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六章 禁止通行(1 / 2)
“那夫人一定知道吧?”钟叔又将好奇的目光投向疏桐。
王墨是朱逢秋的侄子?疏桐不免一怔,这还是她第一次听人说起呢。
“钟叔为何好奇这个?”疏桐反问道。
“我也是年前有次听谦词楼的账房先生酒后说起,说楼里账面的银子挪动频繁,他担心资金运转困难,便多留意了下银票流动情况,发现朱逢秋不但在金市街收购了一家脂粉铺子,还在铜驼街开了一家陶坊,而这两笔账务的经手人,都是子夜公子。我毕竟是个厨子,若是老板一心几用,不再专注经营酒楼,我也得替自己早作打算不是?”
疏桐听得倏然心惊:李京家的脂粉铺子和徐妈的绣坊,竟然都与王墨有关?!
钟叔又道:“芳兰渚的斗琴会和年前谦词楼里的丹青会,其实都是子夜公子的授意。楼里便有人说谦词楼的真正老板是子夜公子,朱逢秋是他的舅舅,负责替他出面打理经营……”
“只要你每月薪水不减,谦词楼的真正老板是谁,有什么重要呢?”权叔开口打断了钟叔的话。
“话虽如此,可人不是要活个明白才踏实么?”钟叔再次看向疏桐。
疏桐只得开口道:“我只知道已故的夫人也姓朱。”
“这么说来是真的?”钟叔喃喃自语道。
王墨的母亲朱婉,确实与朱逢秋是同一个姓氏,但王墨与朱逢秋的关系,看起来却是非亲非友,很难说清。
疏桐曾听常氏说,朱婉乃是王恺从外地的贫寒之家买回的贱妾。在王家宅院八年,她也从没听人说起过王墨有什么舅家亲戚。
——“你还记得六年前你带我去的芳兰渚么?”
疏桐脑海里突然冒出第一次在谦词楼见到朱逢秋时,王墨说过的一句话。六年前,王墨不是应该呆在王寺村治病的么?怎么朱逢秋还带他去过芳兰渚?
想到这里,疏桐便问道:“钟叔,谦词楼开了几年了?”
“六年了啊。我在这楼里当厨子也快六年了。”
六年?!
王墨六年前偷偷从王寺村返回洛阳,以舅舅朱逢秋的名义盘下谦词楼经营餐饮,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六年前的王墨不过十四岁,他竟有这般精明的算计?
“也不知道这次究竟是个什么事,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阵仗?”静默一阵,钟叔又叹气道。
“听起来外面动静小了些,趁天色还没亮开,我再去顶上瞅瞅看。”说着,权叔站起身来。
看着身型单薄须发斑白的权叔,疏桐便起身道:“权叔年纪大了,这爬梯上房之事,还是我去吧?”
权叔有些犹豫:“这……”
“反正我不和你们争,我这个头那竹梯子哪里承得住?我就帮你们扶着。”钟叔也站起身来。
疏桐点头道:“那就麻烦钟叔帮我扶着梯子,我上去看看。”
三人一道走出上房,外面天色已经有些放亮。转过游廊,疏桐便看见那架她曾爬过的竹梯正搭在侧房的屋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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