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马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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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向府最是讲究繁琐的她与最不拘小节的妹妹,恐怕连她自己都想不到二人能有坐下来一同闲聊品茶的时候。再想想昨日是妹妹随意提的一句庵茶,最终赢得众人夸赞,终究倒是没让她尝到那茶……

五妹妹,最近是有哪儿不同了……?

“娘子的绣作自然是佳品,就是皇城里的绣娘恐怕也就如此。可五娘子若是将这称为神技出去,可不是要捧杀我们娘子了?”桓夏的语气一如既往的酸辣,蹭着向乐哥不注意将绣作往一旁挪了挪:“五娘子平日里不习女红也罢了,眼中自是看什么都好,不怪你。”

“姐,我得罪过她?”向乐哥听着桓夏的话愣了愣,小心翼翼地转头看向三娘。

“桓夏的嘴是这样了。”看着妹妹小心翼翼的模样,向乐书斜眼瞪了桓夏一眼,而后便不再理会她,淡淡话道:“之前还未想过,不过方才见妹妹看的那卷‘海棠溪’,可能借我绣到绣作上?介时蹭与祖母也就道是你我二人同力之作。”

“一首诗而已,又不是我写的,姐姐用就是了。到时候送给祖母也不用带上我的,我又没出力。”向乐哥笑着吐了吐舌头去把诗卷拿了过来,一句句读下,见向乐书用端正的小楷誊写在绣作的左上角,倒还真为这海棠平添了几分春色。

“姐姐字真好。”

“不用羡慕,勤练便是。”不骄不躁,取出丝线,向乐书继续将这诗以线融入画中。向乐哥在一旁看着也不话,末了等收了尾才调皮一笑:“练字刺绣这等事都需要耐心,我这颗心太野,坐不住。即便是真的下笔去练了,恐怕也是事倍功半。”

“那是你自己不愿意做,倒无故怪了性子。罢了,也不指着勉强你做什么。只是你如今十二了,我也就你一句。琳琅当也同你过你从前的模样,你若性子依旧,迟早会把自己给害了。如今世风对女子是没有从前拘谨了,可却没得你这般顽劣的道理,你可想过以后如何?你不过几年也要定亲成家,我也不怕你再道我迂腐或是拘束了你,只是你……莫再顽劣了,日后出嫁你便是郡王府的脸面,不要平白拖累了妹妹们。”向乐书开口叙道,倒也没想过妹妹会接受,只是从前压在心底的话今日想想或许能出来,却见妹妹倒真是一副听从的模样,末了,点了点头,认真地答道:“嗯,知道了。我以后会小心些的。”

“那便好。”向乐书见妹妹认真的模样,方才想好的可能性都推翻了;这时也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捧着茶碗点了点头,没再什么。

焕春去折花回来了,手里捧着一大束的海棠,是三娘让她去折了带回府上的。此时进了门见到五娘子也在这;两位娘子依着坐榻两边坐着也没话,都自顾自地眼观茶碗。

她愣了一愣再抬眼去敲了眼桓夏,想问她什么情况,却见桓夏白了她一眼没去理她,倒还是杵在那的琳珑见她进来后如释重负,忙跑过去与她搭讪着这海棠的颜色有多好。

焕春便被琳珑的话给带过去了,两个婢子开始兴高采烈地讨论着如何养好这花,一时堂内的气氛也不那么尴尬了。

向乐哥抬眼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姐姐,见三娘也正好似是无意地看向了这边,一时两人都愣住了,随后便听到向乐哥爽朗的笑声。

“姐……那什么,练字刺绣这等事……我真是静不下来。而且我……真的不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向乐哥收起笑声讪讪试探。

“那至少带个婢子在身畔,莫再独自出去了,你可知每次你出去娘亲都为你担了多少心?”向乐书斜眼一撇,言下也放松了:“至少出去时与娘亲一声,莫惹得她担忧,瞒也能瞒得好些。”

向乐哥愣了一下忙是点头答应,心下无奈地叹着原主曾自以为聪明地觉着自己每次翻墙外出的万无一失,原来早让家里人知道了。算了,反正原主的脾性已经在那儿了,以后自己做什么应当都比她强些。

午后艳阳,抬头看了看窗外渐渐快要爬到空中的太阳,向乐哥的心下就觉得有些不舍。难得可以再见湖光山色,午后辞了这春光回去,可就没这景色了。

再想想这个春日的时光……

恐怕有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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