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听到管事如是回报,越将军笑得越发冷峻:“知道了,你下去罢。”
管事自觉滚蛋。
看着父亲脸上挂着冰霜,饶是皮厚如城墙的越奕祺冷不丁抖了个寒颤。
“滚楼梯——”越将军拉长了尾音,斜眼瞧着自己唯一的儿子,“既然你是滚楼梯,这毅勇侯府送来的东西,又当作何解释?”
阴沟里头翻船的越奕祺知大势已去,低下头,老老实实回答:“回父亲,方才是孩儿诓了您。身上这些伤,实为与毅勇侯府小世子打架打出来的。”
越将军敛了容,厉声喝道:“你与人打架本是不该!更何况那小世子比你还小上一岁,你以大欺小,更是不该!”
越奕祺不服气地嘟囔了一句:“是他先动手的……”
“你还不服气?”越将军气煞,“且不论小世子人品如何,你以貌取人便是不对!我若是他,我也动手揍你!”
越奕祺听这话不对头,怯怯地抬了头,弱弱地问了一句:“父亲……父亲您都知道前因后果?”
越将军冷笑:“你这点小事我都搞不明白,又如何管得住那百万大军?!”
越奕祺皱了脸,低下头暗自嘟囔:“那您还审问我作甚,直接上家法便是了。”
越奕祺的话越将军是清清楚楚听在耳朵里,怒极,也不与他废话了,操着戒尺直接上了:“你堂堂将军府的大公子,自幼习武,连个侯府小世子都打不过!说出去我都替你丢人!”
越奕祺不闪不避,也不求饶不喊疼,只大声反驳:“父亲您一向教导我做人要光明磊落,所以孩儿打架也是光明磊落的!谁知道那个穆锦程是个小人!打架都不按路数来,就像个女人似的又抓又咬,孩儿打不过也是自然!”
“你还狡辩!”越将军下手毫不留情,“为父教过你多少次!兵不厌诈!不管他使的什么招数,打赢了就是英雄!”
将军夫人在门外听着那一声声沉闷的戒尺打在身上的声音,心痛得跟刀割似的,一边拍门一边求情:“致远!奕祺才九岁,你下手也注意点,莫把孩子打坏了!”
可越将军正在气头上,哪听得进夫人的劝告,手中的力道半分未减,不一会儿便将越奕祺打得晕了过去。
越奕祺失去意识之前,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穆锦程,咱俩这辈子,没完!
————
穆锦程在老祖宗屋里头饱饱地睡了个觉,才起来,焦管事就火烧火燎地来到了太夫人的院子里头,说是侯爷回来了,气得半死,叫世子爷麻溜地滚过去,他有话要问。
穆锦程知道自己有太夫人这道免死金牌,心里不悚,可脸上还是挂了一副惊恐的表情,攀到了太夫人的身上,细声细气地叫了一声:“老祖宗。”
太夫人伸手在他头上摸了摸,安慰道:“别怕。”
说完,扭头对焦管事说:“回去和侯爷说,我要留世子吃饭睡觉,他要是有什么事,就上我屋里来说。”
太夫人是当今圣上的亲姑姑,御封的寿昌大长公主,自有一股令人无法反驳的威严。
焦管事不敢有违,马不停蹄地滚走,去给侯爷传话了。
太夫人看着焦管事走了,扭头看穆锦程小脸蛋皱得苦瓜似的,忍不住笑了,掐掐他的小脸,说:“早知道你父亲会这般生气,你还去挑事?”
“老祖宗您和我说过的。有些人就是这样,你敬他三分,他便欺负你十分。若是我一开始就认了怂,以后岂不是要被那个姓越的欺负个没完?”
看着穆锦程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番话,太夫人只觉可爱得紧。
将他抱到怀里,太夫人道:“是是是,我们锦程说得很对。”
祖孙俩个腻歪了好一会儿,下人来报,侯爷到了。
先给太夫人请了个安,侯爷一个箭步冲上来,伸手就要去拎穆锦程。
穆锦程见势不妙,鱼儿一般麻利地钻到了太夫人的身后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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