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 弑君杀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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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帝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甚至连一个正眼也没给她,只是,这边已经足够让她明白他的答案,没有!从来没有!

他甚至连跟她一个回答也不屑!

可凭什么?!

凭什么——

她在他的眼里到底算什么?!

“秦帧——”

她一字一顿地挤出这两个字,随后,笑了出声,却是极度的难看,最终,转为扭曲,“好!好!很好!”每一个字都说的咬牙切齿。

“既然你如此绝情,那就别怪我们母子!皇上,别怪我们母子!”

承平帝仍是那般的平静,威严的宛如仍是这座锦绣江山的主人,平静的足以蔑视眼前所有张牙舞爪的敌人。

“来人!”荆皇后宽袖一拂,厉声喝道,扭曲的容颜又恢复了端庄,却是那般的冰冷瘆人。

宫人听命入内。

“伺候皇上更衣!”荆皇后厉声下了这道命令,随后转身离去,没有再看承平帝一眼,在这一刻,身后那个男人已经不值得她费一丝一毫的心思,他唯一的作用便是将她的儿子送上龙椅!

绝情,她并不比他差!

吉时时分,承平帝依照秦钊所说的出现了,只是却只是露了一面,便上了龙銮,不过但看那脸色,却丝毫不像是有病之人,只是却不知道是秦钊所说的大好了,还是根本便没有病!

朝臣心中思绪万千,紧跟在浩浩荡荡的队伍之后一同前往皇陵。

慈安宫

明睿太后一袭单薄的衣裳站在了窗前,多月的卧病在床让她的脸色极为的不好,此时再由寒风一吹,更是糟糕了。

“太后娘娘,风大……”

一个宫女上前,战战兢兢地道。

慈安宫的宫人都被荆皇后给清洗了一遍,不过大多数的宫人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只要不是瞎子也都看出了宫中的不对劲,因此心里也更是惶恐。

明睿太后没有动,目光窗外飘着的细雪,寒风从窗户灌进来,她却无法感觉到丝毫的冰冷,因为心里的冷更盛。

终究还是避免不了吗?

她又要亲眼目睹一场皇室倾轧,同室操戈,血脉相残?

先帝……

你若是在天有灵,便不要让悲剧重演!

那都是我们的子孙啊!

“太后娘娘!”那宫女看着眼前摇摇欲坠的明睿太后,赶紧上前扶住了她,“太后娘娘……”

明睿太会仿佛再也支撑不住一般,没有力气再站起……

那些年的腥风血雨她经历过,熬过来,那是因为,虽然都是一样的皇室倾轧,可是,那时候那些人,是她的敌人,而如今这些,是她的儿子,她的孙子……

还有……

她的女儿!

“永安……”

她愧疚最深的女儿,最终仍是被卷进来了!

“太后娘娘,长公主陪皇上去皇陵祭祖了……”宫女一边扶着明睿太后一边道,“若是太后娘娘想长公主,奴婢去禀报皇后娘娘,请长公主回来?”

虽然可能性不高,但是宫女还是说了,因为明睿太后出事的后果太严重了,至少对她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人是如此。

明睿太后却合上了眼睛,没有给出任何的回答。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可以当机立断做出牺牲女儿来换取一线生机的王妃,而只是一个不得不面对子孙相残的老人!

她以为自己还可以撑下去的,还可以如同当年一般,可是,却高估了自己!

岁月的风霜,世事的残酷,已然磨灭了当年的果决。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来人,快来人……太医……快请太医……”

慈安宫内,一时间混乱不堪。

荆皇后很快得到了消息,冷冷一笑,“让太医院的人精心点,这老太婆现在还不能死!”

“是……”

……

秦钊一直走在浩浩荡荡的队伍前方,面色被寒风刮的一片冷厉,眸色因时不时传来的消息而深沉无比,这次皇陵一行,为的不仅仅是让承平帝以一个可以说服天下人的原因驾崩,更是为了引出秦霄这条隐在暗中的毒蛇!

龙銮一路走得很顺利,地面早就被事先清理了一遍,夜里下的雪天一亮便已经被清扫干净,不平的路段被整的平平整整,泥泞的路段铺上了厚厚的地毯,一扇扇皇旗被吹的霍霍作响,浩浩荡荡的往皇陵所在而去。

而不管是在皇陵,还是在途径的险要之地,都埋伏了事先调动好的人!

只等着秦霄现身!

只是秦钊却不知道,这场博弈,从一开始,他便已经步入了秦霄设下的陷阱,也注定了,他只能是输家!

安陆侯并不赞同秦钊为了引出秦霄而摆了这般一场大戏,便是想要洗清弑君杀父的罪名也不需要费如此大的功夫!

现在的情况,场面越大,越是难以控制。

只是,他没能劝阻,便是荆皇后也站在了儿子这一边!

他只能退让!

“太子府的人可控制好了?”

“都控制好了,只是秦霄消失了几个月从未关注过太子府内的家眷,孩儿担心……”安陆侯世子面带忧色,秦霄在朝中的名声虽然很不错,只是,若是他真的重视这些家眷,便不会一直没有露面过,便是让人去打听一下情况也不曾,而太子府内的人,便是太子妃这个原配发妻,也都不过是一个只会生女儿的娘家败落的无用之人,其他的,不是妾室就是庶出,秦霄未必会顾他们的死活!“这些人未必能够牵制秦霄!”

“柳家的人跟那云氏呢?”安陆侯又问道,眼底有着阴沉,“秦霄不在乎他的家眷,不过永安似乎并非如此!”

“父亲……”安陆侯世子苦笑,“不过是养父母罢了,至于那云氏……永安跟她的关系从来就不好,说不定我们动了她,还帮了永安一个忙了!”

“清宁那小丫头……”

“父亲!”安陆侯世子打断了父亲的话,犹豫会儿,道:“这一次我们是不是太过冒险了?”

安陆侯面色陡然一沉,冒不冒险他心里清楚,只是,却容不得别人这般质问,尤其这个人还是他的儿子,将来安陆侯府的继承人,“没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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