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二章 春色满园(1 / 2)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情场菜鸟撞上个中老手,怎是他对手,几不可察的叹息一声,便欲转过身去,却被赫连翊一把抓住。
石桌边的瘦竹竿上,挑了只灯笼,罩着正红的纱,绘着并蒂的花,题了天长地久。
浅白,散着浓厚的烟火气,是凡夫俗子的爱情,从竹骨到纱罩,从灯芯到彩绘,一丝一毫,一笔一划,皆出自赫连翊之手。
就如这世间所有相爱的眷侣,不求轰轰烈烈,死去活来,但愿平平凡凡,天长地久。
他巧移身形,眨眼便绕到她身前,堵住她的去路,迫她无处可藏,不得不看他。
灯光融融,映着他的面容,如梦幻般动人,他左手攥着她的手,右手擎着一樽酒,送到她嘴边,微微的笑:“尝尝,特地为你准备扶楚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到石桌上那个精致的小酒坛,她看见他擎着的这樽酒,是从那个坛子里倒出来的。
赫连翊的微笑真是好看,可扶楚怎么看,怎么觉得他那笑容背后,藏着不安好心的算计。
他的嗓音真真的魅,可她不为所动,始终不曾启口,他也不恼,仍用微靡的嗓音,软语解释:“这是桂花酒,我酿的。”稍断,低而柔的补充了句:“没下药。”
她怔了一下,微微偏头去看对面的两棵桂花树,一棵上仍是花团锦簇,另一棵别说是花,叶子都不见,光秃秃的,甚是悲摧——这家伙,还真是紧着一棵树祸害。
看着看着,她便笑了,这一笑,真如云破月出.清丽至极。
他竟看痴,情难自禁,松开她的手,抚上她的脸.当她是个易碎的梦境般小心翼翼,好似力道稍过一些,眼前的美景便会烟消云散。
鼻翼间萦绕着他的气息,脸颊上紧贴着他的热度,终究还是做出躲避动作,因无退路,只能仲出一手撑住石桌.借以稳住后仰的身子。
指尖上细腻的触感不再,赫连翊向前送了一下手,因未追上而落了空,适才回神,瘪了瘪嘴,给自己的失态找个台阶:“奴儿,又不是很冷,你的脸怎么这么凉.过来,我给你暖暖。”
说到这里,眼睛一亮.此刻的笑容是显而易见的不安好心,暧.昧的重复:“给你暖暖身子。”说罢仰头,把樽中桂花酒抿了一大口,将樽搁在她身后石桌上,收手时顺道揽住她的腰,另一手抬起她下巴,趁她不备,将含着的酒度入她口中。
扶楚吞咽不及,酒液溢出来,顺唇而下.点点流光,蜿蜒进她丝袍的领口。
他的唇追着那一点波光缓缓向下,流连过她较之平日明显欢蹦的颈脉,停在她微微宽松的领口锁骨处。
这袍服实在碍事,他不耐烦的伸手拉扯。
她自是伸手阻止,却被他一手擒住.反剪至背后,她又抬起撑着桌面的另一只手来推他,再次被他反剪到身后。
没了手,还有牙齿,解人衣服,一样灵活。
她深吸一口气,尝试劝退他:“你…...”
将将起了个头,他倏地移唇过来,封住她的口,吻她个天昏地暗,才低哑出声诱拐她:“奴儿,叫我凌羽。”就如,当年情到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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