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重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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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死鱼了

章鱼握过其湄的触手往付宇扬身上蹭了蹭。

鱼还是很冷。

它抬眼看向悬在他们头顶的冰剑不断发出冷意的剑,甩出触手想把它打得远一点。它动作太快,付宇扬来不及阻止,章鱼的触手已经打在了剑身上。被击中的剑身猛地颤了下,蓝色光芒大作,寒意从剑中溢出,顿时大量冰雪顺着章鱼伸出去的触手往下,转眼间章鱼的大半身子就封在了冰雪当中。

一时间付宇扬和沙蛛都愣住了,接着只听章鱼一声嘶吼。

鱼可不是好惹的。

它用剩下的触手把付宇扬甩到沙蛛背上后。顿时不只是触手,章鱼整个身体都燃起了赤红色的火焰,身上的冰雪跟着迅速融化,很快它就摆脱了身上那层厚厚的冰雪,从冰剑下跃了出来。挥起触手,赤红色的火焰飞出,不过这次它的攻击目标并不是冰剑,而是不远处一个身着着白色衣服的四足兽身上。

那个四足兽身上的寒气太重,而作为火属性妖兽的章鱼最讨厌的就是寒气。从他出现开始,章鱼就注意到了他。不过,看他的举动似乎是在保护付宇扬,章鱼索性就没做搭理。后来它对剑出手,也只是纯粹的不喜欢那个冰一样的东西悬在自己脑袋上。

不想那四足兽这般小气,碰都碰不得。而它章鱼也不是什么大度的鱼,既然两边都想一战,那就来吧。

章鱼也清楚,飞出去的火焰自然不可能真正伤到那个四足兽,所以在火焰飞出去的同时,章鱼也跟着跃了上去,本意是想借着那个人挡火焰的时候对他发起攻击。却不想它完全低估了那个四足兽的能力。

面对它挥出的赤色的火焰,白衣四足兽躲都没有躲,他本人比那剑更冷,那些火焰才碰到他就全部熄灭了。四足兽抬起手,临空画了一道符咒,指尖划过空气都会带出一道杂着零星六棱雪花的白光。章鱼这才意识到它惹到了不能惹的人,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它与他的距离太近,根本没办法躲,被符咒打了正着。庞大的身躯以眼见的速度迅速缩小,等它到那个人跟前的时候,已经缩的只有巴掌大小。

冰心剑此刻已经被那个召回,再次悬在章鱼的头顶。雪花从剑身上簌簌落下,看上去还颇有几分美感,只有剑下章鱼清楚,特么的这哪里是雪花,分明是剑意啊。章鱼也不清楚这个四足兽修为到了什么程度,只知道他的剑意已经不再像他之前遇过的一些剑修弟子那样,一旦放出就是大慑四方。他已经能很好的将全部剑意控制在一个范围,剑意所指,被指之物不死也难逃重伤。

感受着身上冷得彻骨的剑意,章鱼悲哀地高吼了一声,心道,今日它就要交代这里了……它的鱼,它的会冒着炎气的四足兽,还有它可爱的沙蛛……它……

章鱼舍不得的东西还未过完脑子,它就发现四周全是它喜欢的炎气,那个有它喜欢的味道的四足兽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跑了过来,将它抱在了怀中,用身体替它挡住了大半的剑意。身上虽然依旧被碾得生疼,不过比起刚才已经好了太多。

但是一想到,是四足兽那娇柔的身体在承受着这些剑意。

章鱼就怒了,挥着几条触手,蠢货!!!你会死的!!!

付宇扬一如既往的听不懂它在说什么,只是见章鱼即便是变小了,态度依旧嚣张,伸手拍了下它的脑袋。抬头看向头顶的冰心剑。

在他还是严明心的时候,他就一直坚信,大部分法宝虽然都是冷冰冰的死物,毫无感情。但是一旦带上灵性择主之后,比起自誉感情丰富的人类,它们却更为纯粹。

忠诚护主,是大部分有灵性法宝的本能。

冰心如此,火鸣自然也是。

嗡——

只听一声剑鸣,通红的剑不受东狐控制直接从剑鞘飞出,挑开悬在付宇扬头顶的冰心剑,炙热的剑意从剑身散出,冰火两种剑意撞击在一起,完全不同的属性,全力对抗之下激起了巨大的波动,将他们身旁的巨竹拦腰砍断。付宇扬也被掀翻在地,不过他是雷泥之躯,又受火鸣剑庇护,顶多是发型乱了,身上并没有受伤

倒是现在两把剑的主人,在两种剑意碰撞的一瞬间,鲜血当即从东狐口中溢出。就算付宇扬不曾体会本命剑噬主是什么感情,但是器官和器官排异都能把人疼个半死,更别说是体内的两把本命剑打了起来。

不过呢,东狐这个人就是这样,好像天生的面部神经瘫痪一样,天塌下来他也只会一种表情。看起来就像他根本感觉不到疼一样。放在从前,付宇扬见他这副表情,估计都心疼死了。

现在……

说来也奇怪,就他多年的梦境而言,他对东狐是又怕又恨,哪怕其中两个多了一段还算和谐的一百年,他也从未忘记是因为谁他从不得不忍受那黑暗的一百年。东狐陪着他,那是他对他的歉疚,是他应该的。仇恨能因此减少,却从未没有被磨灭。

他放过他,选择离开已经是对东狐最大的理解和宽容,至于原谅释怀,要是他能做到,东狐就不会频频出现在他的梦中,将他杀了一次又一次。

但是现在,看着眼前的东狐,付宇扬心里平静得就像一汪死水,就好像跟前的人不是害死他的仇人,也不是在他最不安甚至怀疑自己存在的时候伴了他百年的同伴。

他只是认识过他,知道他叫东狐。

这种感觉很不寻常,不过付宇扬也没时间去纠结这是怎么回事,因为东狐已经强行将火鸣收回,他亲手所炼的冰心剑此刻正抵在他的喉咙前。

“你是谁?”东狐语气平淡。

“付宇扬。”付宇扬回答得十分干脆,伸手把喉咙前的剑挡开,“我不喜欢被人用剑指着。”

“我见过你。”东狐驽定道。

付宇扬耸肩,换了个好控制怀里暴躁的章鱼的姿势坐好,才抬头对东狐道,“不奇怪啊,你又不是第一次来北斗。”

“不对……”东狐脑子似闪过些什么,不等他去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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