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拗脾气的若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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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准备好了,蓝柔到了殿中准备告知,刚好看见了站在门外正听着里头对话的若纳,她还想着刚发生的那段冲突,心里还是有些害怕,万一若纳又要问自己什么,她该要如何回答?而且手臂上还在疼着,她走着的脚步自然而然就停下了,惊惊惧惧的望着。

不过若纳已经听到她的脚步声了,转过身见到了蓝柔的表情,自然是明白她心中有着疙瘩,也知道早上那场纷争大部分挑起的原因是自己,理亏之下,加上他是就事论事的人,早上他自己也不懂为什么会这样失去分寸,似乎从黄少少出现以来,就好像有什么开始不受控制了。

他主动走向蓝柔,不过蓝柔往后退了两步,又保持着距离,若纳只得打住动作,对蓝柔说道:“早上发生的事情,真是对不住了,我无意冒犯,你手臂还好吗?”

“没事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蓝柔想要麻烦将军,真的别再靠近少少姑娘了,其中很多事情我无法解释,但是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你就别糟蹋她一番苦心了,可以吗?”

越听越糊涂了,他靠不靠近黄少少到底是能有什么严重的,必须要防范到这样的地步,要说命盘什么的,他或许是信得一些,不过两个人的命盘能够有多大的影响,他难以接受。

“我是真心不明白,才会这样一直问下去,如果你们能够说的清楚,我就可以不用问了。”

蓝柔叹了一口气,她也不是不了解若纳起疑的原因,若纳是最想要看到昆豪好,看见昆豪带领军队把西云国被侵占掉的领土夺回的人,他当然是不放心身旁每个会靠近昆豪以及竹姿的人,换做是她,她也一样会这么想,可是现在知道了黄少少的原委,虽然她还不能够完全吸收,不过她从黄少少说起这些事情神态的痛苦以及纠结,同为一名女子,她知道这是多大的牺牲。

既然她做了这么大的牺牲,她就要为着她保护下去,让这牺牲有价值。

这一次她换了更温婉的说法:“将军,我真的无法告诉你,天机不可轻易泄漏,你有一天会了解的。”

“可是…”还想要再问,不过若纳知道问下去也不会有答案,于是也跟着叹气,淡淡地说道:”好吧,不问了。”

“谢谢将军理解。”

换了话题。”所以你们要去陈府的轿子备好了吗?”

“已经备好了,现在就是要来告知少少姑娘可以出发。”听见若纳没有继续问下去,蓝柔也欢喜转了话题,顺着回答。

可是事情并没有像她想的就到此为止,若纳虽非刻意,可是依旧又绕回了圈子里,问道:”不过,她去陈府…这样妥当吗?”

“将军,你说过你不问了。”

摇摇手,若纳解释着。”我现在不是要探究其他的事情,而是单纯的想确认这样妥当与否,你应该对陈府那孩子的状况也是略之一二而已,我是担心那孩子万一不见人,或者是这样贸然的前去,会让他有些…”

若纳本来要说“无礼”,后来想想没说出口,他是唯一一个陈君敢在对方面前表露出自己本性的人,陈君对于他一点也没有个晚辈样,好听些是讲话直,难听的话就是没有教养…但这个是天生就如此的,怪不得他,陈君的双亲有跟??他解释过这孩子的状况,还请他不要出去宣扬,因为在外传言的都是陈君不与人相处,事实上却不是如此,而是他无法与“正常”人相处。

一开始他也着实被陈君气了几次,要不是因为陈大人对自己有恩惠在,他也不想多和这孩子打交道,但是熟识了些之后,陈君的直来直往反而让他觉得是一种特殊的单纯,这个世界太过纷扰了,大家拼命掩盖着自己的样貌,就是他自己也有些不愿人知的事情,像陈君这般,换个角度来说算是把这混浊的乱世中,打了个不算平衡的平衡。

后来渐渐有了默契,若纳也就不再把陈君当是一个需要呵护的孩子,而是个同年龄能够说话的朋友,他教导陈君画画,念些诗词,常常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又不愿回家与老母亲说,怕增加母亲的担忧,便会过去陈府探视陈君,意外发现他有着过人的绘画天赋,他曾经建议过陈府让陈君找老师学画,却被他的父母婉拒了,他们说陈君之前也不是没有请过老师,但总被他气坏,认为就算现在再替他请画师过来,大逆不道气走了师长,只是让陈府更加难看而已。

尤其是陈大人,他认为儿子没有个孩子应有的模样,于是在外拜托了许多官府里的孩子过来跟陈君一同玩耍,希望陈君能在他们身上学到什么,不过不用若纳问,从陈君身上每次都看的见的瘀青就知道,那些孩子来,哪一个是真心想要跟陈君交朋友的?恐怕也就是不情不愿的来,然后发现有个好用的出气包,拿着陈君出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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