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两人之道（2 / 2）

或许他人看不出来，但是，通过反光，通过镜子，通过自己的眼所看到的那个自己，带着笑的自己的眼中已经没有丝毫的笑意了。为了自己所追寻的宝贵的东西，而丧失掉自己的宝贵的东西，这是对，或者是错呢。

本尊不知道，因为他已经对于这些东西，毫无感觉了，望着或是笑、或是哭的人，仅仅是在看他们的动作，却丝毫无法感受到那种情感。就算调动所谓被称为回忆的东西，也不过是在看一部电影而已，自己当时的感觉，当时的情感，已经丝毫都感受不到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双白银瞳啊。

最为有趣的是，这对瞳，是自己逐渐慢慢成长而成的，也可以说，是为了完成本尊的心愿而出现的，也算是本尊的一种天赋了。用所有的情感，来换取无与伦比的计算能力，无懈可击的逻辑，强大无比的精神能力。

不愧是天子骄子，就连诞生的能力，也如此强大，但是，对于普通人而言，这代价是不是大了一点？

痛，固然会痛，但是，为什么会感到悲伤呢，痛就是痛，为什么要感到难过呢。甜，固然还是那甜，但是，为什么要感到愉悦呢，味道，为什么会和情感联系到一块呢。本尊已经无法理解了，明明在自己的世界无比棱角分明的东西，为什么，在别人的世界里面如此混杂在了一起。

到底是自己错了，还是世界错了呢？

就当世界错了罢。

本尊望着下方的群星城，感受着淡淡的风，身上不带一丝烟火气息。

“真是的，看到现在的你，我都快要以为自己是错的了。”老萨望着站在窗口的本尊，抿了一口可乐，“我曾经还以为不可能有人是没有**的，但是看到现在的你，我却犹豫了。从某种状况来说，你还真是……趋向于所谓的完美啊。”

“**……”本尊低声呢喃着，“你追求的，是**吗？”

“当然不是。”老萨玩味地看着手中的杯子，“**仅仅是一种动力而已，让心中的**发酵，这种推动力才是让我变强的原动力。”

本尊默然，因为他对此全无体会。

“除了你这个个例之外，每个人都是有**的。”老萨缓缓的讲述着自己的人生哲理，“但是，无数愚蠢的人被**所控制。”

“这股强劲的推动力，控制得好，能够一飞冲天，控制的不好。”老萨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就会被烧成灰烬，被自己的**燃烧。”

一开始想要一点，然后想要更多，一开始有所克制，到最后演变成一种疯狂，当自己无法控制，完全被这种**吞噬的时候，也就是自己沉沦到最深处的时候。就像是吸毒一样，不可自拔。

然而我想要的，是对于这火焰的完全控制，在我想要它烧起来的时候烧起来，在我不想要他烧起来的时候熄灭，在我想要冲的时候浇油，在我想要停的时候泼水。

玩火者，是有可能引火**的，但是，我就要成为这样一个完美的控火者。

并且，我还要把这控火的方法，把这火焰，分散到全世界。

这就是老萨着名的**学说，算是老萨的人生哲学之一，也就是他能够让暗城成为**之城的原因之一。

跟这群疯子在一块，首先你也得成为疯子，但是，又不自己疯，只是看着他们疯。能够经受得住考验的人，老萨会邀请他一起加入自己，不能够的人，老萨会笑着看他被烧成灰。

在疯狂之中寻找理智，这和本尊的在黑暗之中寻找光明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再次看了本尊一眼，老萨微微一笑，“正如我所说的，交换存在世间的一切。你用你自己最为宝贵的东西，换取了你最想要的东西，如此看来，天赋，并不能改变一切。”

可能很少有人知道，老萨自身的天赋是非常糟糕的。

从小就体弱多病，而且和本尊是在同一个平民窟里的，老萨在小时候是非常孱弱的一个家伙。但是，他从没有因此埋怨过什么。老萨的强大，来源于几十年如一日的积累，正如他所说的，交换对于所有人都是公平的，他用几十年的汗水，换来了最为强大的身体，换来了一身无与伦比的学识，换来了一支最为强大的队伍。

要说老萨同学的成长史，那真是颇为励志的奋斗史。

和本尊这种天运加身的人相比，老萨同学简直就是被上天讨厌到了骨子里，当然，除了那帅气的脸庞。一出生就是体弱多病，还是在贫民窟里。本尊随后就被萧天行带回萧家了，所以贫民窟里的日子可以说是体察民情来了，而老萨可是自己一个人闯出去的。

老萨最令人感到无语的就是他的运气，他属于那种出门就能被车三连撞而且就算被送上医院还能堵车送到了医院结果发现医生急症正在抢救这种的。好在这种情况并不是一直出现的，但是这种蛋疼的情况只要出现一次就足以让人心生绝望了，而老萨同学的心理能力也是被这么锻炼出来了，他就从来没指望过运气什么的。

就拿那次雷鹰特种部队全灭的事情来看吧，当时老萨同学本来是在开生日party的，好死不死地就通过监控发现了这群作死的家伙，也是郁闷地不行。

好在老萨同学早就对自己的运气绝望了，对于自己会遭遇的各种紧急情况的应对对策都快编成一本书了，用之前早就准备好的手段把这群家伙全部都干翻了。

可以说老萨同学对于自己的糟糕的情况早就有了清晰的认识，甚至你说他下一刻就要死了他也完全不会意外，而且在他死后马上就会有遗嘱发出，新一任的军团长很快就会继任，这种危机意识简直是没有办法说了。

反正本尊目前是没有这么干，因为他并不觉得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能够让自己陷身于这样的险境。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够称得上是危险的事情发生在本尊身上过。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上天还真是偏爱本尊这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