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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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又知道,当谢渊得知,王遗风竟然走在了他前面的时候,那难以言说,难以付诸于泪水的悲痛……谁又能说得清,早年间相交莫逆,日后却成不共戴天的死敌,但最后,却又阴阳两隔的两人,心中究竟将对方放在了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上……

“岁月啊它~笑看成败~岁月啊它~铭刻荣衰~”

看着眼前,一片狼藉,早已没了之前世外桃源一般,为世人所向往的万花谷,身上尚有烟火痕迹的东方宇轩,不知道还能不能,维持他的那份似乎桓古不变的淡然?

“岁月啊它~是长安不闭的城门~月夜等谁魂归来~”

当只余孤身一人的唐门祖母,想着当初,主位之上的丈夫,和满堂的儿孙,再看眼前,空空荡荡的座椅,冷清寂静的厅堂,不知老人家心中,是怎样一份悲凉……

“玄苦大师,你可知血染长枪铸唐魂的天策府么?”

天策府,乃是唐初之时,唐太宗李世民还是秦王之时,就设立了的,负责制衡江湖人士的组织。当初,野心勃勃的明教,就是在天策府的雷霆一击之下,只得西迁的。

在这国破家亡之际,天策府挺身而出,力保大唐江山!

天策府女将曹雪阳,望着麾下整装待发的将士朗声道:“尔等听吾号令,卸辎重,挂轻甲,随我冲锋陷阵!以尔手中长枪,为我大唐,守土安疆!”

血染长枪铸唐魂……不知天策府,是否应该算作江湖门派。但在那国将不国的时刻,天策府,始终犹如中流砥柱一般。而将满腔热血,洒在沙场之上的天策将士,更是不知凡几。

单说那天策第一女将曹雪阳,在最后时刻,她仍是拄着战旗,望着对面不知第几次被击退的安禄山叛军,喃喃道:“旗在人在,旗断……人……亡……”可是,旗未断,人已亡……

“岁月啊它~千年一挥~岁月啊它~让笔墨都废~”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笔墨,实在是太过无力,如何能书写那无数忠魂?青史,又实在太过简略,写不尽的,是那无数鲜血与呐喊……

“岁月啊它~是大唐锦绣的山和水~你若不存~我将安在~”

莫要忘了,在那些无数阵亡的将士背后,还有一个个家庭,有一个个翘首期盼,盼着父亲、兄弟、丈夫、儿子安然归来的女儿、姐妹、妻子、母亲……你若不存,我将安在……

大唐天宝年间,安史之乱,人如传舍,鬼魂敲钟。潼关一战,山河破碎,天策二十万精兵血肉当涂,长安失陷在即,百年家国,浊气云屯。

十大门派遂揭竿而起,为国为家逐马征尘舍生成仁,谱就一曲高歌短叹,弹铗祭英魂。

一战过后,天策折戟,万花绝响,藏剑不复,纯阳雪深,七秀水止珠沉,唐门仅剩老弱妇孺,五毒蝴蝶泉漫血,少林空留残寺向斜阳,光明顶上再无熊熊圣火,君山岛空酒坛中蛛网满目……

沉默了许久,玄苦轻道:“这……就是结局么?”

欧阳华音的歌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而欧阳华菲,静静地望着玄苦,沉默许久,才轻道:“什么是结局?结局,不全都写在史书上么?若是史书上没有的,又有谁能知晓真正的结局?”

轻叹一声,玄苦道:“阿弥陀佛……”

回头望了望窗外,欧阳华菲微微一笑,轻道:“玄苦大师,这时辰怕是已然到了吧……晚辈记得,虚弥师傅曾言,贵寺只在巳时至申时接待女客,过了时辰,便不留客的。现下看天色,已然将近酉时了吧?晚辈告退了,若是玄苦大师还有事垂询,那只要让哪位师傅知会一声,晚辈姐妹随叫随到。”

说着,她便和欧阳华音一起,慢慢退出了禅房,准备离开了。

忽然,玄苦追出禅房,合十道:“阿弥陀佛,老衲尚未问及,两位女施主,如何称呼?”

欧阳华菲回头望了他一眼,轻道:“小女子欧阳华菲。”

欧阳华音亦是轻道:“小女子欧阳华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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