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三、嘴遁!大忽悠之术!(2 / 2)
叶飞摇了摇头,呵呵笑道:“非也非也。李密近日虽僭称魏公,但他原本的称号乃是蒲山公,其主力精锐,也号蒲山公营。蒲字,草头也。那李密不过一个草头王,哪有真龙的命数?便不由命理玄学说事,单论天下形势,李密也称不上一个好字。夫人你见多识广,当知李密目前面临的形势,比起关中李阀还不如。连李阀都是伪龙,李密又如何能称真龙?”
东溟夫人闻言,不由微微点头。李密的地盘,本来就在多方势力包围之中,地理形势十分悲催。如今又即将面临一场大战——宇文化及弑君后,率十万骁果军北返,将经过李密的地盘。李密当然不会任由这十万精锐返回洛阳,必须将之拦截。
李密用兵的确厉害,但是瓦岗军的硬实力,并不比十万骁果强多少。这一场即将发生的大战,李密纵然能胜,也不可能将宇文化及的部队一举歼灭。而李密自身的精锐,也必将在战斗中损失惨重。
在与宇文化及一战后,李密剩下来的实力,还能不能战胜王世充,夺取洛阳,着实是个充满悬念的未知数。
所以,之前提到真龙时,东溟夫人的第一反应,本就不是李密。
否了李密,叶飞也不用单美仙再问,主动将答案说了出来:“老衲近日夜观天象,见紫气腾于南方襄阳地界,上冲宵汉,结成天柱。此兆主真龙腾飞于襄阳。夫人欲寻真龙,还要往襄阳去找。”
“怎会是襄阳?”东溟夫人大讶:“那襄阳之主钱独关,虽然有治政之才,但并无枭雄之姿。更何况,他是阴癸派的人……”
东溟夫人单美仙,乃是阴癸派宗主祝玉妍的女儿。虽然单美仙已经脱离门墙多年,但是对阴癸的内幕,还是知之甚深。甚至能从多种渠道,得到阴癸派的消息。
对东溟夫人来说,整个阴癸派,包括纵容边不负欺负她的祝玉阴在内,都没有一个好东西。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叶飞居然会说,真龙出于阴癸派控制下的襄阳!
尽管东溟夫人不敢怀疑叶飞,但在感情上,她一时间,根本就接受不了。
“呵,夫人勿急,且听老衲把话说完。”叶飞微笑道:“钱独关确是阴癸派的人,他也确实没有枭雄之姿。但老衲说的真龙,并非钱独关。真龙另有其人,并且是襄阳实际上的掌控者。便连钱独关,也对她惟命是从。而真龙除了掌控襄阳之外,近日又得竟陵及飞马牧场加盟,既获得了一片稳固的根据地,又有了大批精锐的骑兵。不日真龙便要攻略南阳,随后攻取瓦岗军的地盘,最后挥师洛阳,决战中原,定鼎天下。”
东溟夫人听叶飞说得轻松,好像他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这个天下就定了。她心里实在觉得有些不靠谱,便小心翼翼地说:“就算……襄阳得了竟陵及飞马牧场的支持,也是民寡地狭,如何与中原群雄争逐?李密虽呈困龙之势,但他的实力也不假的。襄阳的真龙,又怎可能取得瓦岗的地盘?”
叶飞要保持神秘,也不解释,只呵呵一笑,温和地说:“老衲也是为夫人指一条生路,至于信与不信,全在夫人自己,老衲是做不得主的。”
说到这里,他站起身来,肃然说道:“天下大乱,生灵涂炭,群魔乱舞。老衲不忍见众生疾苦,当以和氏璧、杨公宝库赠予真龙,助其迅速平定乱世,还百姓一个太平天下。言尽于此,老衲告辞。”
和氏璧!杨公宝库!叶飞已经将这两样还没弄到手,目前根本就不属于他的至宝,用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了。这个时候他又毫无压力地将之抛了出来。
这两样至宝的杀伤力,果然十分给力。听他抛出这个重磅消息,东溟夫人等人全都惊到了,一时间面面相觑,竟忘了送叶飞出去。唯有单婉晶悄无声息地跟了过来,作送客状,随叶飞出了舱室。
“大骗纸!”单婉晶传音入密:“哼,我早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又借着帮我解除婚约的机会,想要骗我娘的基业。你定是想借这个机会,骗我娘去投那个所谓的襄阳真龙!”
“我可没有说谎。”叶飞面色不改,嘴唇微动,轻声道:“在我看来,真龙确在襄阳。就算襄阳的那条龙,原本不是真龙,但有我出手相助,有十日后,将在洛阳出现的一个天赐良机,我必能逆天改命,扭转气运!”
他说此话时,声音虽轻,可是语气,却完全不同于以往。透着一种舍我其谁、不容置疑、言出即法的雄浑大气。
单婉晶被叶飞气势所慑,竟无言以对。
叶飞也不再多言,宝相庄严的脸上,挂着一抹渊深莫测的笑。他径直走到甲板边缘,跳下去落上水面,脚踏河水,大步走向宋阀的楼船。
单婉晶俏立甲板边缘,看着踏波而行的叶飞那高大的背影。他那身月白的僧袍,被夕阳余晖,镀上了一层金红。宽大的袖袍,随着河面上猛烈的晚风,猎猎激荡。
双眼,被河面闪烁的粼粼波光扰动,单婉晶恍惚之间,似是看到了一尊浑身散发着光辉的神人,手掌日月,迎风踏浪,翻天覆地,逆天改命,颠倒乾坤。
一时间,她便看得痴了。
……
当晚,宋阀和东溟派的船没有停泊。连夜航行之下,两家的船,在次日一早便到了洛阳地界,自水门驶入洛阳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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