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狗头军师(2 / 2)
“哈哈。”雅师琳玉指遮口,与白约笑作一团。
“不过此事还得做得巧妙。不可让他国看出我们与偏听之间的矛盾,从而惹下一些不必要的闲话。我意,王后可以战事贴紧为由,向全国发布裁减军饷的告书,这样一来不仅解了临阁的威胁,还能省下一笔不少的军费开支。”
雅师琳闻言一笑,说:“这是个好办法,但我乌成国地大物博,国力雄厚,也不差那一点钱财。可不能因为它小小临阁,而伤了全帝国将士的心。”
白约微微一愣,暗自叹惜道:“雅师琳到底是手握一国权柄之人,想要让她上钩,终究不是那么容易的。”
然而雅师琳似乎有有些舍不得白约的建议,她独自忖思了半晌,这才忽然说道:“先生觉得这样如何。明着说是裁饷,实际减去的饷钱,可以其它名目补发,这样总数加起来,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比之前更加优厚,问题不就解决了?”
“如此甚好!”白约牛鼻子向上一挺,高兴的直直着冒白气,他知道此计已不能尽善尽美,保底也不能使计策中断。为了防止雅师琳忽然变卦,他将雅师琳之睿智,夸得体无完肤,双足蹦跳如跃,实已撺掇成性。
雅师琳被白约夸得飘然,顾盼之间,一改当初对白约的提防之情,口头略略一松,便赏了白约一座王都的宅院。白约拂袖涕零,将死里逃生的庆幸,转为喜极而泣的泪水。有几次因为哭得实在太过投入,险些就要昏阙过去。雅师琳见他演得如此逼真,更是深信不疑,自此对白约是愈发的宠爱了。
事后,在一处茶馆的阴暗角落之中,彼此装作互不相识的白约与小毛虫,分道左右而坐。暗地里,白约将一份亲自书写的信件,交到小毛虫的手中。小毛虫取过之后,又如夺火炭加手一般,迅速便将书信藏匿怀中。细细抚摸信件,见白约用火漆封得严实,便知此信干系重大,当中必寄托着要紧事情。
考虑到乌成王都眼线颇多,白约不敢开口与小毛虫明言许多,只是向其使出一个犹如憋尿许久的紧急神色,暗示道:“务必交给黑毛。”
小毛虫见白约模样,犹如感同身受一般,腿脚蓦地一紧,随即端视左右,假作如厕,向外疾驰而去。小毛虫知道白约所说的黑毛,自然指的就是偏听,毕竟自打他来到这个世界,所见过长着黑色毛发的人,可能也就只有偏听一人了。
是夜,小毛虫拿出只有他自己才看得懂的地图,在行动前,他话了二十分钟,在地上列出一道道复杂的运算公式,接着便在地图上标出王都与金涛城最近路线。
“找到偷马贼了,找到偷马贼了!”一群马商的私人护卫,点着火把策马追来。
小毛虫一脚将地上的算式踢散,灵巧的跃上马背,低低抱怨道:“叫什么叫,要不是因为缺乏资金,老子才看不上这匹骡子呢!”
轰的一声,小毛虫丢出一个可以制造风沙的丸子,暴喝一声:“驾!”他脚下的那匹马,本是一匹骡马,然而在这股可怕的动静之下,骡马潜力迅速飙升,没撩得几蹄子,就将后面的追赶之人,甩了个十万八千里。
“完美!”小毛虫从兜里掏出一只油汪汪的羊腿,凶狠残暴地对着咬了一口,“再不抓紧时间享受一下,等到了以后,嘴里非得淡出个鸟来不可。”
当年小毛虫随修地丝界外落草之时,因为害怕弟兄们向他询问“神行法”的秘诀。因此才编造出催动神行法,必须素食的谎言,目的就是让那些贪图酒肉之人,知难而退。长久以来,一直假装素食的他,暗地里实则荤腥不断。
三天过后,一路上“大开杀戒”的小毛虫,就已经到达了金涛城。偏听见仅有小毛虫递上一封书信,却不见白约身影,心中便猜到白约已被雅师琳扣住,甚至已遭到不测。
顿时,犹如五雷轰顶一般,双腿竟怎也无法支撑起自己。痛苦的仰天长啸道:“白约是我最重要的左膀右臂,我让他替我参加杜鲁门将军的葬礼,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的赤忱之心吗!乌成国既然如此,那即便以卵击石,也定要讨回个说法!”
堂下众人因为偏听的激发,各个怒气加面,顿足捶胸,只有修地丝想要进言却又不敢。然而,当偏听拆开信上的封漆,将里面的内容一一览毕。之前的忿恨,就像是从未发生过一样,整个人迅速又归为常态。
“都站在这干什么,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一个个都那么空闲么?”偏听像是完全忘记了,正是自己命他们在堂下聚集的。
“有没有搞错,不是说要去讨个说法吗!”鱼跃高声提醒道,已经愤怒起来的他,显然并不能轻易的就这么烟消云散。他出来拦住那些欲走不走的官员将士,两只眼睛既急切,又狠厉的逼视着任何一个胆敢就此退去的人。
“绑了。”偏听轻描淡写的说道,言语间,更是对鱼跃一眼不看。
“就不!”鱼跃的伤已经好了大半,此刻耍起性子来,一般护卫也是近身不得。
“杰班,动手!”偏听使出了杀手锏,仅仅片刻工夫,纵上跳下的鱼跃,就被彪悍的杰班空手举在半空。
“放开我,放开我!”鱼跃兀自使劲的摆动的手脚,看样子他之前所受的伤,并没有在身上留下什么后遗症。
偏听肃目审视众人,道:“从今日起,全军修整,任何人不得无理由告假,不得不尊号令轻举妄动。修地丝,你马上去把军中名册整理出来,务必要做到一个不落!”
修地丝得命迈步一拜,继而平视左右,独步而去。
“嘿!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都自散了吧!”偏听说罢,也不管他们到底散是不散,径直一人向后离去了。
方才脱得众人视线,偏听便再也难以抑制心中的兴奋之情。他一手捧着白约来带的书信,另一只手捧着自己酥麻抽痛的肚子,整个人确已笑得几乎不能直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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