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出人意料——双面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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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黑暗中两个身影如盘旋于空中的雄鹰直冲而下朝那凶光毕露的老婆子扑去。

宁贻衡快得半步,一只手如鹰爪般勾住那婆子的衣裳,抬手一挥,那婆子已飞出几丈去。

灵儿只听得身后“扑通”一声,转身一看,见宁贻衡和沐晨风立于身后,再看刚才那婆子已是甩出老远。凭灵儿才智,稍一迟疑便已猜出个中原因。

三个人黑暗中稍一对视,宁贻衡和沐晨风便朝那婆子走去,灵儿缓步跟上。来至近前,只听得那婆子微微的**之声,沐晨风上去一脚,那婆子闷哼一声,既然昏死过去。

灵儿道:“可别踢死了,留着带回去审,看看是什么来头。”

宁贻衡上前拿起那婆子手腕,片刻之后犹疑道:“好生奇怪。”

沐晨风此时方松了口气,其他暂不用提,把人带回去就交差了。

一声呼哨,隐于黑暗之中的红衣客首领冷箫便应声而至。冷箫名义上虽为红衣客首领,但是主要的任务还是保护好这位寻音楼少主,是以称他为沐晨风的贴身侍卫更为合适。

冷箫向沐晨风抱拳行礼道:“参见少主。”

沐晨风冷然道:“将此人送去刑部交由刑部尚书崔斌,顺便通知一下瑞王府。”

寻音楼近日为了京城多**子被杀一案已是屡出奇招,均是一无所获,听得少主如此说冷箫顿觉心中轻松:“属下遵命。”遂提起地上躺着的婆子飞身而去,竟看不出一丝沉重。灵儿不免暗暗叹服,想哪天可以请教一二就好了。

事情处理完毕,宁贻衡淡淡的道:“不知姑娘脚可伤到?”

灵儿这才想起刚才摔伤了,脚还疼着呢,自己竟然一时忘记这事。经瑞王提醒,此时身心放松下来,顿时觉得好似比刚才还要疼了,不由得“哎呦”一声,几欲摔倒。

宁贻衡正待伸出手去,不防沐晨风离的较近慌忙伸手揽住,这才免了灵儿的一摔。

灵儿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没摔倒,要是在这么两个超级大帅哥面前摔个四脚朝天多丢人的。”

衡王见沐晨风揽灵儿在怀,心中某处竟隐隐的不快,口中便道:“沐兄,横王府还是你本人亲自去一趟的好,人虽抓到,能否问出个子丑寅卯还不一定,倘若有个闪失,恐寻音楼又是颇多波折。”

沐晨风正美人在怀,听得衡王这些话,觉得很有道理。只是本来打算将灵儿送回相府,以表感谢之意,这时竟犹豫了起来。

灵儿忙推过沐晨风双手道:“沐公子大事要紧。”

沐晨风便不再迟疑,双手抱拳,“改日必登门道谢!”转身飞身而去,看得灵儿又是一阵羡慕。

衡王见灵儿目送沐晨风离去,一副痴迷表情,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却不知这灵儿是崇拜人家飞檐走壁的轻功来着,至于那人,“太帅,靠不住,”灵儿还是那句老话。

待灵儿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身边的衡王,忙道:“王爷要是不忙的话能否送送民女啊?”她不是胆小之人,只是今夜刚经过一番惊吓,自己的脚又受伤,想自己回去委实有点难度。

宁贻衡不禁一怔,哪里想到这丫头会提出让自己送她,看那表情也是没有半点忸怩之情,只得道:“姑娘请。”

灵儿一时无语,心道“奶奶的,我要是能好好走路,我早跑回去了,还让你送个啥劲?”这么一想,那肚子里的坏水就往外冒,“民女的脚伤疼的厉害,恐走不了路,王爷您看……?”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就是傻子也明白了,何况聪明如衡王。宁贻衡道:“姑娘稍等,我速派软轿过来送姑娘回府。”

灵儿见对方正欲发出施令,忙道:“不必了,这大晚上的谁还不睡觉,就麻烦王爷一个人吧。”心中却道“我又不是很重,哈哈!”

见衡王还在发愣,灵儿忍不住蹒跚的走至其身前,“麻烦一下,嘿嘿!”

衡王语塞,只得双手将其抱起,拥她入怀,暗暗运气,身形一轻,几个起落朝前奔去。

灵儿抱着衡王脖子,感受着这飞起来的感觉好不惬意,竟有点飘飘然了。

到得灵犀院中,衡王将其缓缓放下,灵儿尚还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衡王借的月色看眼前之人,虽身着乞丐之衣物,那周身光彩竟也是无比耀眼,让人不忍移目。

这时等在门前的清溪忙忙的跑了过来,叫道,“小姐,你可回来了。”原为了减少灵儿晚回所造成的不必要麻烦,宁贻衡特意让人把清溪和一个乔装成灵儿的姑娘送了回来,因灵犀院也素无人问津,是以待进得院内那乔装之人便翻墙离开。

灵儿这才向衡王道谢,宁贻衡心中竟有丝丝不舍,待得那主仆进得屋去方转身离开,此处暂且不说。

且说那沐晨风离开后遂至瑞王府将消息送进去。

那瑞王正在梅妃处解闷,听得凶手已抓,神情为止一振,立刻宣了沐晨风进去。

沐晨风便将今日之事一一说与了瑞王,只是略去是由相府二小姐乔装成女乞丐一事。

瑞王听罢,哪里等得及,便急急的奔赴刑部。待那婆子被衙役提上来,坐于大堂之上的瑞王竟是怀疑是不是沐晨风敷衍自己,这明明是个普通的婆子。一个眼神扫过立于身旁的侍卫瑞福,瑞福下去轻抚脉络,过了好一会才走回去俯身在瑞王耳边轻声道:“没有内力。”

那婆子被衡王摔了一下,虽未伤及筋骨,但是她毕竟年事已高,此时也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细细看去,只是平常之人,无一丝独到之处。若不是亲身经历过她的阴狠,就连沐晨风都要怀疑自己是否抓错人了。

眼看此时也无法问话,瑞王吩咐道:“明日起拿着此人画像暗中打听其是何人,速速去办。”

侍卫领命下去,刑部尚书崔斌又忙忙的请了大夫给那婆子医治,若是那婆子在尚未过审便有个三长两短死在这刑部大牢,他是十个脑袋也不够丢的。

不一日功夫,瑞福已查清此人来历。原来这婆子只是个孤婆子,家中已无他人。其丈夫已死去多年,原本有一子,名唤柱子。柱子为人忠厚,勤劳能干,平日靠给人挑脚力挣些银子,这婆子给人浆洗缝补,母子二人虽然清苦,倒也能糊口。

后来母子两攒了点银子,便给柱子说了房媳妇—王氏。谁曾想这王氏嫁过来没几日便勾搭上了街头的混混二狗子,被柱子捉奸在床,怒从心中起,举起挑脚的棒子只几下竟把那对奸夫淫妇给活活打死了。

杀人偿命,可怜那柱子被判了斩立决,自此留下老母孤苦无依。

据邻居说,这婆子虽自儿子死后鲜少与人来往,但是其向来为人和善,也未见与人有甚矛盾。

听完瑞福的调查,瑞王满脸疑惑。自己查了这么多日,动用了京城大小衙门的差役,难道凶手就是这么个不起眼的老婆子?这若是确定是她,自己这算是功还是过呢?心中一阵羞愤,本能的拒绝相信一个垂垂老矣的婆子能做出这等轰动京城的惨案,那幕后肯定有惊人的秘密。

再次升堂审讯,只是这次是秘密进行。此时那婆子伤势已经稳定,人也清醒了过来。来至公堂之上,抬头看见端坐于面前的瑞王一副气宇轩昂却面露肃杀之色,两边的衙役更是如狼似虎,她活了大半辈子哪里见过这等阵势,直吓得瑟瑟发抖。

瑞王坐于公堂之上冷眼旁观,这婆子生得面目敦厚,眼神温和,也是看不出有半点杀手的样子。

刑部尚书崔斌见瑞王端坐半天也无一语,着急道:“下面的婆子听好了,赶紧说是谁指使你杀害京城之内五位无辜女子,你意欲何为,还是有人暗中指使,还不趁早招了免受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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