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风云诡变之意外的对决(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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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贞的力量以及内力的雄浑程度上都比柳随风要高出不少,这一条柳随风自是心中有数,哪敢让李贞这一格挡实了,忙不迭地低吼了一声,手臂一沉,试图让过李贞这凶狠的一格,却不料李贞那一格挡看起来凶狠异常,实则压根儿就是个虚招,柳随风才刚一变招,李贞随即以变对变,“嘿”地一个开声吐气,剑势一沉,由格挡变成了贴,度陡然间快了几分,没等柳随风再次变招,李贞的长剑已然贴住了柳随风的剑身。

不好!柳随风突觉一股大力沿剑身传来,持剑的手臂立时便是一阵酸麻,虎口一震,长剑险些脱手飞出,暗叫一声不妙,狂吼了一声,奋力回夺,试图收剑以自保,却不曾想李贞手一动,长剑随着柳随风收间之势,猛然斜斜地削向了柳随风握剑的手,竟打算趁势突破柳随风的守御圈,削断柳随风的右臂,惊得柳随风吓出了一声的冷汗,顾不得收剑,突地一个松剑后仰,脚下猛地一蹬,便打算借势向后跃出,反应不可以说是不快,怎奈柳随风忘了这是在河水中,虽说水并不深,可阻力却不小,这一退之下,水花是溅起了不小,可惜却没能退出多远。

痛打落水狗无疑是件爽快的事情,李贞一见柳随风应对失措,哪肯放过这等大好之机会,但见李贞手腕一振,已然将柳随风放弃的长剑震飞上了半空,借势一抹,剑掠空而过,狠狠地向着柳随风的腰间劈了过去,竟然把剑当成刀来用了。

柳随风一招失算,便已成了赤手空拳,此时眼瞅着已然无法躲过李贞这突如其来的一劈,心慌之余,竟然抬手一格,试图以手臂来挡住这致命的一劈。

常年习武之人的骨头是很硬,至少是比普通人要硬得多,可真要跟钢铁来比硬度,那自然是没得比的,更别说李贞手中这口宝剑乃是精钢百练之作,虽不是干将莫邪那等绝世名剑,可也是出自当朝名家之手,非寻常凡铁可比,再配合上李贞的天生神力,这一劈之下,登时就将柳随风的手臂齐腕砍断,疼得柳随风一声狂吼,整个身子猛地一个哆嗦,本已跃起的势头顿时缓了下来,没等他做出最后的垂死挣扎,就见李贞手一抬,手中的宝剑划空而过,在柳随风的脖颈之间轻轻一抹,拉开了一道寸许长的口子,鲜血立时便从伤口中狂喷而出,柳随风嘶哑着呼喝了几声,用完好的左手捂住了伤口处,瞪圆了双眼,怨毒地看了眼李贞,身子一歪,人已倒卧在河中,沉浮间,流淌而出的鲜血瞬间将河面染红了一大片,尸身被河水带着缓缓地向下游漂去。

就在李贞与柳随风展开生死战的当口,动冲锋的唐军铁骑也与仓促动的薛延陀精骑生了激烈的对撞,然则,一者唐军是有备而来,本身在气势上就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其次,原本实力相当的两支骑兵在先前的对射中,因着薛延陀没防备之故,损失远比唐军来得惨重,待的双方生对冲战之际,唐军的兵力已比薛延陀骑兵多出了数百骑,再者,唐军阵中有着陈武、高恒两名当世的勇将在,双方不过一个互冲之下,薛延陀精骑便已宣告不支,被唐军打得节节后退,不说相持了,便是连河岸都没能守住,被汹涌而来的唐军趁势杀上了北岸,只不过这支薛延陀骑兵乃是汗庭之精锐骑兵,虽败势已成,却兀自苦苦支撑着,不肯让开道路,生生将唐军的冲击势头硬是给减缓了下来。

拔灼本身武力有限,武略也是平平,为人残暴嗜杀,可胆子却着实不大,一见前头打起来了,他也不管己方骑兵战况如何,领着几名亲卫便纵马狂奔向自家本阵而去,一见到正忙着排兵布阵的左军都督阿鲁台,立马高声嚷道:“王叔,快,快,快下令全军出击,李贞那厮正在河中,别让他跑了,快啊,尔还在等甚子?没听见本督的话么?”

阿鲁台早已得到了相关通报,大体上知道生了何事,他当然也想着将唐军统帅李贞一战击杀,可他更清楚的是——己方军队调动尚未到位,各部阵型未稳之时,若真是盲目出击的话,一旦被唐军趁虚迎头痛击一把,非得全军溃败不可,这等因小而失大的事情他自然是不会去做的,此时见拔灼那等急吼吼的样子,心中立时就是一阵厌烦,可又无暇跟拔灼瞎扯淡,没奈何只好皱了下眉头道:“殿下,打仗之事由末将来安排好了,殿下请自到阵后为末将观敌瞭阵即可。”

“放肆,尔竟敢抗命!”拔灼没想到阿鲁台会顶撞自己,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断喝了一声,便打算抽刀子剁了阿鲁台,却不曾想阿鲁台只是扫了拔灼一眼,冷冷地道:“殿下莫非忘了前约么?”

“啊。”拔灼一听阿鲁台这么一说,嘴张了张,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可到了底儿还是没有说出口,无趣地收刀入鞘,黑着脸低头纵马向后方而去。

眼瞅着拔灼总算是老老实实地离开了,阿鲁台暗自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再理会远离前军的拔灼,目光灼灼地看着前方百余仗处的那一场骑兵混战,又看了看已然在清水河南岸列好了阵型的唐军阵列,眼中精光闪动,却迟迟没有下达任何作战命令,一副有所企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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