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四章 魔像(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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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此事的骑士只是抬头一看,那是一个年轻的士兵,正在与三个疯狂的流民作战,他摇了摇头,即便士兵能够杀了那三个流民,这点时间也足够让后续的敌人将他四分五裂了,可惜了那真是一个好孩子,“拉起吊桥,”他说,一边投出一个满怀歉意的目光,他的职责就是如此,因为个人的情感与尊重而令得敌人冲入第二城墙是一件绝对不会被他,还有其他人允许的事情——他拔出了自己的宽剑,指向那个阻止吊桥升起的士兵,将他逼退到几尺之外的地方,那个士兵流着眼泪,但没有太多怨恨:“那么就让我去吧,”他说:“让我和我的弟弟在一起。”

“来不及了。”骑士移开宽剑,就在寥寥数语间,那个士兵的弟弟,因为短剑被卡在一个流民的肋骨中的关系,已经被迫赤手空拳地面对另外两个流民,以及更多的敌人,他发出了年轻而嘹亮的吼声,丝毫不惧,但谁都知道,他的生命已经可以开始倒计时——但就在人们这么认为的时候,一道刺目的白光击中了士兵弟弟的身躯,他身前的两个流民都转过头去,就在这一霎那,一个脊背宽厚的影子突然跳落到士兵弟弟的身边,像是夹着一个包裹那样地把他夹在自己的臂弯里,然后骑士,还有他身边的碧岬堤堡士兵们,就看着他带着一个沉重的累赘跳上了里侧的垛口,然后从垛口跳上了二层城墙,在城墙的边缘他们猛然摇晃了一下,还好有士兵们七手八脚立刻把这两个人拖了进来。

“议长?”骑士惊讶地喊道,随后就露出了不赞成的神色。而须发皆白的议长只是哈哈哈哈地站了起来,拍打了一下自己的白袍:“别这样,”他说:“我毕竟是泰尔的牧师嘛。”

牧师们过早参战也是议长坚持的,议员们认为,那些卑贱的士兵们完全可以被作为预先填塞豺狼肚肠的祭品,一些小人物的死亡根本不会对这场战争产生什么影响,但牧师就不同了,如果一个牧师不幸死了,那么就代表着骑士以及更重要的人或许会失去一次治疗的机会,或者说,失去他们的性命也不得而知,万一真的如此,或许就连碧岬堤堡的将来也会陷入到未知的漩涡之中——事实上,他们之中的很多人在发现无法玩弄金钱,女人与美酒的手段后就想要逃走,可惜的是,他们很快发现,就连碧岬堤堡的港口也已经插上了法崙的银龙旗帜,他们的逃跑很有可能变成自投罗网。但这一点也不妨碍他们将自己的自私想法坚持到最后一刻。

但牧师们会听从他们的安排吗?当然不会,牧师与圣骑们如果真的也有这种想法,他们早就不在这座城市里了,就像那些言而无信的术士与法师——他们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投入到了碧岬堤堡的守卫战中,只是现在才到了他们必须出现的时刻。

法崙的流民士兵迅速地占领了第一城墙,只是让他们失望的是,第一城墙与第二城墙之内只有一条狭窄空洞的廊道,纵深不过一百尺,如果让熟悉战场的佣兵与真正的士兵们来看,一下子就能分辨出这是一个再危险也不过的陷阱,但流民们即便曾经看到过,也从未在意,他们在乎的是这里竟然没有任何店铺或是住宅,没有值得劫掠的对象,当他们终于依照命令去开启第一城墙的城门时,发现那里已经被巨石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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