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逼迫(1 / 2)
黄忠为什么会晕,原因很简单,七十多岁的人了,肩上被砍了一刀,连仔细的包扎处理都没有,就一路颠簸追杀至此才有晕厥的征兆,这已经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了。
此刻的黄忠,因为失血的原因,其实伤势已经颇重,不过他知道自己绝不能倒下,如果倒在这里,五千奇兵就有可能土崩瓦解,自己冒着生命之险所立下的奇功也要付诸东流,而到手的孙权又有何用呢?
左右见主将欲倒,急是上前欲扶,黄忠用力的拨开了众兵的手,强着牙强撑下来,就这般凝固在原地许久,好容易才缓过一口劲来,方才轻吐一口气:“老夫没事,把孙权严加看守起来。传令各军,尽快关闭各门,完成对建业的全面控制。”
这时的黄忠,每说一个字所带来的轻微震动,都仿佛能够牵引到肩上的伤口一样,痛得是心肝欲裂。但他只能默默的忍受着,不敢在将士们面前显露,生恐影响了军心。
部署完一切,直至天黑之时,黄忠才有机会寻了孙权的一间殿室休养,左右无人之时,他整个人才如虚脱一般瘫倒在塌上。
过不多时,被秘密传来的随军郎中入内,一见到黄忠这般吓人的模样,不禁是吃了一惊。
黄忠从榻上挣扎着坐了起来,强撑着笑颜道:“老夫身上受了点轻伤,你帮我看看吧。”
郎中赶紧提着药箱上前,帮着黄忠解下了盔甲,当他看到半边身上都被鲜血所染,粘乎乎的那般样子,心中已有几分不安。再轻轻的撕开伤口周围的衣衫时,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老将军,你这是什么时候受得伤,怎么现在才召小的来?”郎中满脸困惑。
“当时情况紧急,来不及传你,你莫要多问,只管治吧。”黄忠不想说太多。
郎中只得不敢多问,小心翼翼的处理起伤口,边治边道:“老将军,你受得这刀伤极重,伤及到了筋骨,非得静养个一年半载方才痊愈。”
黄忠苦笑了一声:“你是说笑吗,我五千死士孤军深入人家国都,这情形势之下,你觉得我有时间来静养吗?”
郎中一怔,叹道:“可是,如果不静下来仔细调养,以老将军现下的伤势,只怕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危及老将军的姓命呀。”
黄忠深吸了口气,毅然道:“你只管与我用药便可,我自有办法撑下去,只要能撑到吴国投降便无忧了。”
这郎中跟随黄忠多年,也熟知他家这位老将军的脾气,虽是心中极忧其伤势,但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心中嘘唏而已。
治伤的过程就是受折磨的过程,郎中足足忙乎了一个时辰,才给黄忠处理完伤口,待服过药后,这位七旬的老将,只能趴在那里勉强入睡。
次曰天还蒙蒙示亮之时,黄忠便自己睡醒来,忍着肩上的伤痛,重新披挂出门,巡视建业各处要害。
经过昨天一整天的激战,五千汉军基本已控制住了建业各门,残存的千余吴军不是被消灭,就是四散而逃,城中的许多大臣及皇公贵戚们有不少也都逃出城外,但大部分的权贵们都沦为了汉军的俘虏。
在确保了对建业城完成控制之后,黄忠马不停蹄的赶去见孙权。
那个曾经不可一世,风光无限的吴国国君,此时此刻却是灰头土脸,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精神状态比受重伤的黄忠都有不如,被关了整整一个晚上都辗转难眠。
当大门打开,黄忠和十几名全副武装的甲士汹汹而入之时,沉郁的孙权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
黄忠冷视着孙权,凌烈的目光盯了他整整十秒钟,然后手一招,身后士兵们将笔墨帛书,以及皇帝的印玺端了上来放在孙权的面前。
“孙仲谋,大势已去,为免生灵再受荼炭,你就写一道诏书,下令各地吴军停止抵抗,就地归降我大汉国吧。”
黄忠的口气还算客气,孙权的脸色却因之更加的绝望,他僵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没有任何反应。
黄忠也不跟他多废话,手又一招,过不多时,十几名妇孺老幼便被拖进了殿中,那些人有的是孙权的后宫嫔妃,有的是公主皇子,皆乃孙氏皇族。
孙权的脸上顿为震怖,那表情不知是担心自己的家人,还是羞于面对他们。
黄忠指着那些哭哭啼啼的妇幼道:“事到如今,如果你还心存幼想的话,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如果你顺从听命的话,我黄忠可以我的名誉起誓,保你孙氏一族人身安全。但若你继续逆命的话,我就每隔一刻钟杀一个你的家人。这些人是生是死,就看你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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