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065在他回海城那晚,就收到了檀冰亚发来的照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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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病房里突然冲进来一个人,自然吸引了里头人的注意。

江云燕一时站在原地不动,房间里……

江雪坐在檀冰亚床~沿边上,正轻轻吹着勺子里的米粥在喂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而檀冰亚的手始终落在江雪腰际,就那样自然的环着,如同那晚他环着自己一样……

阳光普照,将这般画面显得格外刺眼。

她心头一窒窠!

她怎么就忘了呢?

就算他抱了自己吻了自己,可是家里还是有个妻子……

只要他们没有离婚,檀冰亚就还是自己的姐夫!

她竟然被他一时的怀抱给冲昏了头,还天真的以为会有什么改变。

“呀~云燕呢,你病可好了?怎么鞋子都不穿!就跑过了呢??那样可是会着凉的呀!”

江雪眼里透着阵阵厌恶,尤其将语气着重强调在她没穿鞋子就跑来的事上,至于后面假意的关心,充满了讽刺。

江云燕一时站在原地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光秃秃的两只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互相摩了摩白皙的脚背,还真有点冷。

她抬眼将视线投在檀冰亚身上,可眼前的男人并没看着自己,眸光幽冷的正视别处,仿佛完全把她当成空气!

那晚才刚回温的心,在此刻瞬间因为他的无视凉透了!

忽然间,她真的很想问他那个吻是什么意思?现在无视自己又是什么意思?!

可碍于江雪在场,她终还是把问题忍了下去。

“云燕,怎么还不快回去把鞋子穿上呢?脚底不冷嘛?”

江雪大有赶人的意思,嘴角边挂着假意的笑容,后又道:“不过云燕,你那么着急着过来是做什么呀?我倒是很好奇!”

这是檀冰亚病房,她不打一声招呼闯进来自然是来看檀冰亚。

江雪清楚这点,可偏偏就是要问她,像是要把她问闷了,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后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檀冰亚,再看了看站在病房门口赤着双脚的江云燕,妖媚的脸上因檀冰亚不理睬她而生起得意。

江云燕知道此时说再多也显得虚假,尤其还是自己闯入檀冰亚的病房,更是理亏。

既然都看穿了,大家何必打太极讲话,便道:“我只是来看姐夫醒了没有?毕竟这次还是要谢谢姐夫救了我!!”

江云燕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躺在病床~上,一脸置身事外的男人。

她眼里充满了坚韧,丝毫没因自己赤脚站在这对夫妻面前起什么落魄。

江雪早就听说这次是檀冰亚救的江云燕,若不是他出手相救,她这个妹妹早死了!

哪里还用得着她操心操肺的打着主意对付她?

在这点上,她是真正恨极了檀冰亚救了这个妹妹!

干嘛就不让她死哪?!还省得看着烦心。

但在檀冰亚面前,她还是一贯维持着好姐姐的形象,道:“你放心吧,你姐夫早醒了,我会好好照顾他的!用不着你担心!你自己还是小心身子才是!要是没其他事的话,你快点回病房休息去吧!”

江云燕对于她的话始终凉若冰霜,视线是忍不住往檀冰亚身上瞟……

可那个躺在床~上淡泊疏离的男人,就没有看过自己一眼!

与那晚的他完全判若两人……

那个拥着自己耐心对她说着‘我在’的男人,还有她分明感受到他紧紧抱着自己,生怕她坠入海底的男人……

明明是那样真实感受到他的在意!

为什么她一觉醒来,他却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那样冷漠……

只是在他面前,江云燕不想显得自己很可怜,只将这些心绪全都默默隐藏在心底。

“没什么了。”江云燕唇边勾起淡淡的笑容,礼貌、淡然。

继而又道:“姐,那你可要好好照顾姐夫,之前我还差点以为他死了呢!所以才急匆匆的跑来看看他到底死了没有?不过现在既然还活着,那就皆大欢喜啦!不打扰你们!走了!”

语毕,江云燕没再多看两人一眼,转身就走。

既然他那么不想看自己,那她也没留在这里的必要。

江雪愤恨的刚要叫骂,就听病房门被江云燕‘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一口气全都憋在心里发泄不出来!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咒她老公死了??

她怎么不去死?!

自己老公怎么就救了这种女人!

就该活活让她淹死在大海里!!

江雪向着一旁的人抱怨,“冰亚~你看看,她怎么说你的?早知道就不应该把救生衣给她!让她吃吃苦头!”

再看向靠在床背上的檀冰亚,他始终没出声,像是根本没把江云燕的话放心上。

只是那双幽深的黑眸

在江云燕转身时看去……

视线停留在她离开的背影上,和那重重的关门声上……

那般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神叫她心里慌了慌。

为什么她总觉得……自从江云燕回了海城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得?

但每每看在檀冰亚对江云燕冷漠的时候,又觉他没变?

这个男人真是让人看不透!!

江云燕赤着脚离开,方才坚强的笑意瞬间拉下,变得几分苦涩。

脑海始终回旋着那晚的场景,可在此时看来就好似只有她一人很在意……

回到病房的时候,萧意彻已经在房里等自己!

江云燕赤着两只光秃秃的脚又一次站在病房门口,惊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在隔壁病房磨磨蹭蹭的,居然忘记要赶在他回来之前躺在病床~上……

这下可被逮了个正着!

萧意彻本就因回来时不见她人影而起了不悦,如今还看见她赤脚回来,眉头不由紧锁。

“你答应我的什么?”

他平日里温润的口吻早已悄然不见,换上了几分寒彻,脸上也有显而易见淡淡的愠怒。

“我……”

江云燕认错的低了低头,刚抬步要跑回床~上乖乖躺好时……

身子就倏尔一轻,整个人打横被抱起,平放在床~上。

“去哪里了?”

他声音低低的问道,双眼正视她的清眸,凝目不转。

江云燕脑里速度编了个借口,“刚才病房门开着时,正好有个熟人走过去,然后我就追出去了!”

“再然后呢?”

萧意彻一脸相信她的样子,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尖巧的下巴,像是对她的回答很感兴趣般,“追到了吗?”

他低沉的语气让江云燕感觉自己已经被看穿了!

或许从他离开病房前说的那些话,就已经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了吧!

可借口都编了,不可能一下子后悔。

人就是这样,撒了一个谎言,就要去编制第二个谎言来掩盖……

“没……没追到。”江云燕被他指腹摩挲着下巴怔了怔,那双温润的眸子愈发闪烁着异样的光。

后,她又补充道:“是我认错人了。”

萧意彻点点头,没再接她的话。

可大家彼此心里都知道答案。

其实他已经知道自己去看过檀冰亚,而她也知道萧意彻心里已经发现这一点,只是没把话说开而已。

江云燕看了看桌子上他买来的东西,果真一样不差,还有很多供她选择!

她捂着肚子,道:“好饿哦,我们吃饭吧!”

“好。”

萧意彻轻轻揉了揉她脑袋,这才掩去眼底别样的目光。

吃过饭后,江云燕问萧意彻借手机打电话给颜清,她的手机早就在那天晚上沉入海底。

几天没联系,不免让颜清和小天天担心。

“喂?云燕呐!你失踪几天是想担心死我和你儿子嘛!”颜清一听到她的声音就发急,“我看到新闻里说那艘游轮沉船了!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担心你嘛!!”

江云燕听着她声音带了几分哭腔,安慰道:“没事了,我哪那么容易就死?活着好好的呢,别哭啦~”

“亏你说的出!你要是死了天天怎么办?!让我把孩子丢给谁去?”

颜清埋怨着,“是让我替你带?还是让意彻哥带?或者还是把天天丢给他亲生父亲带?!”

江云燕咬了咬唇,关于天天的事,恐怕这辈子都要成了不说出口的秘密。

“你瞧我这不活得好好的嘛,要吃什么有什么,潇洒的很呢~”

江云燕边吃了口萧意彻喂来的酸奶,边美滋滋道,俨然萧意彻把她当女王一样伺候着,什么都是亲力亲为。

“对了,天天呢?让我跟他说几句话。”

“你忘啦,今天又不是周末,天天在幼儿园呢!”

颜清又补充道:“等天天放学要不要我去接他来医院一起看你?”

“好……”话刚到嘴边,江云燕即刻打住,“还是不用了,现在不太方便。”

“怎么不方便了?意彻哥又不是没见过天天。”

颜清虽只是几天没见到她,但想到出了那么大事故,还不去看看自己的好姐妹,心里都过意不去。

江云燕轻声道:“他也在医院……”

这个‘他’,颜清自然知道指的是檀冰亚。

只能丧气道:“好吧,那就不来了,对了,还有件事要告诉你,就是偷走‘倾城之恋’的盗贼找到了,只是钻戒还没说,就在抓回来的半路上出意外事故,撞死了……”

“……”

江云燕看了看坐在她边上的男人,心底蕴着丝丝抱歉。<

“你呀,这次可得好好向意彻哥道个歉才行!他花了那么多心血的戒指最后卖了也就算了,现在干脆都找不到了!”

“我知道了。”

两人没多聊几句后就挂断电话。

江云燕看向旁边一脸清淡的男人,从她开口把‘倾城之恋’卖了后,就再没和自己提过这事。

像是已经完全不在意那枚戒指一样……

可再怎么说,道歉还是要有的,不管会不会被原谅。

“意彻,那枚戒指……对不起……”

萧意彻习惯性的揉了揉她脑袋,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只温顺的猫,“我没怪过你,只是……”

“只是什么?”

江云燕疑惑的眨了眨眼问。

萧意彻眸中闪烁着变幻莫测的银光,一闪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清雅,“只是,我向你求婚的戒指没了怎么办?你还会嫁给我吗?”

江云燕心里抖了抖。

他这句话哪里有在意戒指没了,分明是在着重后半句话!

面对萧意彻的发问,江云燕心里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早在法国时,他就有问过这个问题,只是她一直拖着没正面表态。

如今回了海城,他好像对于结婚这件事……更急了?

“我……”江云燕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睛,“能不能再让我考虑几天……”

这么多年来的陪伴,他对自己的付出她看得到。

只是为什么每每在谈到结婚这个问题上,她心里都会想到那个男人呢……?

她承认自己的确放不下,甚至承认早晚有一天会答应萧意彻的求婚!

毕竟,她不可能一辈子都念着檀冰亚……

可在此一段时间,她还是想调整好心态,再答应萧意彻的求婚,否则这对他来说不公平。

“我等你。”

他眼里划过一瞬失落,只淡淡道,像是早已料到了她的回答。

都等了那么多年了,也不在乎再多等一时半会儿。

两人在一起又腻了半天,临近晚上的时候,江云燕便让萧意彻回去别再陪自己。

已经连续两天半的时间他没合过眼,即便和她说话时将最好的状态留给自己,可江云燕还是能感觉到他明显的疲惫。

那双清眸眼白处已充着血丝,好看的俊脸早已疲惫不堪却还强撑着。

说了好几回,好不容易说通他离开,病房里又只剩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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