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疑惑上升(1 / 2)
临近中午,秦梓砚跟父母说了一声便出了门,边走边打电话,走出公寓就看到曲墨寒的车子缓缓停靠在公寓前的停车位上,对着电话另一头的唐之恒道:“那就盛世广场27楼烤肉餐厅见吧。”
说完,秦梓砚就挂上了电话,快步走上前去打开车门。
曲墨寒见秦梓砚脸色异样,略带关切地问道:“谁的电话?”
秦梓砚系上安全带:“唐之恒说要请我们吃饭,说之前我们帮了他,想谢谢我们。”
曲墨寒只是微不可查地皱皱眉头,沉默不语地发动车子。
秦梓砚越来越看不懂唐之恒这个人,莫不是真被楚斐那一凳子砸懵了不成?自从上次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唐之恒每天都会给他打电话,扯东扯西乱扯一通,要不就是给他发一堆乱七八糟的短信。
唐之恒的电话,秦梓砚还会接,那些乱七八糟的短信,他只有偶尔才回一条。
唐之恒每天都要跟他抱怨没人去看他,秦梓砚无语,他明明记得绘画社很多成员买了花去医院看望唐之恒,送的花病房都快堆不下,这个时候唐之恒就会故作深沉地感慨——意义不一样。
被唐之恒烦得无可奈何,秦梓砚和曲墨寒去医院看望过他一次,唐之恒大概知道他们和他父母之间不和谐,那天去的时候,唐之恒特意支开了父母,才避免了不愉快地碰面。
唐之恒伤得不重,昨天就出院了。
黎昕昨晚在微博里就说要请他吃饭,给他庆祝第一部小说取得了好成绩,约好了一起吃烤肉,还叫上了叶智辰和萧宁,秦梓砚哪知道刚出门就接到了唐之恒的电话。
唐之恒也说要请他吃饭,听说他和黎昕几人的约定,更是慷慨地说一起请了。
秦梓砚无奈,只好同意了唐之恒的要求,他能感觉到唐之恒变了,收敛了那一身飞扬跋扈,人也比从前开朗了许多,他还以为唐之恒会对曲墨寒给出的惩罚暴跳如雷,竟是这么心平气和地接受了。
秦梓砚当时也是气不过唐之恒父母的态度,才会故意挑衅唐母,让唐母乖乖跳进他的坑里,既然唐母想要一个交代,他们给,但是唐母绝对想不到,等到事情曝光,也是唐之恒一落千丈的时刻。
听唐之恒说,楚斐曾经去医院看过他,两人已经和解,楚斐办理退学手续后,家里给他联系了国外的大学,过几天就要出国留学,短期内应该不会再回来,不过两人似乎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
秦梓砚大感意外,或许正如唐之恒自己所言,他并不是真的要逼楚斐退学,他对楚斐的敌意连自己都说不清楚,从第一眼开始就莫名其妙的不对盘,千方百计想要对方难堪,而他也这么做了。
直到被楚斐砸倒在地,周围的人一个个弃他而去,唐之恒才猛然醒悟,用唐之恒自己的话讲,他当时的心情特别矫情,躺在地上回想起过往的种种,他忽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那么讨厌楚斐。
唐之恒说第一眼看到楚斐,楚斐那嚣张傲慢的眼神,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特别讨厌,所以说到底,他讨厌的是自己,明明知道周围的人都是忌惮他的家世,才对他阿谀奉承,没有一个人是真诚待他,他虽然不屑一顾,却乐于享受,因此他讨厌这样的自己。
秦梓砚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唐之恒立刻恼羞成怒地吼了一句:“谁没有年轻中二过?”
秦梓砚和黎昕约好了在盛世广场的音乐喷泉边见,当他和曲墨寒赶到时,黎昕已经到了,一起过来的还有叶智辰和萧宁,秦梓砚在来的路上已经和黎昕通过电话,黎昕虽然不太乐意,倒也没有抱怨。
没等几分钟,唐之恒也到了,很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一行人乘坐观光电梯到达27楼,他们去得不算晚,大厅里还有不少空位,包厢也有好几个空着,唐之恒要了一个包厢,几人跟着服务员进入包厢。
这家烤肉餐厅是自助模式,进入包厢后,黎昕拿起几个托盘分给秦梓砚几人,朝几人勾勾手指,招呼他们一起去外面拿食物,留下唐之恒和曲墨寒在包厢内,等着服务员过来加碳和油纸。
秦梓砚几人走后,包厢里的气氛立刻变得十分阴沉,唐之恒抬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曲墨寒,见曲墨寒拿起秦梓砚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熟练地输入密码,接着不知道点了什么,自顾自玩了起来。
唐之恒暗地里撇撇嘴,曲墨寒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难相处,真不知道秦梓砚怎么会跟这个冷冰冰的家伙走到一起,看样子还处得相当不错,毕竟他看到过曲墨寒对秦梓砚与众不同的温柔。
不过秦梓砚那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张嘴够厉害,不然也不会把自家脾气暴躁的母亲气得差点暴走,自家母亲到现在还没消气,每次见到他都要数落他几句,顺便将秦梓砚从头到脚指责一遍。
唐之恒倒是十分欣赏强势的秦梓砚,试问曲墨寒是什么人?他在曲墨寒手上吃过无数次亏,像曲墨寒这样的人,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若不是秦梓砚有过人之处,曲墨寒怎么可能对他另眼相待?
不过,唐之恒也同样了解自己的母亲,他不希望母亲因为这件事激怒曲墨寒,秦梓砚再厉害,没有厚实的家世,自然不是母亲的对手,但如今秦梓砚身边有一个曲墨寒,就怕十个唐家都不够曲墨寒玩。
唐之恒默默叹了口气,母亲表面上沉默不语,实则还在气头上,什么话都听不进去,认定了曲墨寒一个学生翻不起什么大浪,而关于曲墨寒和韩牧泽私底下交好的传闻,至今得不到证实。
唐之恒知道父亲私底下在调查曲墨寒,不过似乎没什么进展,这也恰恰证明了曲墨寒身份的不一般,连他们唐家都调查不到的人,要么就跟韩牧泽一样,表面从商,背后势力连政府都眼不见为净。
想到这里,唐之恒不由得再次惦记起了心头的疑惑,据他背地里的调查,暑假前的秦梓砚和现在的秦梓砚,完全是截然不同的性格,暑假前的秦梓砚自卑懦弱、沉默寡言,更没有惹人注目的才华。
再看看现在的秦梓砚,连他唐之恒站在秦梓砚面前都要黯淡无光,像曲墨寒这么精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秦梓砚的过往,而且他还知道了一个更加不得了的秘密,秦子言的死和秦梓砚有关。
唐之恒倒不是想在背后捅秦梓砚刀子,他只是很好奇,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一个人怎么可以有这么大的改变?从一个自卑懦弱的人,一瞬间绽放光彩,变得耀眼夺目。
“曲会长,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唐之恒终究还是没忍住,开口打断曲墨寒玩游戏。
闻言,曲墨寒抬头冷漠地看了一眼唐之恒,淡淡地道:“问!”
唐之恒忍不住在心里“嘶”了一声,仔细斟酌了一下语句,别到时候想要的答案没问到,反而惹怒了曲墨寒,那就得不偿失了:“曲会长,你是这个学习才认识秦梓砚的?”
曲墨寒微微眯起眼睛,紧紧盯着唐之恒,眼神中充满警告意味。
在曲墨寒眼神的压迫下,唐之恒到底没有沉住气,他最讨厌被人威胁,泄气地道:“别告诉我曲会长一点都不知道秦梓砚的过去?以前的秦梓砚和现在的秦梓砚天差地别,曲会长难道不好奇吗?”
曲墨寒这会儿脸色愈发阴沉,冷声道:“你调查他?”
唐之恒嗤笑一声:“调查?这种事需要调查吗?随便抓个和秦梓砚一起上过课的人问问,都知道秦梓砚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父母早亡、无依无靠、自卑、懦弱、沉默寡言、毫无特色、成绩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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