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 wxc7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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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乐飞本来是要去找司马妧的,不过走到半路就被匆匆跑来的佳肴截住。

“公子,高峥又来了!”

美味佳肴和顾吃顾喝交接贴身侍从工作时,两人的前辈传承的一条重要经验就是:“高峥来了”等于“狼来了”。

自家公子很讨厌这个情敌的。

故而一从门房那儿听到这个消息,佳肴就急匆匆过来禀报。不出所料,自家公子眯了眯眼,心情果然十分不悦:“他来做什么?大长公主去见他了么?”

“并未,”佳肴喘了口气,“高大人没有打算进来,只是送了一个漆盒。”

“那漆盒呢?”

“门卫给、给殿下送进去了。”

顾乐飞冷冷地瞥他一眼:“这么多年在外头跑,胃口大了,脑子却越来越小。”

看样子是不高兴了。佳肴很委屈,他又不能时时刻刻盯着大门,能这么即时知道这个消息已经够机灵了。

顾乐飞一面往司马妧那儿走,一面问他:“高峥送完东西就走了么?”

“这个……似乎还在府外。”

顾乐飞又是重重一哼。

有些人就是不知好歹,死皮赖脸讨人嫌。

高峥的确是在公主府外等着,他安静地盘膝坐在马车内,仿佛在等待什么,又仿佛只是纯粹不愿离开而已。

父亲并不知道他来了这里。自父亲辞官之后,他对自己的态度温和了很多,父子俩的关系也有所增进,司马妧要和高延一起去两道赈灾也是父亲告诉他的。

高峥隐约觉得,父亲现在并不反感他和司马妧有所交集,虽然不鼓励,却也不阻止。

他不知道父亲这种改变从何而来,只能猜测和前几日父亲心腹秘密前往公主府的事情有关,似乎司马妧和高延之间达成了某种不为人知的默契或者交易。

高峥看不懂,也不想看懂。

他只想这样不远不近地注视着她便好。

高峥清楚自己是个没有多少野心、没有多少能力也不通官场规则的人,他能在太仆寺干很久而不挪窝,并且自己也安定于这种状况。而司马妧却是那么耀眼地努力前进着,她不受皇帝喜爱,却总是要风风火火干出一些事情来,比如训导南衙十六卫,比如此次赈灾,他甚至觉得征南诏的人选本来也应该是她才对。

不管那个口头婚约是否早已作废,高峥都觉得一个如此无能的自己本来就是配不上她的。

他只要这样不远不近地注视着她便好。

那个漆盒里没有什么值得顾乐飞警惕的东西,只是一封简短的嘱咐她路上小心的信,以及几个他从太医那里问来的避瘟药方。此外还有一些高家所藏的珍贵药物,什么续命保气之类的药丸之类,还有治外伤的药膏,高延担任尚书令多年,这些礼品也收了许多,反正放在家里也无用,他便不管有用无用、乱七八糟收集了许多送来。

不然,总觉得不安心。

毕竟她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高峥不是一个爱远行的人,他从来没有去过河北河南两道,不知道那有多远,黄河决堤后的灾地又是什么样子,不过想来一定很乱。她一个女子只带数百兵士过去,总归是该小心的。

那么,东西送完了,他却没有命马夫驾车离开,反而在她的府门外迟迟不走,是想等待什么呢?

也许,只是想等她一个感谢的口信,或者运气好,能看她一眼。

其实高峥对司马妧的了解不多,毕竟两人长大后的见面只是寥寥几次,还都有外人在场。不过这并不妨碍司马妧成为他的红玫瑰、白月光,也许高峥对她的许多印象都只是自己美好的想象,可是对生活平静无波的他而言,这些美好的想象是十分重要的。

当顾乐飞看到漆盒中满怀关心之情的瓶瓶罐罐与信件之时,心里立即化成一片浓浓的醋海,醋海翻波,酸得冒泡,酸泡泡咕咚咕咚从肚子一路往上冒,冒进喉头,冒出嘴巴,使得顾乐飞连说话也是酸溜溜的:“高峥倒是想得比我还仔细周到。”他也要让许老头给他开几个方子,尤其是治瘟的。

司马妧拿着这封信,不知如何是好,见小白出声,便以求助的目光望着他,询问道:“这……怎么办呢?”

自上次公开回绝高峥的好意,她便以为此人对自己已经死心,却没有想到他会在自己出行之前再次送东西来。

司马妧从未有过“执着的爱慕者”这种体验,只是直觉慌张不知所措,既觉得应该退回,又觉得抹了高峥的一番好意,着实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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