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海盗王游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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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还向一旁看着热闹的沈洛眨了眨眼睛——“你娘子生气了,赶紧帮忙哄一哄”。

一旁的沈洛眼角一抽,无奈地开口打圆场:“夫人就饶了四儿这回吧,下回再如此我亲自教训她!”

沈棠思脸上的笑意更盛了。

齐氏收回了佯怒地表情,伸手轻抚着沈棠思的脸庞,欣慰地感慨道:“我们四儿笑得真好看。你祖母以前总说,爱笑的女子运道差不到哪里,我们四儿以后也是个有福的。”

沈棠思听了这句话,脸上的笑容有片刻的凝滞,随即笑得更加娇美。

是啊,前世外婆也总说,爱笑的女孩子运气通常不会太差。所以她逢人就是三分笑,慢慢地竟成了习惯,连自己都辨不清真假。但心里的凉薄,只有沈棠思自己清楚,她不是个天生热情的女子。

桃叶渡

天刚蒙蒙亮,沈棠思就被苁蓉和繁缕从被窝里捞起,眯着眼任由她们摆弄,直到从马车上下来站在桃叶渡口前,才算恢复了精神。

汾水河上雾气弥漫,灰蒙蒙地遮住了几百米外的景物,水边的空气多了几分潮湿,混着晨起的微风,吹在脸上沁凉沁凉的,沈棠思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时间尚早,但是河边漂游着的许多夫妻船早已开始了一天的忙碌。船娘就着船上简陋的锅灶煮着清粥,浓浓的米香味儿四下飘散。船夫立在小小的甲板上,摆弄好桅杆,又着手理好渔网,偶尔还会有觅食的水老鸦叼着鱼扑腾出水面,构就一幅清苦却又温馨生活画卷。

忽而,一阵粗犷的歌声从河边飘来,仔细一听,那男子唱的是:“桃叶复桃叶,渡江不用楫,但渡无所苦,我自迎接汝。”声音谈不上好听,甚至有点粗糙不成调,但其中蕴含的情感却自动人。

一曲刚必,河边就传来了应和的女声,清脆婉转,如树上黄莺:“桃叶映红花,无风自婀娜。春花映何限,感郎独采我。”

古时桃叶渡口水阔流急,摆渡不慎动辄翻船。这是当时一位名士,为安抚渡河时恐惧不已的爱人所吟唱的曲子,流传至今,已成为夫妻船上的夫妻们少有的浪漫诗意。

据说,那位女子,就叫桃叶。

河边的众人听完曲子皆各有感触。沈洛紧了紧与齐氏交握的双手,两人四目相对,情意流转,各种滋味在心头。

不远处持砚指挥者下人们归置好了船上的行李,上前来回话:“老爷夫人,行李已放置妥当,可以登船了。”

沈洛抚了抚下颔,沉吟道:“从汾水驿至京城,水路虽较为迅捷,水况却不大好,你可寻好了掌罗盘的火长?”

“已寻了一位老火长,姓周,人称“水上舟”,听闻走这条水路已有三十余年,未曾出过事,老爷尽可放心。”持砚抬手指了指正在甲板上指挥船工的老者,回道。

“如此甚好。”沈洛满意点头。

沈洛此行定好的是一艘两层高的中型船,除了放置行李,容纳所有随行人员也是绰绰有余。

船的桅杆上挂着一面巨大的布帛,上面用粗犷的草书写着船号:“坐天轩”

名字取自杜甫“春水船如天上坐”,在河面高处的大风吹动下,猎猎作响,自有一番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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