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条件(1 / 2)
国府有意宣扬此事,八路军在武汉、洛阳等地又有办事处,所以各种谣言蜚语很快传到了冀中。()杨教授、程政委、周参谋长、李副参谋长各自从不同渠道打探到了消息,都感到非常恼火,于是先后找上门来。
郑卫国自己倒不太生气。身为穿越者,什么样的招式没听说过?泼脏水算是轻的了。他随手将几篇摘抄的社论放下,自嘲地笑道:“这大概是国民政府发起的第一场舆论战吧,没想到第一个享受的人却是我,真是与有荣焉!”
周参谋长愤愤不平地说:“总座,宣传部这次做得太过分了!不去宣扬将士们英勇杀敌的壮烈事迹便罢了,竟然还居心莫测叵测摸黑自己人。这样的搞法,怎不令抗日将士寒心!”
程政委摇头说:“他们什么时候把咱们当过自己人?不过老周你怕是怪错人了,这样的事情宣传部可做不到。”
杨教授也点头说:“嗯,老程说得不错!据我们的情报显示,这次所谓的舆论战背后有军统的影子。各大报刊的社论几乎都是由国民党的御用文人炮制出来的,手法上模仿了我党的宣传攻势。哼,只是手段下作,用语下流,还是摆脱不了青帮流氓的格局。”
舆论战,最紧要的是占据大义,立于不败之地,然后站在道德职高点上轰击对手。戴老板却无端加上桃色、绯闻、阴谋,将一桌好菜搞得臭不可闻。说白了,层次太低,手段太次,难怪杨教授看不上眼。
李杜副参谋长生气地说:“哼。就因为少帅在西安抓了老蒋,那光头便一直视我东北军为仇雠。前段时间朝死人身上泼脏水,现在又拿活人来做文章了。身为大国领袖,使出这种下三烂的招术来实在是有失身份。”
朝死人身上泼脏水指的是在淞沪会战中壮烈殉国的67军吴克仁军长。明明有很多人作证他是在战斗中当场为国捐躯的,但常凯申为了打压东北军残部却诬蔑是叛变投敌。历史上一直到1989年。在吴家子女的一再要求下吴克仁将军的灵位才正式进入圆山忠烈祠,在此之前一直顶着叛徒的骂名。最扯淡的是军统在41年还称上高会战中的伪军是由吴军长率领的。
周参谋长听了有些尴尬,忙岔开话题说:“委员长只是想让我们在华北展开反攻,以减轻华中的压力,出发点还是好的,只是方式有欠磊落。”
程政委摇头道:“丢了华东老巢。再丢华中就只能去四川寄人篱下了,所以委员长是的急眼了。不过在我看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李杜有些不高兴地说:“什么好事?我们东北军本来就背上了不抵抗的骂名,现在又戴上一顶隔岸观火、坐观成败的帽子,只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程政委解释说:“主席曾说过,委员长抗日就像赶毛驴上山。()前面要有人牵着,后面还得有人推。现在委员长的积极性上来了,不仅自己坚决顶在武汉,还要拽着我们抗日,这难道不是一件大好事吗?”
大伙儿一听都呵呵笑了起来。
杨教授又问道:“司令员,军事上我不太懂,如果我们在敌后发起反攻能否牵制日军在华中的兵力?我觉得如果能够延缓武汉的沦陷。无论是对抗日大局,还是敌后发展都是有好处的。”
郑卫国摇了摇头,说:“难!能牵制日军在华北的兵力就不错了,想把华中的日军也调动过来,谈何容易?”
虽然当时日军进攻的重点虽然在华中,但华北驻军的实力并不弱,足有9个师团(第5、14、20、21、26、27、108、109、110、114师团)、4个独立混成旅团、1个骑兵集团、1个飞行队。这些部队由于缺乏后勤支持不敢主动发起攻势,但谨守各大中城市和交通要道还不是成问题的。而且日军收缩得越狠,兵力就越密集,也就越不好打。所以历史上华北各部。无论是八路军,还是中央军、晋绥军、西北军都是没有办法发起大规模的反击。只是现在多了一个第四十一集团军,让委员长又多了一点盼头而已。
程政委叹了一口气,说:“可是不打一仗,政治上就太被动了。李副参谋长本来想打算向富裕的东北籍人士筹集抗日经费。要是他们误以为咱们在保存实力。怎么可能还给咱们捐钱呢?”
周参谋长也表示赞同,说:“不错,如果不打一仗只怕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不好交待啊。而且照这个宣传势头,武汉一旦沦陷责任岂不是落到咱们头上?”事实上常凯申就有这个打算,国军连吃败仗,把东北、华北、华东都丢了,现在华北也眼看不保,如果能找几个替罪羊,多少能减轻国民对政府的苛责。
郑卫国笑道:“当然要打,只不过委员长这样埋汰人,咱们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周参谋长奇道:“总座打算跟委员长提条件?对,我看可以,像那家诬蔑咱们与日军勾结的报社就一定要查办。”
郑卫国摆手说:“这等蝇营狗苟之辈理会它做什么?我有三个条件,第一,立即恢复吴克仁军长及67军将士的名誉,惩办造谣生事之人;第二,释放少帅、黄显声等被关押的东北籍将士及家人;第三,由政府出面救济东北流亡难民,并抚恤东北挺进军遇难将士。你们看这三条如何?”
九一八事变之后,大批失去家园的东北流民涌入关内。除了少数富人能重新安居乐业以外,大部分人都过着十分凄惨的日子。郑卫国希望政府能以组织屯田或者开办工厂的办法,给这些难民一条生路。
东北挺进军则是爱国将领马占山的部队,当年张少帅弃守东北,黑龙江有马占山,吉林有冯占海。一时传为佳话。遗憾的是这支部队的遭遇也很悲惨,始终没能得到国民政府的尊重和抚恤。
李杜副参谋长身为东北人自然感同身受,激动地说:“总座,此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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