北侯府还是没有麻烦的,因为一个触不到的远房亲戚,害的朝廷大员辞官,这在文武百官里,也不是一件小事,前朝后宫届时将会有大震动,根本就用不到我们动手。”
“古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谁知道现在的皇帝会不会如此失了心智,果然,漂亮的女人不可怕,可怕的漂亮的女人还是个阴毒的,那才是真正的祸国殃民。”
“周幽王,有这帝王吗?”叶瑖挑眉。
周媚无语,是了,这里是架空的,没有周幽王,她脑子坏掉了。
之后她就给叶瑖讲了这个典故,叶瑖也只当她是在一些民间杂记中看到的段子,但是却也是上了心。
若是真的如此的话,于青霞必死无疑,陈太后如何能看着自己抚养长大的皇上被一个女人迷惑到这种地步。
时候,叶瑖也是长叹一口气道:“看来本王果然不是做帝王的料。”
“这是为何?”
“因为媚儿,也惑住了本王,为了天下百姓,万民福祉,只能委屈咱们儿子了。”
周媚娇嗔的锤了他胸口几下,“天下姓叶的那么多,干嘛非要扯上儿子不可。”
“别的人,本王不放心。”
是啊,周媚也不放心,叶瑖势大,他就不相信,叶逸会没有打算,现在不动只是没有把握罢了,不过以后也是动不得呢,因为他正在考验群臣的耐性,为了一个女人。
想着若是于青霞下场凄惨,宜阳侯府恐怕也会凶多吉少。
原本以为会是太平盛世,但是自从叶逸登基以来,陈国公府倒台,迟祥瑞独揽朝政,大肆勾结党羽,承北侯府也发生这种事即将归隐,接下来宜阳侯府也会被推上风口浪尖,她的心就有些不安。
腰间的手臂紧了紧,那熟悉的味道和温暖的体温,让她提起的心渐渐的放下,然后才在他怀里静静的睡过去。
叶瑖把周媚抱回沐芳院,然后招来了廖凡。
“将这封信着人送出去,越快越好。”
廖凡看了看上面名字,然后才正色的行礼退了出去。
临带上门的那一刻,他心中想的是,林家这次是要在大燕朝除名了,就因为家中出现了一个纨绔子弟,累及百年豪门的商界巨鳄,将要承受那天降雷霆之怒,着实可悲。
子不教父之过,果然古人诚不欺我。
而次日早朝,赵承胤一纸奏章,上达天听,皇上当场看完之后,按折不发,直说让他查实在做重奏,随后赵承胤就递上一纸请辞奏章,惹得皇上当场龙颜大怒,再赵承胤屡次直谏下,皇上气恼,直接革职回家,好在没有虢夺爵位。
这件事有朝堂文武百官见证,自然是无法瞒得过天下百姓的耳朵,瞬间,当朝宠妃容贤妃纵容远房表亲当中惨打勋贵世家子弟,以致被打的终身残废,而皇上居然维护有加,不肯为赵大人主持公道,反而在赵大人数度直谏之下,直接罢职,引得群臣激愤。
尤其是赵大人这几年游走大燕朝各地,惩处各方贪官,其正义的名声早就深入百姓心中,如今因为这件事,百姓差点没有把荣康帝骂的塞进粪堆里,不过却也只是在自己的炕头说说。
寿康宫,陈太后今儿已经砸了两套茶具了,如今依旧没有看到皇上过来。
“顺德,皇上还没有来吗?”她今儿已经第五次问大太监了。
顺德上前小心翼翼的回道:“回太后,皇上他……”
陈太后见他吞吞吐吐,心里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带着指套的手掌用力的怕打在炕桌上,厉声道:“好,好一个于氏,居然将皇上迷得连哀家都不放在眼里了,不过是个小小的宠妃,居然纵容那身边的猫猫狗狗打残我大燕朝勋贵子弟,若此继续下去,有一日她都能将哀家也打死不论。”
崔姑姑赶忙上前给她倒了一杯茶,柔声道:“太后,您可千万别这么说,皇上心里定然是放着太后的,今儿说不定是出了什么是,绊住了皇上的脚。”
“绊住了皇上脚的不是朝政,是写个贱人。”太后说的很是愤恨,“这皇上天下才坐稳没两年,如今居然为了一个女人,置百官于不顾,当真是让哀家想死的心都有了。”
只有她心里才明白,她气恼的不是赵承胤被罢官,而是那个罪魁祸首是容贤妃,这一点她无论如何都忍耐不住。
“崔娘,那于氏,是万万留不得了,哀家不能看着皇上的江山毁在这样一个狐媚子的手里。”
崔姑姑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她可没忘记,赏赐太后不过是把容贤妃找了过来,连重话还没有说一句,皇上就从朝堂上直接赶过来,二话没说就将人带走了,若是太后真的坐下这等事,皇上和太后的母子情分恐怕会破裂也说不得。
“太后,皇上对容贤妃……您这样的话,恐皇上会和太后离心。”敢和太后如此说话的,恐怕天下也只有崔姑姑一人了。
谁料太后听闻,却讥讽一笑:“哀家明白,动手的不是哀家,也是寿康宫,这宫里不是还有一个赵家女嘛。”
“太后的意思是……”
“伤的是她的亲哥哥,若是她动手的话,和咱们有丝毫相干?”
“可若是事情败露,她会被皇上处死,她真的肯动手吗?”崔姑姑担心这一点。
陈太后现在的心情平复下来,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她不动手,也是必死无疑,但若是真的成功了,得益的也许有她一份,何乐而不为。”
崔姑姑点点头,觉得这个办法是最好的。
“那太后,咱们何时动手?”
“再等等吧,现在刚开始而已,以后恐怕会有越来越多的朝臣弹劾于氏和宜阳侯府,等到皇上的心思动摇了,咱们再行动。”皇上对于青霞动了真情,她这个做娘的如何不明白,只是身为帝王,是不能动情的,他还是太嫩了,若是太子还活着,她何须过的如同现在这般的操心劳力。
娴雅宫,于青霞此时对着荣康帝,哭得梨花带雨,但是却并没有发出半点风声。
如此绝色佳人对着自己哭得哀怨痛彻,再加上还是自己的心尖上的人,荣康帝如何能不心疼。
“霞儿这是作何,朕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
“可是皇上,如今林家做出这等事,妾身责无旁贷,那毕竟是外祖母堂姐的孙女儿,虽说臣妾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见到过外祖母,但是毕竟此事是因为臣妾而起,臣妾怎么能让皇上为此烦心。”
“傻姑娘,朕怎会为此事烦心,你都说你从来没有见到你的外祖母了,何况是那些所谓的远房表妹,想必他们定是打着你的名号在外为虎作伥,若真的要追根究底,错的岂不是朕?”
于青霞因为这句话止住眼泪,抬头用泪水洗刷过的清澈美眸好奇的看着荣康帝,小声道:“哪里是皇上的错,臣妾可不知晓。”
荣康帝低头吻去她眼角挂着的晶莹泪珠,声音含笑道:“怪朕对你如此的喜爱,将你宠的天下皆知,以至于让人钻了空子。”
只是说完,就察觉到这个小女人钻进他的怀里,牢牢的抱着他的腰身,然后怀里穿出闷闷的声音:“若是如此的话,臣妾宁可让天下所有人都钻空子,也要牢牢的霸占着皇上的宠爱,谁让臣妾爱惨了皇上,若是皇上有朝一日,不爱着臣妾了,还请皇上着人来告诉臣妾一声,臣妾定然三尺白绫,兀自上路,绝对不会让皇上为难的。”
“别说这种话,什么死不死的,朕要让你与朕一辈子都在一起。”荣康帝声音微微加重,搂着她的力度加大了一些,却也碍着她纤柔的身子,舍不得太过。
“是,皇上,臣妾以后再也不说了。”说完才从他怀里坐起身子,低头委屈的道:“只是这件事,想必太后娘娘已经知道了,臣妾还是去给太后娘娘认个错,陪个不是,免得太后娘娘和皇上离心,那样的话,臣妾就真的是罪不可恕了。”
“不用担心,母后那边自有朕为你说清楚,母后不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次静贵妃一事,母后也说是冤枉了你,相信朕,朕定会护着你的。”
“嗯,臣妾一切都听皇上的,谁让皇上是臣妾的天呢,只是……”她故作欲言又止状。
“只是什么?可是还有难事?”
“只是承北侯府是赵妹妹的外家,今儿早上去皇后那里请安,赵妹妹对臣妾冷言冷语的,臣妾还不明所以,原来是因为其令兄的事情,臣妾还是要准备一些薄礼,去和赵妹妹解除误会的好。”
“一切都随你,霞儿高兴就好。”
只是说完这句话,当日下午,一道圣旨就落到赵若仙面前,她因为容贤妃不敬,直接被夺去答应位份,贬为更衣,被发配到了冷宫。
而于青霞听完这句话之后,只是轻柔的笑了笑,只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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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五大更,今儿没有食言,然后看明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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