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趁虚而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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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温柔怀孕,便是你最好的时候。”他低声道。

苏瑾突然想到刘洋,刘洋也想在温柔怀孕的时候把滕云给拿下,结果呢?

滕云跟温柔几乎寸步不离,她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唯一那一次,却也没能得逞。

“哦?”她浅声应。

“你该知道,我对温柔也放不下,所以才会在这里提醒你,若是温柔发现滕云跟别的女人有染,她是绝不会再留在他身边。”

苏瑾看着眼前的男人:你还想温柔?她都跟滕云生孩子了你为什么还想她?

苏瑾不解,在她看来温柔不过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

她甚至觉得以温柔的修养,根本不配这些男人。

但是这一个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们,竟然都喜欢温柔。

“温柔的好你自然不能体会,我也无需多说,反正帮你也是为了帮我自己。”

“可是你已经结婚。”苏瑾疑惑。

“我的事情就不牢苏小姐多管了,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濮阳瑞丰说着从车子前面给她拿了张名片,然后便不再说话。

苏瑾打开车子出去,站在冷风中望着那个名片上的字眼,然后抬头的时候他的车子已经走远。

晚上关门之前苏瑾还是选了新鲜的花包裹好之后拿着出了门。

打了车到他们小区门口,望着里面一排排的楼房,然后抱着一捧小花跟绿色植物大步走去。

明明才见了没几天,但是她却有种已经好久不见他的感觉。

她再也无法顾及太多,知道他每天会早早的下班跟温柔在家,她便就这么走了去。

袁教授正戴着眼镜在看新闻,听到门铃响的时候还嘀咕:这俩人,今天没带钥匙?

开门后却是大吃一惊:苏瑾。

“伯母,好久不见。”苏瑾微笑着打招呼,很有礼貌。

袁教授笑了声:你这是?

现在儿子娶了媳妇,她自然知道别的女人不能随便进家门,于是看着苏瑾怀里抱着的东西打量了一下她后才问。

“快过年了,店里很多新鲜的小花我给您送过一些来,要是有需要也可以再找我。”

袁教授微微一愣,随后却也不好把人拒之门外。

“伯父呢?”苏瑾看了一眼,客厅里就她一个人。

“在厨房呢,给他孙子炖汤呢。”袁教授说着嘴巴就掩不住笑。

苏瑾也浅浅的笑着:家里有花瓶的话我帮您插上吧?

“也好,我去拿!”

袁教授去厨房的时候滕教授问了一声:洋洋?

“是苏瑾!”袁教授看了老公一眼又看向门外,有些无奈,但是还是抱着花瓶出去。

滕教授也挑了挑眉,之后继续准备晚饭。

“这么大老远的,现在又这么冷的天你还亲自跑过来看我跟你伯父,苏小姐可有了要结婚的对象了吗?”原教授问。

“伯母您现在跟我可真见外,以前我还在你们家过年,那时候您还亲切的叫我小谨呢。”苏瑾笑着说。

“那时候怎么能一样?那时候啊,我还以为你要给我儿子当媳妇呢,谁知道,他媳妇竟然是他的秘书。”袁教授说着又笑起来,似是对温柔非常满意。

苏瑾的眼神有些异样,听着袁教授说温柔的时候的口气变觉得心里不得劲,却还是笑着:是啊,其实我也没想到。

袁教授细细的端详着苏瑾,看苏瑾的模样倒是很能忍耐,但是眼看着到了饭点又有点苦恼。

自然是不愿意她留下来吃晚饭,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让人家走,苏瑾又没有走的样子。

“对了,滕云跟温柔怎么还没回来呢?”苏瑾插着花又问。

“哦,这小两口没事总爱在外面散步,这大冷天的也不嫌弃冷你说。”

苏瑾还是浅浅的笑着:年轻人自然不是那么怕冷,就连我每天早上也是跑步去上班呢。

袁教授装作惊讶:是嘛!

“当然了,我又没温柔那么好命,有个厨艺超级好的公公整天做补汤喝,所以医生说了,要我多锻炼身体。”

“这丫头怎么说的呢?难道有好公公就不用锻炼了?温柔跟滕云现在有事没事的就走着去上班呢,可不也是为了锻炼身体?”

“那不一样的伯母,对了,今天早上他们俩难道也是步行去上班?”

“今天啊,今天他们去市南看房子所以没啊。”袁教授一愣。

苏瑾却立即明白过来,心里不好受,但是却笑着说:我去看看伯父饭煮的怎么样了,顺便切磋下手艺。

温柔跟滕云一回到家立即看到茶几上摆放着的粉色小花,然后别处的自然也就随之看到。

袁教授有点担忧:苏瑾来了。

温柔跟滕云立即想到白天里她说的话。

“自己去厨房帮你把煮饭,我也不知道怎么轰走她。”

“放心,温柔会。”

滕云说这话的时候温柔刚想上楼逃之夭夭,抬眼惊讶的望着自己老公,这倒底怎么个意思?

像是上次那样他教她说那种话对苏瑾?

“你总不至于要让我去跟她说我们家不欢迎她吧?”

“有何不可吗?”滕总却是一本正经的说了句。

温柔直接想死,然后却灰溜溜的跟袁教授去了厨房。

她跟苏瑾之间好赖话都已经说了几箩筐了,她真不知道还要怎么搞下去。

可是苏瑾又总是死皮赖脸的……

但是主动去厨房跟人家说那些话,温柔还是有点说不出来。

“妈,我这样会不会对宝宝不好?”温柔只好求助袁教授。

“滕云,她来肯定是为你,你还是去跟她打声招呼让她走吧,难不成要让她留下来吃晚饭?”

“好,我去!”

温柔悄悄地往楼上溜了准备,却刚转身肩膀就被人擒住:一起。

滕总看也不看老婆大人一眼,然后就搂着老婆往厨房走去。

“伯父您的厨艺真是比以前又好很多,连配色都配的这么好。”苏瑾一边帮忙他打丝一边说。

“这就是在厨房的年岁多了,再说现在儿媳妇挺着大肚子食欲差,我这个当公公的,当然要多费点心思。”

温柔听着好感动,滕总却是漠视一切,只紧紧地搂着她的肩膀:苏瑾什么时候来的?

“你们回来了?我刚来一会儿,送点小花过来添添喜气,看到伯父在厨房忙活忍不住要帮帮忙。”苏瑾笑着说,宛如这家的人。

滕云挂着浅淡的笑低眸看自己的老婆,温柔稍微抬眸与他对视,被他那貌似浅淡实则逼人要紧的眼神给镇住,咽了口口水后温柔不得不开口:我们家不打算请保姆的,苏小姐这样的价位我们更是用不起,苏小姐还是请回吧。

苏瑾脸上的笑意刷的就没了,温柔这话……

是直白?

是羞辱?

是故意吧?

后来她又低了头,照常切菜,就连旁边的滕教授都看不下去:还是我自己来吧,怎么好让苏小姐来我们家做这些事,你抢了我的活,将来我也没办法跟我孙子邀功啊,苏小姐若是没了别的事情就请离开吧。

“我送你出去。”

滕云总算放开了温柔,既然话已至此,而且他想跟她单独说两句。

苏瑾这才放下刀子擦着手往外走。

那会儿她握着刀子的力道之大,她自己都生怕把手柄给握断了。

滕云放开温柔低头看着她对她说:我去去就回。

温柔浅笑着,十分诚恳的:快去吧,我们等你回来吃晚饭。

滕云看她那终于逃过一劫幸灾乐祸的样子瞪她一眼然后走在前面。

苏瑾拿了包:伯父伯母我改天再来看你们。

“走好啊。”袁教授往外走了两步去送,送完回头看着站在旁边有点尴尬的笑着的温柔:苏瑾这人以前脸还挺薄的,现在怎么这样了?

有些人有些事……

谁知道呢?

滕云跟苏瑾下了楼,看苏瑾站在他对面等着他开口,滕云叹了一声。

他们原本可以当朋友的,但是她全都毁掉了。

原本他可以一直照顾她,最起码让她这辈子衣食无忧,在这偌大的城市里也没人敢欺负她。

可是现在,他竟然什么也不能在为她做,还要跟她这么断绝。

“怎么了?有心事?”苏瑾担忧的问。

“苏瑾,以后别来了。”他淡淡的一声,却是在跟她认真说实话。

苏瑾的脸一暗,在他家里的时候别人说这些她都可以当做没听到,但是他亲口跟她说。

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苏瑾,把心思从我身上移开,你应该已经知道,我爱温柔,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了。”

“我不信。”苏瑾的心慌了,却不愿意承认。

“你可以不信,但是听我一句劝,以后再也不要来家里,若是有事我会单独找你谈。”他把话说的分外明白。

苏瑾的眼圈却又红了:你什么时候爱上她的,是从七年前吗?

“不是,但是那时候我已经在培养她。”滕云直言。

夜色那么深,空气那么凉,苏瑾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此刻站在自己的面前,眼里却没有她的影子。

“你已经在培养她?”

“苏瑾,我若是七年多前就知道自己跟她会走到今天,相信我,那时候我不会亲自去照顾你,也不至于在后来让你把自己弄成这样。”

他是后悔的。

若是可以重来,他肯定不会那么做,肯定不会亲自去照顾一个女人。

那是不合适的。

当时他只想让她快点好起来,却忽略了男女之间那点事。

当他把她当个弟妹,当个亲人,她却已经把他当成要疼爱自己一生的男人。

他是承认的,承认自己在这方面有错。

“可是已经这样,我回不了头了,我爱你,午夜梦回的时候好像有好多吸血鬼在吸我的血,那么冷,那么凉,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瑟瑟发抖,我想给你打电话,但是我却怕自己打扰了你的生活,我一忍再忍……云,若是知道后来你会看上温柔,我会早一点追求你,抛开那些可笑的尊严,主动去追求你。”

“可是在我眼里,你只是我兄弟的女人。”

只这一句,便是让她犹如被万箭穿心。

“滕云,你这样对我不公平。”

“那是因为你的心去错了地方,是你自己对自己不公平。”

苏瑾转头往前走了两步,脸上两行泪无法擦掉,她竟然已经不想再听下去。

她想跟他多呆在一起一会儿,可是他的每一句话都在伤害她。

“还有就是你跟刘洋不要走的太近。”

苏瑾吃惊的转头:你知道了什么?

他却是失望的,原本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这一刻,她的表情,她的眼神……

“我只允许这一次,若是让我再知道有人要伤害她,那个人不会再出现在这个城市。”他低声道。

却是沉稳有力,却是气势逼人,却是让人心慌意乱。

那漆黑的鹰眸里仿佛越往里越是冰冷无比。

“你这样与我说?”苏瑾哭了,又笑了。

“是你表妹想要毁了温柔肚子里的孩子,是你表妹想要跟我联手对付温柔,但是我没有。”苏瑾为自己澄清。

滕云的脸色却大变。

“你还记得那阵子我给你打电话说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夜太冷了,冷的她的心都凉了。

“那次你在外地出差,说回来再谈,但是回来后你也不再主动找我,就是那次……”

苏瑾想到刘洋,都觉得害怕。

“刘洋爱上了你,尽管你是她表哥。”

“够了,你可以走了!”他不再听下去,然后转身往里走。

“滕云,你以为你不想听就可以了吗?滕云,你毁了我,你同样会毁了温柔的。”

滕云往前走的身子突然停下,那样挺拔笔直。

他突然转身,眼神如锋利的匕首直射她的眼底:苏瑾,管好你自己的嘴。

说完后再也不停留。

苏瑾一步步的往外走,身子仿佛被打垮了一样,一点力气也没有。

他是在要挟她,是的,是要挟。

刚刚他那要杀了她的眼神,她明白的。

只是就这样了吗?

感觉身体里所有的筋都在抽痛,感觉自己好像随时都要崩溃,窒息。

他对她的决绝……

他肯定是知道了她做过的所有事吧?

他知道她那次跟温柔说他们俩发生关系,知道她故意刺激温柔,知道她故意把两个人的关系夸大其词。

他是不是也知道,刘洋跟她同流合污了?

不然他为什么要警告她别跟刘洋在一起?

若是真的有天她跟刘洋联合把温柔给害了,那时候,他是不是打算保住自己的表妹然后把她这个‘外人’给扔进大狱?

站在小区门口许久,等不来出租车,她慢吞吞的往自己家的方向走着。

曾经她以为他可以给她一切,当然也包括爱情。

原来,自己并不是个懂怎么把握爱情的人。

苏瑾的心里有些难过,走在半路上她突然拿起电话,突然想到一个人说过的一句话,离开一段时间,给彼此冷静的时间,也许会有更好的结果吧。

“给我订一张去巴黎的机票,谢谢。”她说完挂断了电话。

滕云在外面抽了一根烟之后才回家,等他回去,大家已经摆放好碗筷就等他回来吃饭。

袁教授看着他慢吞吞的:怎么才回来?

“抽了根烟。”他说完笑了一声,黝黑的眼神望着温柔一眼。

“这烟啊,能戒了就戒了吧。”

“要戒吗?”他对温柔问了一声。

温柔有点发虚的笑着低头去夹菜,她可不敢管老板大人的私生活。

而且只要不过分抽,她就当他是给自己舒缓压力的一种方式,也不要紧。

“我老婆说不用戒了。”滕总笑着说。

袁教授跟滕教授都去看温柔,看温柔那大气不敢喘一口的样子在看自己的儿子,两个人也笑了。

吃完饭上了楼温柔在洗澡他突然钻进去,温柔一下子紧张的立即伸手去捂住自己的上半身,却突然觉得无力。

哎,好像最应该藏的是大肚子。

哎,好像最应该藏的是下面?

也或者该藏的是屁股?

到底该先遮住哪儿才好?

事实证明,不管遮住哪儿,总有遮不住的地方。

温柔尴尬不已:你进来干吗?

“帮你搓背啊。”

“我,不用你帮忙搓背啦,我自己够得到,你快出去。”

天啊,这老公可以不要这么称职吗?

“还逞能。”滕总貌似了如指掌。

温柔躺在床上的时候几乎是挺尸,滕总洗完出来后却是站在床边看着床上小脸通红的女人比较得意,然后走过去:先不要睡,头发刚刚吹干。

“滕云,我快被你折磨死了。”

“我怎么舍得?”他低声一句然后躺到她身边去,因为刚出来他的身上体温还有些凉,但是他老婆的却很热。

温柔被他吓一跳,下意识的就要离开,滕总却紧紧地把她抱住:不许逃。

“凉!”

“凉也不许逃,正好借你身子给我暖暖。”

温柔……

“不都是男人给女人暖身子吗?”

“现在是平等社会,当然都可以。”他紧紧地抱着她,感觉非常棒。

而温柔也渐渐地习惯他的温度,两个人的温度很快就持平。

两个人就那么拥着入眠,房间里除了两个人低微的呼吸再也没别的。

窗帘放下,遮住了外面所有的凉气,也遮住了所有的阴霾。

新年在即,他们公司的年会自然已经早早的准备,二十六参加完年会便是放假的日子,最后一天上班,大家竟然都精神抖擞,好似除了放假前后,都无精打采。

当然,在腾飞集团,想要无精打采早被开除。

温柔跟蒋雯出去一趟一起回来,蒋雯说那块地拿下了。

温柔回头看她一眼: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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