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魔刀发难（2 / 2）

秦远道刚才看到异变突起，心中升起了一线希望，以他的阅历，一眼就看出秦雨那把血刀有问题，血刀在对秦雨进行反噬，这是一把有了自我意识的灵器。

有了自我意识的灵器，那是有机会成为圣器的存在，难怪他会败得这么惨。他并没有败给秦雨，而是败给了这把魔刀。

当然，这都不重要了，无论败给秦雨还是败给魔刀，都是一样的结局。现在秦雨压制了魔刀，等待他们的也许只有死亡。

随着秦雨的脚步声一步步走近，秦远道的心也沉入了谷底，一片冰冷，一片落寞与哀伤。

“老太爷，我们认个错吧，也许他会放过我们。”秦纵那里又发出一道低沉的声音。

秦远道已经坐了起来，他缓缓扭头看了秦纵一眼，老脸露出一丝凄然的笑，“错，我有错吗？”

秦纵听到秦远道这话，无奈地叹息，“老太爷，我们秦家出了您这位灵境高手，又出了秦雨这样的天才，这本应该是我秦家之福啊。可是，您看看现在的情况，我们秦家被弄到这种地步，面临灭族之灾，难道我们不该好好反省吗？”

“秦纵，你是再怪老夫吗？”秦远道没有生气，苍老的声音平缓地反问道。换做是以往，他早大发雷霆了。

“不，我怎么敢怪您老人家。要怪，我也只能怪自己。身为家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家就此毁灭，我无能啊，我对不起秦家列祖列宗。”秦纵抬起头，一时间悲从心头起，泪水纵横而出。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秦纵，不管你怪不怪老夫，秦家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是老夫的错。”秦远道想不出他错在哪里，而且让他一个堂堂老祖级别的人去给秦雨孙子辈的人认错，他办不到。

“那这么说，应该是我的错了。”阴阴地声音接过秦远道的话，秦雨站在了秦远道的面前，冷漠的目光俯视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老头。

秦远道一颤，心中无力哀叹，该来的还是来了。

既然横竖都是一个死，秦远道也觉得没什么可多想的了，一时间，他反而变得沉静下来，生与死，一切坦然面对吧。

“秦雨，老夫承认，你赢了。所以错与不错都没有什么意义了。”秦远道凄然长叹，“武道的世界哪有什么对于错，有的不过是实力而已。你强你就是对的，你弱，你纵使是对的又如何，别人说你是错的你就是错的。哼哼，哈哈哈……。”说完，他张嘴发出大笑，也不知道他在笑个什么东西。

秦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那张丑陋的老脸，嘴角冷笑，“我真替你悲哀。”

秦远道的笑声戛然而止，抬起头，漠然的眼神望着秦雨，干瘪的嘴唇一抽，“你替我悲哀？”

“是的，你很可怜，到死都没有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武道？”

“什么，老夫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武道，难道你这个毛头小子有老夫明白吗？笑话。”

秦雨蹲下身子，冷漠的目光与秦远道对视，鄙视地口吻道：“武道一途，你崇尚武力没错，但是，对与错不全是由实力来判定的。在外面，你怎样做，那是你的事。你的可悲之处在于，你用这一套来对付自己人，逼着我走上了对抗秦家的道路，最后连你自己也搭了进去。你说，你可悲不可悲？”

“我……。”秦远道噎住。

“你可以嚣张，你可以狂妄。但是，有本事你到外面去狂。在自己家里狂，在这小小的洛桑城里狂，你算什么本事？可怜虫一个而已。”秦雨满脸的讥笑和嘲讽。

秦远道丑陋的老脸不时地抽搐一下，在秦雨嘲讽的目光下，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哼。”秦雨从鼻孔里喷出一道鄙夷的冷哼，人站起来，沉声道：“我本可以现在杀了你，但在杀你之前，我还是希望你能知道一些事。”说着话，他跨出脚步，走向浑身是血的秦彪的“尸体”。

装死中的秦彪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秦雨朝他走来的脚步声，他的身子虽然极力控制着保持不动，但他的心脏却随着秦雨每跨出一步就跟着跳动一下。

他在心里求神拜佛，所有的列祖列宗都求过了，希望秦雨别走过来，但是很遗憾，神和佛帮不了他，列祖列宗也帮不了他，秦雨的脚步停在了他的身旁。

“冷静，一定要冷静，我已经死了，你看不到我活着，你看不到我活着。”秦彪的心已经跳到嗓子眼了，纵使如此紧张害怕，他的身体却依旧保持着一动也不动，真的跟一具尸体一样，不得不说，他装死的本事绝对一流。

秦雨阴冷的目光盯着地上秦彪的“尸体”，嘴角勾出一丝邪恶的笑，突然，他的脚抬起，猛地朝着秦彪一只腿踩下去。

“咔嚓……。”一声，腿骨碎裂的声音响起。

“啊——。”腿骨碎裂的剧痛使得秦彪再也无法装死下去，惨烈的哀嚎传出来，大地都位置颤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