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共我人(1 / 2)
房门被欧阳浩轻轻的关上,屋子里一丝声音都没有,静的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到。沈静菲伸手将丝绸的薄被拉到怀里,整个脸都埋进那薄被里,她不知该怎么办。她记不起以前的事,偶尔在脑海里显现的那几个模糊的片段,在自己想要努力的看清时,就会引来剧烈的头痛。她对欧阳浩的感觉跟对黄朴民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黄朴民对自己很好,但是自己对他却是一种感恩,她不是不明白黄朴民对自己的心,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七年,他对她的点点滴滴,就算是冰冷的石块也会被捂热的,沈静菲不傻,她是知道的,可是心里却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时不时的提醒阻止她,脑海里总是浮现一个模糊却是熟悉的背影。于是七年的时间,她跟黄朴民的关系更像是亲人的朋友关系。
可是对欧阳浩,她的感觉却是那样的强烈,自己被接到府里,从第一眼见欧阳浩,那种熟悉的感觉让自己都吓了一跳,他就站在那里,眼里流露出疼惜的眼神,那么的熟悉,他转身的那个背影与那个时常浮现的背影又是那般的相似。他是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父亲,她可以依赖的乔木。她虽是记不得他,可是他却实实在在的存在于她的世界里的。
可是今天徐凤的一席话,却像是将她打入无底的深渊一般。她是知道徐凤的,从开始就知道,念念被车撞了,游走在生死的边缘,她痛恨那个肇事者,本以为那人会得到严惩,谁知道在警察局里只是轻描淡写一般就将人给放了,后来才知道那人的姐姐是高不可攀的身份,于是就有了可以免罪的特权。后来那人的姐姐竟去医院,不是为了探望还在病床上的女儿,而是要求他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再追究那人的过失。沈静菲不是个好事的人,她知道依着黄朴民的意思根本不会放过那个人,可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老天保佑念念最终是逢凶化吉,所以也就劝黄朴民不要太较真,毕竟不愿结交什么仇家。想着不在有什么交集才好。谁知偏偏是冤家路窄,那位高权极的人竟是欧阳浩。断断续续的听闻了徐凤的身世,知道她长着跟自己极相像的一张面孔,今天一见果然是如外边的传闻一样。外边的传的怎么都不如当事人自己讲的来的真实。她真的不知道,徐凤是怎样的心态才将事情讲的那般,但是沈静菲知道本来封闭的心在慢慢的为他打开,可是今天却是轰的一声又被死死的封闭了。
他想向她解释的,她是知道的,可是她却不想听,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听,他的任何解释她都不想听。不更准确的说是她害怕听他的解释,她忘记了以前的种种,她不知该以什么身份去听他的解释,以什么立场去解读他的解释。
欧阳浩铁青着脸坐在书房里,孙振汉的人来报告,说徐凤那天去正北路上的百怡咖啡厅,因为徐凤没像往常一般带着一大队的人,再加上如今都知道她徐凤失了宠,对徐凤也是敷衍居多,所以对她那日的行踪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咖啡厅的侍者也只是模糊记得有一个男子在咖啡厅里等着徐凤,两个人见面后谈了一会就各自分开了,至于谈的什么,因为两个人只是在咖啡厅的角落里,交谈的声音又低,所以实在是不知道。
“就是说,那人是在等徐凤。”
“是的,他们反复问了几个人,有两个侍者记得很清楚,那个男人是早于徐小姐到的。”
“那就是说,他们是早就约好的。”
“看情况是的。”
“那就仔细的查查梅苑那边,不是说她没跟什么人见面联系吗?怎么突然就出去见面了?”
欧阳浩话说的随意,可是孙振汉听着却是心惊,“四公子,您是说,梅苑里面不干净?”
“干不干净,不是咱们在这里说就知道的事,其实什么地方没有几个探子和细作的?以前父帅身边跟着的不就是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的吗?你怎么就能知道我身边没有几个眼线?若是没有眼线,那七年前就不会出事,现在也不会这么尴尬了!”
“那属下,这就吩咐下边人去查。”
欧阳浩微微点点头,“暗地里查,别惊着了,看看都是些什么来路。”
“四公子,若是查出来,您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欧阳浩将身子依向椅背,双手交叉于胸前,“我还没想好,先看看来路再做打算。
还有让技术处的人把梅苑里的电话给秘密的监控起来。”
孙振汉应声出去安排,欧阳浩闭目稳稳神,深吸一口气,还是决定去跟沈静菲解释,他知道她的脾气,就算是她记不得以前的事可是今天徐凤的来访,想必一定是伤了她的,他不能让自己的宝贝生着闷气委屈的过这一天那会让自己的心痛死的。
极快地跑了上楼,正遇上柳嫂从房内出来。看着柳嫂手里端着的牛奶,“怎么,不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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