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城外计中计 1(1 / 2)
视线转回,再来看前线的刘妍,她人在川内,确是心系荆州,荆州内乱的档口,正是她被邓贤和泠苞堵在江州的时候。脚步一停,她就开始担忧荆州的情况了。临出发前,她给了徐庶最大的权限,他可以代替她处理荆州内外所有一切事务,可以先斩后奏,甚至不奏,她把她的身家性命全部交托在了徐庶手上。
最开始的时候,她一路高歌猛进,如入无人之境。捷报频频传入荆州,从荆州来的消息也相对非常多,徐庶和蒋琬的公文也是源源不断地送到她的手中。可是,随着部队的推进,到江州地界的时候,她被拦在了城外,大军就此停留驻扎。刘妍住在军帐中,军事方面自有庞统和诸位将军去动脑筋,她既非决策者又非执行者,也不用担心后勤保障的问题,可以说,她在军中大多数时候只负责跟随行军。所以,一旦停下来,她就有许多的时间去揣测襄阳的形势。
虽然她让蒯越做了襄阳太守,但这并不代表她对襄阳和南阳一带的士族和豪强放松了警惕。司马徽的担心不是空穴来风,刘妍已经对司马徽的好感度已经直线下降,就快消磨成零了。
倒不是说她忘恩负义,将司马徽的扶持之恩忘得一干二净,实在是当时她太弱小,司马徽的扶持是雪中送碳,她并不觉得这些扶持有什么附加的条件,甚至她会主动让出一些名利给司马徽,而这种相互合作在初出茅庐的刘妍心里,是司马徽给予自己莫大的恩情。
但是,现在刘妍已经身居高位,她所能反馈给司马徽的东西越来越多,以至于司马徽觉得自己当初广结善缘,一时兴起扶持的一株幼苗如今长成了一株铁骨铮铮的木棉树,干瘦的枝杈,却开出了血红的花朵。
而此时的刘妍明显感受到来自世家的束缚和压力,司马徽是隐士不错,可是荆州司马家却是一个人丁兴旺子弟众多的望族,外加司马徽本人桃李满天下,刘妍如今一算,荆州官员里,竟有七成官员多多少少与司马家扯上关系,不是姻亲就是们生,不是门生也是故交,刘妍以前不在意,只觉得司马徽推荐的人才越多越好。
但是现在,当荆州的官缺成为过往,当荆州官学遍地开花,人才选拔体系日益完善的时候,荆州出现“死马系“官员结成党羽的迹象,这让刘妍不能不心生警惕。再加上司马徽对刘妍曾经有过“不得下嫁外人”的忠告,虽然刘妍本来就没有那个心思,但他的这番表态还是让刘妍觉得心寒。
品格高洁如司马先生,原来也有如此俗不可耐的一面,真是让人失望。刘妍对司马徽失望,司马徽觉得刘妍对他产生了戒备和疏离的情绪。
关键是现在徐庶也觉得是刘妍在疏离司马徽,似乎是有意对荆州士族,尤其是襄阳和南阳地区的士族进行新一轮的管束和打压。正所谓枪打出头鸟,徐庶觉得徒儿有意挑动司马家出头。如果让徒儿知道司马懿的事情,恐怕她会把五溪这笔账算到司马家头上,借机削司马家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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