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2)
“曲文芝,终有一日,你定会坠入那阿鼻深渊,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一声凄厉的嘶吼穿破阵阵雷声,此时的门外风声大作,暴雨淋漓,刺眼的闪电像在撕扯着乌云,那爆破的雷声时而嘶鸣,时而沉吟。偌大府邸的院落中,这尖锐的嘶喊声传入了院中纷纷人耳里,然而众人视之无物仍旧做着自己的事情,竟是连余光都没有向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撇去。
话语一字一句印在屋内那两妇人的心中,眼中;不过是一个绝望,一个冰冷。
向乐(yue)哥以为曲文芝怎也会有那么一丝的害怕,她以为她可以唤起即便是一个人的帮助,然而她错了。那只掐在她喉上的手没有松懈,反是越来越紧,最终只让她觉得喉间已无气再续,她的双眼渐黑,翻白,手脚再无力挣扎,自己就如只提线木偶般任她摆布,最终彻底撕碎。
“你道是还会有半点生机么?到此时你仍是这么的天真。”冰冷的声音不带着任何的感情,这是她断气前听到最后的声音;是曲文芝那低沉的嗓子发出了最后二字:“痴儿。”
向乐哥,她再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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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被这魇梦惊醒,向乐哥,不,应当是占着向乐哥身体的凌安一身冷汗。这个片段已成了她来到这世界的一个大困扰;三天了,这梦每夜每夜地缠着烧得昏昏沉沉的她让她不得清静,可这亦是她来到这世界后能从原主那过继的唯一记忆。
刚来这世界时她是被这魇梦给吓醒的,她从婢子手中要来了铜镜却发现镜中的那个向乐哥显然比梦中那位要稚嫩了许多。那么问题来了,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梦中那个掐死了原主的曲文芝又是谁?
她以为原主会再多给她些记忆,然而这三天,这段影响就像是卡带了,一直循环播放最后定格在那一瞬间,那个双目瞪大狰狞的一瞬间,饶是凌安知道这是梦境还是一次次被吓得馒头大汗;从来不爱看惊悚片的她真是郁闷得想捶墙。
如果凌安的逻辑没错的话,她这缕幽魂恐怕是不小心穿错了线,挤掉了原本该重生的向乐哥的魂魄,承接了这个身体;结果还要在这完全陌生的环境里被告知在不知多远的将来,她就会让这人给掐死。
‘当我是福尔摩斯吗,当我是狄仁杰吗,给我一个碎片还你一个真相?你想报仇好歹也给我多点片段吧,所有的果都是有因的嘛。’凌安有些抓狂地低声抱怨着不厚道的原主,安抚着自己的情绪转眼望了望纱帐外不远的窗。
窗上有竹叶在月光下的倒影,映在窗纱上轻轻晃荡;这寂静的夜只闻得蟋蟀低鸣,凌安不禁发起了呆,鼻尖能嗅到枕边香囊里传来淡淡的沉香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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