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烧香拜佛——求良人(1 / 2)
自从那日秋实节之后,灵儿安稳了几日,那颗躁动的小心脏就按捺不住了。整日窝在这巴掌大的小院里,刚开始是吃了睡,睡了吃,吃饱睡好和清溪聊天玩游戏,把那前世玩过的游戏又都过了一遍。
这日醒来,看看外面天气真个是秋高气爽,万里无云。灵儿小脑瓜一动,呵呵,有了。
灵儿道:“清溪,我们去给夫人请安吧,不是有这个规矩吗,晚辈都要给长辈请安。”
清溪愣了一会,瞧着小姐认真的样子,以她对小姐的了解,实是不认为小姐真的去给柳氏请安,看小姐是自有打算,她也相信小姐不会吃亏。
清溪回道:“是有这规矩,小姐要是想去,奴婢这就带您过去。”
虽然灵儿强调很多次清溪见她不用行礼,说话更不用带奴婢之类的,无奈清溪就是不改,只得随她。
灵儿本打算听清溪这丫头一顿唠叨劝阻的,没想到这么顺利,自是高兴。二人稍做整理便出门朝正房走去。
自打灵儿被柳氏陷害与人私通,失了名节后,这灵犀院也就再不在众人眼中。今日见得灵犀院中两人大摇大摆出门,二小姐一路还东张西望,仿佛对一切事物都感兴趣。
那些仆人丫鬟无不万分鄙视,偶有路上遇到的,只是扫二人一眼,既然连个礼节都没有。清溪不免倍觉凄凉,想当初小姐荣光之时,即便是自己那些人见面也得问个好,现在既然连小姐都无视了。灵儿本就对这些虚礼无好感,也不习惯,又则自她来到这世除了清溪外也没人对她好过,所以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
二人走走停停,灵儿这才第一次细致的看了这宰相府的景色。从自己的灵犀院出来,往东是一条小石子路,路两边都是翠柏。再往前一转弯则有一个花园,虽然时为深秋,但这花园里一样是花团锦簇,香气扑鼻,而掩映在花丛中的亭台小阁,即便远远的望去也能感觉的出建筑精美、做工考究。
灵儿心中暗叹:“不愧是宰相府邸,真是不错!”
“小姐到了”,清溪见小姐一路只顾看景,不由得提醒她。
灵儿这才注意到,她们已经到了一幢看着有十个自己住的地方大小的院子。清溪上前让人通传,不一会儿柳氏贴身婢女绿珠前来道:“二小姐可以进去了。”
灵儿没想到这么顺利,意外的“哦”了一声,别朝房门走去。那绿珠不由得奇怪的看过去,忙跟上去,赶在前面打起帘子。
灵儿进得门来,直觉满室香味扑鼻,入眼皆是珍稀之物,心中又是一阵感叹。
柳氏端坐于房中,见灵儿进门未先向自己行礼而是把自己的房内什物看了个遍,不觉心中不满。
清溪见状,连忙拉着灵儿见礼,灵儿这才缓过神来,忙学着微微一福道:“见过夫人,”并未称其为母亲。
柳氏虽有不悦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道:“二小姐有空闲自当好生咏经诵佛,为你那过世的母亲祈福;又或者习习女红,也好过胡思乱想的。”
灵儿心中气愤,暗想“若不是你坏我名声,我何至于现在嫁不出去,好歹那也是王爷府不是,陷害我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教训我,真是内心强大啊。”
心中虽有不满,脸上却不动声色,在现代灵儿那可是二十多年的人生阅历,再加上一些现世的记忆,加起来这人生经验之丰富恐柳氏尚不及,是已想压倒她,柳氏怕还得继续修炼。
灵儿道:“女儿早前受人诬陷,蒙那不白之冤,想女儿不说,夫人也是明白的?”
灵儿此处故意顿了一下,只见那柳氏面上一白,毕竟老练,只一瞬间又恢复了常色。
灵儿又道:“女儿自幼随母亲熟读《女德》,万没有那与人私通的污秽思想。即便是有,我深居后院又哪里有机会接触外人。而那歹人自今没有捉拿到,女儿也是百口莫辩,但是清者自清,相信自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柳氏听灵儿这一番话,不禁心中惊讶,“想这二小姐自其母过世,便一直避不见人,而其性子一向软糯,何至今日既然如此伶牙俐齿?看来自己是小觑她了。”不过心下道“不管你如何狡辩,**已是事实,那瑞王爷是万万看不上你了,你就老实呆在小院里吧。”
思虑罢,柳氏浅笑道:“二小姐之为人,母亲自是清楚,我一定催促老爷把那歹人尽快抓捕归案,以洗你清白。”
灵儿不以为意,不清白才安全呢,接着道“女儿此次来,一则给夫人请安,二则想以后逢合适日子外出上香为母祈福,还望母亲同意。”
柳氏略一沉吟,她这理由倒是恰好,随她去吧,便道:“二小姐有这心思自是极好的,只是出门务必让府内侍卫随着,以免你父亲担心。”
灵儿心中大喜,也懒得再说其他,忙道:“谢谢夫人,夫人且歇息,灵儿改日再来问安。”遂转身退出房去,携了清溪匆匆回了灵犀院。
话说衡王自秋实节受伤后一直卧床休养,不免心中万般苦闷。手下之人将那日被杀的黑衣杀手仔细检查过后,却未有半点蛛丝马迹留下,可见对方布置周全。下手如此狠毒,明显是要取自己性命,京城之中和自己有如此深仇大恨的能有谁?
宁贻衡想过是自己的哥哥,但是又不愿意相信真的是他,毕竟一奶同胞。自小母后就教育兄弟俩要相互扶持,互帮互助才能在这皇家安身立命。也许母后那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二人以后会有今天的纷争,可是自己虽不愿放弃争夺皇位,倒也从未想过要置自己的哥哥于死地。思绪万千,一时不能自拔,不禁更加苦恼起来。
“皇后娘娘驾到!”一声尖利的通报使衡王不禁一震,方欲起身,颜皇后已是一身盛装进得室内,慌忙上前扶住道:“皇儿不必多礼。”
衡王谦让过,颜皇后方拉着宁贻衡的手唏嘘道:“几日不见,怎瘦的这样,可曾查出那起奸人的来处?”
衡王道:“还没有。”
颜皇后明显不悦:“刑部这些人都是只拿银子不办事的吗?让刑部尚书崔斌来见本宫。”
宁贻衡急劝道:“母后息怒,既然敢刺杀于我,想必也不是简单之人,岂是一时半会能查到的,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颜皇后这才罢休,又详细询问了衡王的日常饮食和用药,这才从袖中取出一青花瓷瓶道:“这是你皇兄上次从南疆带回的丸药,对刀伤是极好的,他托母后带来,待忙完最近京中发生的案子便亲自来看你。”
宁贻衡心中一惊“自己卧病的这些日子,对京中发生的女子频频被杀一案也有耳闻,没想到父皇既然下旨让皇兄监办此案,可见事态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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