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血战居庸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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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人不计后果的投she长矛,使得乌桓人损失惨重,士气受挫的他们,只能再度溃败。

……

“兄长,我原先不知你为何会将居庸关的攻坚任务交给乌桓人,但是此刻却是完全明白了,原来兄长对于居庸关的险峻早有预见啊!公孙家确实多将才啊,没想到竟然连这名不见经传的公孙止,也有如此能力。”遥望着居庸关下惨烈的战况,阎志忍不住对身边的兄长阎柔说道。

阎柔心中暗暗苦笑,只能面无表情的说道:“苏仆延虽然暂时吃亏,但也是因了他不熟悉攻城之法的缘故,但是他终究占据了巨大的兵力优势,而且乌桓人如今士气如虹,这居庸关终究难以阻挡他们的脚步,只是要付出的代价比较惨重罢了。”

阎志颇以为的点头说道:“没错,方才乌桓就已经突破了城头的防御,若不是幽州人反应及时的话,没准都已经陷落了。这样情形毕竟可一而不可再,若是再多出现几次这样的情况,那居庸关就危险了。兄长,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

阎柔丝毫不在意的说道:“此地就你我兄弟二人,你何必与我如此造作?有何事但说无妨。”

阎志沉吟了一下,然后才小心的问道:“兄长似乎早已知道居庸关易守难攻,也已经料到公孙止不是易与之辈,那何故还鼓动乌桓人前去攻打?莫非是觉得他们尾大不掉,想要削弱他们的实力吗?”。

阎柔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道:“小志,你我兄弟自幼在乌桓人的部落中长大,有些时候我们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汉人还是乌桓人,所以你对于乌桓人心存好感,我十分理解。可是,你我终究是汉人,骨子里流淌着炎黄子孙的热血,自然不能做出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明白吗?”。

“不明白。”阎志眼中还是一片迷茫,疑惑的问道:“我们的仇人不是公孙瓒吗?怎么又成了乌桓人?他们信任我们,甚至将你当成他们自己人,所以才会出兵相助,如今你如此作为,岂不是背信弃义吗?兄长,你这可是在自毁名节啊。”

“民族大义当前,个人荣辱又算得了什么?”阎柔丝毫没有犹豫的说道:“这些ri子以来,那些乌桓人对我幽州百姓所犯下的罪行,想必你也已经看在眼里了,若是不能遏制他们的恶行,你我兄弟便是大汉的千古罪人。”

阎志却是愈发糊涂了:“那兄长又为何要答应割让渔阳与苏仆延?这居庸关根本不足以阻挡乌桓人的兵锋,若是一旦被攻破,那渔阳百姓岂不是要遭受他们的鱼肉?莫非兄长已经准备要与乌桓人翻脸了吗?”。

“渔阳是幽燕大地最富庶的郡县。无论是人口还是资源都是上佳之选。我岂能轻易将其交给苏仆延?”阎柔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淡淡的说道:“幽州早已经是冀州车骑将军的禁脔,他又能坐视他人染指?苏仆延想要从车骑将军碗里挑食吃,那要看他有没有长出一副好牙口才行。”

“韩枫要来抢夺幽州?”阎志闻言,脸se顿时变了颜se,一副yu言又止的模样。

阎柔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正se的说道:“小志,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也知道你心中所想。但是那根本不可能。你我不过是阎家庶出的野种,如何能奢望执掌一州之地,成就一方诸侯?如今鲜于银、鲜于辅等人会服从你我,不过是为了替刺史大人报仇雪恨罢了,一旦成功击杀公孙瓒,那你我还有何能力约束于他们?”

阎志虽然有一些野心,但是并非鬼迷心窍,所以转念间就已经明白自己兄弟俩依旧是无根飘萍,对鲜于银、鲜于辅等手握重权的统兵大将,委实没有任何威慑力。如今那些将领虽然对阎柔十分尊敬。也都推举他为统帅,但却无一人称之为“主公”。如此可见一斑。

“那……兄长已经觉得投效韩车骑了?不知道那韩枫对于你我兄弟如何安置?”阎志此刻已经不敢奢望什么,只是希望冀州能给他们留下一个体面点的身份。

“我已经跟冀州的使者会过面了。”阎柔无所谓的摇摇头说道:“我并没有去问及这个问题,不过从使者的言语中,我却是能听出那车骑将军似乎对我十分不满,尤其是你我兄弟纵然乌桓**乱幽州之事。此番我借故削弱苏仆延的实力,其实也是为了给冀州一个交代,否则你我兄弟恐将xing命不保。”

“对你我兄弟不满?”阎志顿时被雷得外焦里嫩,在他看来如今阎柔身为幽州义军头领,主动愿意投效冀州,那应该会受到韩枫热烈的欢迎才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那韩枫也未免太过无礼了,你我兄弟将如此基业拱手奉上,竟然还招人厌恶,这冀州不投也罢。”

“不投冀州又能去哪里?难道你我兄弟真个要逃到大漠上放羊牧马,做个真正的乌桓人不成?”阎柔无奈的叹息道:“某观,这韩车骑不是凡人,恐怕就算是身在大漠外的乌桓人部落,最后也要消亡在他的手上,你我就算逃到大漠去,终将还是无法逃脱他的魔爪。而且,听说这车骑将军礼贤下士,只要你我诚心归附,终究不会有xing命之虞。”

“那兄长你的前途呢?”

“过眼云烟罢了,只要能为刺史大人报仇雪恨,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阎柔又叹息了一声,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决绝之se,断然说道:“小志,你这就返回大营,让鲜于银、鲜于辅两位将军点起兵马,赶赴代郡截杀公孙范,务必将他的人头提来见我。”

阎志脸上不由显出一丝惊容,连声问道:“兄长如何得知那公孙范要经过代郡?我不记得有任何代郡的情报传来啊!”

阎柔耐心为自家兄弟解释道:“如今居庸关告急,范阳郡告急,整个幽州岌岌可危,这消息一旦传出,那公孙范和田楷都会起兵回援,冀州军那边自会将田楷堵截,而你我只需将公孙范留下便是。想那公孙范麾下尽是步卒,连骑兵都没有,鲜于兄弟的铁蹄想要一举扫平他们,定然是易如反掌才是。”

“喏!”阎志忙躬身领命,然后又有些担忧的问道:“我若是与两位鲜于将军一同离去之后,大营里的兵力可就比之乌桓人大大不如了,兄长留在此间实在是太过危险了,不如就由我留守,兄长自去寻公孙范决战便是。”

阎柔微笑着拒绝道:“兄弟不知,冀州军如今已经占领范阳,而韩车骑也已经统帅大军来到幽州,很快就会前来与我会合。想来,那苏仆延在攻下居庸关之前,是不会与我军翻脸的,等到韩车骑大军一到,那就只有他怕我的份了。兄弟自去无妨,为兄还要留下来等候将军大驾呢。”

“如此……那志便拜别兄长了。”阎志明白自己的分量不足以留下来和韩枫对话,便只能无奈的服从命令:“兄长保重!”

“保重!”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渐渐远去,阎柔回头目送着兄弟远去的背影,然后才慢慢回头望着依旧战火连天的居庸关,嘴角泛起一丝冰冷的杀意。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

虽然和乌桓人关系要好,但是在看了无数次乌桓**害百姓的事情之后,他心中早已经对于这些强盗充满了恨意。这帮强盗在中华大地犯下了累累罪行,如今正是该算算总账的时候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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